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遗爱拒绝了一份您的顶号申请。
明确拒绝了周望津想替他来赴会的提议,梁劲桐觉得,今晚的事情还是由他来解决比较好。
就算信任,他也不太喜欢那种身体彻底失控的感觉,甚至失去意识。
主要是,在周望津离开后会给他的身体残留些绕不开的檀香味,还有难以驱散的凉意,就像他与周望津合二为一。
……合二为一的事做一种就够了。
姚总借着他的名号去餐厅安排了晚餐,没让他出钱,满口笑着说今晚还要辛苦他,这些就不必他操心,这种小事他自己做就可以了。
等梁劲桐穿戴收拾好,准时去赴约,人都已经到了。
这家餐厅本身就是他为了应酬组局才投的,纯中式的装修,与另两位老板合资,盘了S市一处留下来的老宅院,这里曾经住的是富甲一方的大财主,整座宅院规格很高,没有一点过分西式的东西,纯中式的装材配色,大气庄重。
这一路鸟语花香,穿过后廊院的长廊时,还能听到小亭中心请来的演员咿呀唱着清亮的昆曲选段。
“桐桐,这宅子你找人清理了吗?”
周望津跟在他身旁,难得不再寸步不离,而是与他有些距离地闲逛,只是仍余一寸目光在他身上。
梁劲桐闻言回头看他望哥,不太明白人说的是哪种清理:“打扫的话,那当然有。”
周望津摇头:“不,我是说有没有找道士,和尚,或者什么……来宅子做点法事?”
他这么说,本来还觉得一身轻的梁劲桐顿时脊背一凉,几步走过去小声问:“怎,怎么了望哥?这里闹鬼?”
鬼哽住,看向他。
“……”
他惊觉自己说错话,一拍脑袋,挑好听的讲出来哄人:“不好意思老公,忘记了,忘记了。我是说,这里还有别的鬼吗?”
周望津搂上他的腰,与他一同重新往里走,笑着跟他说没什么,眼镜却有意无意总是瞥向亭下角落,那里暗得仿佛灯光都会被吃进去,黑压压一片,好像什么都能藏在其中。
“真的?”梁劲桐被搂得好紧,顺着力气挨着他,目光也与他的视线交织在一块,想去看个究竟,却什么都看不到,不免狐疑地问他。
周望津低头,轻蹭了蹭他的头顶,安抚道:“真的宝贝儿,待会儿你在里面和他们吃饭,我出来办点事,在我没回去之前,你不可以出门听到了吗?”
“好。”
他答应得干脆利落。
等他走到包厢,也还对这一路步步生景的中式园林景观流连。穿着定制素色旗袍工装的女领班亲自为他推开门,在他进去前问待会儿要不要让请的表演老师过来,跳舞的唱歌儿的弹琵琶奏乐的,梁劲桐自诩大俗之人,不太能欣赏这些,摆摆手让她先别安排。
预留的观景中包只坐了三个人,姚总,席文还有他的合作伙伴赵一耀。
在梁劲桐进来之前,他们聊得很寡淡,有意无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姚总坐在旁边儿干着急,琢磨着梁劲桐怎么还不到,用手机发了好几条消息都石沉大海。
他额上的汗在灯光的折射下一闪一闪,让他太过兀眼,假主角一举一动都透着怪异,席文也不愿意与他聊业务上的事,赵一耀更将寡言人设贯彻落实到底。
他就快哭了。
梁劲桐这时简直像个脚踩七彩祥云的英雄一样,从天而降,把所有假意投给他的灯光与目光都尽收衣袖,站在门口,打破包厢里诡异的气氛。
“劲桐……”
梁劲桐有些听不出是姚总叫得他,还是席文叫得他。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换上那副习以为常的假面,笑着跨步走进去,看都没看地提着卓沿摆着的酒壶,提壶赔罪。
“真是抱歉,路上被塞了一会儿,没想到晚到这么多,让几位久等了,这样,我先罚三杯。”
做生意没有拎壶冲的魄力可不行,他这么多年混迹酒场,喝酒时的豪爽是圈子里传开的,好酒的人爱和他喝,因为梁劲桐的酒量实在是出奇地好,仿佛千杯不醉,不管你红的白的还是啤的,到他这都如流水。
偏偏,今晚这三位都不是能喝的主。
他这一下把三人砸得一愣,姚总汗流浃背,脱下身上的灰色西服外套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眼神飘忽在席文与赵一耀身上。
果然,他见席文连忙上前压着梁劲桐的手劝道:“别别别,劲桐,又没有外人,别这么外道生分。”
听他这样虚与委蛇,梁劲桐面上不显于情,心里早就冷笑三旬,不动声色地躲开他的手,仰头道:“欸,晾了席总赵总这么久,我心里哪过意得去,我先干为敬。”
他言罢,就在三个人都有些觉得喉咙辛辣的难言表情下,一饮而尽玻璃小壶里的白酒,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席文看他喝完了,对人使眼色,赵一耀不待见他,装作没看到,唯有姚总心都蹦到嗓子眼儿,忙倒了壶茶水递过来。
看着席文,他搓手无奈笑着:“哎呀,劲桐你真是……”
梁劲桐笑得眼睛都弯起来,喝完那些酒,脸上甚至没有半分别的颜色,神情更无半分恍惚之意,自己抬手又拎着茅台酒瓶倒了一小盅,抬手敬席文。
“席总,您选择相信我,我很感激,这份情面我记在心里,这杯敬您。”
他皮笑肉不笑,眼睛里分明半分对眼前人的友善都没有,看得席文有些觉得压抑,闻言强把他的手彻底按下,笑着道:“……好了劲桐,都说了没有外人,今晚不喝这么多酒,咱们就当老同学聚会,好好唠一唠成吗?”
此言一出,站在后面擦汗的姚总浑身一颤,看向梁劲桐时的眼神带上了几分不可置信。
这与传闻对不太上吧。
不是说梁劲桐出身不好吗?怎么可能跟席文这种人是同学?
席文他们是早就打听得一清二楚的,他们都在国外留过学,彼此间全都熟悉,在国外那段时间,什么事互相问一嘴就全都能打听出来,根本没什么隐私可言。
梁劲桐上学期间没出过国,到底是什么时候…
“难为席总还挂念我这个老同学,好吧,今晚您是座上宾,那我们就以茶代酒。”
梁劲桐应下来,宴上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开玩笑,真要是和他喝起来,不要说两个人加一块儿,就是他们三个捏在一起,打着圈儿喝,恐怕都喝不过他梁劲桐一个人。
那可是从夜场上下来的人。
等梁劲桐入席,这一桌才让领班去吩咐走菜,以他为辅坐在席文主位身旁,姚总挨着他,对面是赵一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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