“不愧是你们，真能闹啊哈哈哈！我也要加油了呢，被你超过赏金的话可真奇怪。”
乌诺轻轻地搓着电话虫上的小雀斑，随便嘟囔了几声。她其实对通缉令没有那么大热情，标明价码的标签而已。圆桌上的小蜗牛因为她冰冷的皮肤缩了缩，但脸上仍然模仿着对面的神情。
“在哪？”
“我吗？我现在在巴纳罗岛，这里的干邑很有名，给老爹他们带点特产回去。你们下一站就是鱼人岛了吗？”
乌诺摇摇头，半晌艾斯再次询问时才想起来对面看不见她摇头。那个人鱼婆婆说，他们可能会经过什么三角海。
“这样啊，魔鬼三角海域…没准能见到鬼呢。啊不过有鬼的话你肯定能看见…话说我刚刚就想问了，是谁在哭？”
是变态机器人。
“什么？机器人！”
电话虫发射着金星的眼睛在灰暗的环境下格外亮眼，乌诺用手挡了挡，点点头：“弗兰奇、见汤姆。”
汤姆是个好家伙，执念是‘保护’和‘造船’的家伙，在海滩上建了个船型的小屋，解决了她前一阵还在思考的露玖住房问题。两个都有‘儿子’的家伙相处的不错。就是阿黄总想咬他一口——它以前就挺爱吃鱼的。
“你也别勉强，累了就把他送回海滩。”
“嗯、还好。”
身旁的人动了动，肩上的鸽子咕咕咕地扇动翅膀，掉落一根碎羽，也许是终于从她的能力中回过神，也许是同样听弗兰奇哭了太久，坐不住了。
“火拳艾斯？”
“啊、”
乌诺把电话虫举到路奇面前，让他们打招呼。大猫有一瞬间露出抗拒的神情，也许是艾斯太过于热情的原因？这家伙瞪人的时候偶尔会让她想起曾经的艾斯，那种在丛林长大的眼神。
不过艾斯现在很少露出那种表情了，路奇总有一天大概也会的，毕竟他已经离开了笼子，再也不回去。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啊，啊老爹还不知道呢。”
“谁跟你们一家人…”
“哈哈哈哈不必客气啊！”
肚子里升起一股令人冒冷汗的坠感，乌诺站起身走向高大的牛角鱼人，准备把他送回去。弗兰奇和艾斯巴古想和自己的师父一起打造路飞的船是不可能了，即使她在慢慢适应，也不足以坚持那么久。
等迷你梅利号造出来，把梅利塞进去，然后…
路奇挂断了电话虫。
距离远，他能看清身边的暗影如漩涡一般被吸回那只狼的体内，而那个早就被政府处刑的鱼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刚刚还在被拥抱。
七水之都在海啸后格外咸涩的空气一缕缕地钻入鼻尖，海浪声变得杂乱无章。这真是一座皮肤上都能析出盐粒的岛。
他对那些无聊的热泪没兴趣，盐粒罢了。不过弗兰奇抱着乌诺的腿哭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很想过去给他一岚脚——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真是浪费时间。
那只狼没阻止他，任由他们打起来，只是要回了她的电话虫。像上一次一样，他对上草帽小子，卡库对上罗罗诺亚。
今年的水之诸神比往年的破坏力都要强，但他们才是后街的重建提不上日程的原因。
打架是训练，这个道理不用罗罗诺亚回答卡库的询问他都知道。团队里可不养废物，之前他们被斯潘达姆那个废物养，想想现在也还是不爽。
索隆也很不爽。
不过他也说不上为什么。卡库是个不错的对手，即使方鼻子的长颈鹿有点搞笑。耳边是伙伴们和各自的对手纷纷扰扰地喊着自己的招式名，也许是这一点让他觉得不习惯现在的‘训练’。
乌诺打架的时候永远一言不发，哪怕是受了伤，就像她感觉不到痛一样，也没有什么招式名——她也没什么招式，纯粹的体技，比任何刀枪都难缠。
她解释不明白见闻色霸气和武装色霸气，说实话他都不觉得她完全明白原理，如果用她简单的只言片语解释得烦了，就嘀咕什么‘电话虫、打给哈尔塔’。
比起读书型，是实操派，索隆不介意。她只是给他们演示，一拳捶穿一艘废船厂的倒霉废船，然后让他们打架。会纸绘的家伙好像对见闻色更有体会，他绝对不要比长颈鹿晚学会。
自从他跟乌诺说了‘后背上的伤痕是剑客的耻辱’，她就很爱从背后攻击他，无论是正经打架还是玩闹。他仍然搞不明白这是她在逼他‘不想在背后留伤就赶紧学会见闻色霸气’，还是她单纯的恶趣味。
不过她覆盖武装色时，那黑漆漆的颜色让他想起鹰眼差点将他一分为二的刀。一样的漆黑，凝聚着无比的力量。
如果他能学会，也许和道一文字洁白的刀鞘下，总有一天也会是黑羽毛的死亡。
“所以她留下我们就是懒得给你们一个个训练吧？”
“哈哈哈谁知道呢，可不能耽误她的白觉啊。”
这是等待新船造好的第一天。
变强吧。
-
“按理说，岚脚和月步，甚至是剃，我也能学会的吧？”
“恰啪啪，按理说，长鼻子和宠物也能学会。但是确实你会上手快一些吧，毕竟你是以踢技为主。啊，这算说漏嘴吗？”
“我不是宠物！船医啊船医！”
前政府杀手、海贼、船匠、小混混。
烤水水肉派对上大家都是朋友。
海军呢？
“啊啦啦，这烤肉真好吃啊。”
乌诺没管，腿上覆盖着令索隆等人头疼的武装色，一脚踢在面前的大冰块身上。她可不管那么多身份立场的，也不怕自己和大将打起来悬赏金可能又会涨，他要抓她的猫呢。
不过烤肉确实好吃。
她收回腿，咽下嘴里的肉。隔着几面墙之外热烈的氛围没有带来一丝温暖，乌诺在爬满冰霜的走廊里呼出一口白气。
而且这家伙就是那个吓到妮可的人吧？听到娜美他们转述的长链岛事件她就不爽，西兰花头冻住妮可，冻住路飞——冻妮可的时候还是用肩膀环住她。
什么蹩脚的拥抱吗？
关心她就好好说啊。
踏着冰做的鸟，她一拳砸在海军大将的鼻梁上。指节上染了血，周身的寒气也愈发逼人。每呼吸一口都像回到她记忆里早已模糊的寒冬，胸肺间升腾起痒意。
乌诺咳嗽了两声，肋下被冰刃划过，冰霜沿着伤口蔓延，就像蜈蚣啃噬。
“啊呀，找到你的弱点了呢。”
温度又降了几分，极端的低温下活动都变得迟缓，身上反而浮起刺痛的灼烧。
痛苦，这是人还活着的证明；寒冷，这是死亡的某种代名词。
可胎记才到蝴蝶骨，还不到她被沙子吞没，海水卷走的时候呢。她早就明白比冰天雪地更冷的温度了。
猜错了，这不是她的弱点。
明明还是白日，青雉瞳孔一缩，好像看到了一轮明月在突然暗淡的走廊里升起。
下一瞬，对面的人行动不再迟缓，身上浮起带着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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