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昭棠微愕,她没想到这样的大事,他竟不同自己的母亲知会。
不过这样也好,少一个人知晓便少一份危险。
可转念又讶异于他母亲竟然不介意是自己嫁过来,甚至还很高兴……心中一时升起无边的愧疚。
“好,我……妾身知道了。”这称呼在她口中依旧艰涩,“王爷可否能说说你母亲是怎样的性子,妾身也好对症下药。”
发饰选好戴毕,她缓步走到他面前,等他带路。
谢骥尧放下手中书册起身:“王妃还是自称我吧,这也并无不妥。”
这话一出,果然在她脸上见了喜色,不知为何他的心也跟着轻松起来。
“也好,多谢王爷!”她嘴角咧得老高,“王爷可真是个优秀体贴的同盟!”
没了桎梏,她一早的别扭就都卸了下去,人又重新活泛起来。
这评价倒是稀奇。
谢骥尧眉梢微挑,说他不近人情的不少,体贴倒是头一次,也亏她说得出口。
“走吧。”
他带路走在前头,习惯的步伐叫燕昭棠差点没跟上,她小跑两步追到他身侧,拽了拽他的衣袖。
“王爷走慢些,你步子太大我跟不上。”
他这才回头,视线向下飘了飘,表示理解:“嗯。”
刚要继续往前走,却发现她的手还在他的袖口处,并未松开。
她眼睛亮晶晶的:“王爷,若要旁人看着新婚夫妇关系好,是不是得牵手?”
一边说一边松开了他的袖子,将她的手递了过来。
手心朝上,淡淡的粉色集中在指尖和掌心,一看便是柔软。
他下意识翻开自己的掌心看了看,可刚伸出来,就被那只又小又软的手直接给握住了。
她迈开步子拽着他就往外走,他落后半步,分明瞧见了粉红的耳尖和微微泛红的脖颈。
谢骥尧的手便是在夏日里也冷得像冰,手背却不断传来温热,小小的手不过勉强抓住了他四根手指,这姿势并不舒服。
他反手握了上去,将一只手尽数捏在掌心,软、滑、温暖。
很新奇,却也自然。
做戏而已,牵手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晨光倾泻,洒在飞檐上的瓦当和庭院中的密叶之间,两人一齐穿行在廊庑下,扫洒的痕迹还清晰可见,一对脚步声齐齐撞进这片静谧的青绿色中。
走了好一会儿,燕昭棠脸上的热度终于退去。想到昨日拜高堂时听到的那道哽咽和祝福,声音带着几分不染尘俗的清淡,仔细想来竟有些哀寂之情。
“王爷还没同我说说你母亲呢。”
“是我们,的母亲。”谢骥尧纠正,见她想要反驳,又补充,“两年。”
她张了张嘴,忍了。
可叫旁人母亲……罢了,又不是叫娘,是她想要伪装,那就要豁得出去。
就当是认了个干亲。
她的笑容立刻真诚得多:“王爷说得对,我也该改口了。那王爷现在可以给我讲讲,我们的,母亲了吗?”
她刻意强调以示挑衅,可谢骥尧只是眯了眯眼睛,低头看了她一眼,眼中的凛冽褪去,好似陷入了什么回忆。
良久,他才开口,声音冷淡得像是在说别人:“她常居道观,心有慈悲,不会与你为难你。”
“原来如此。”
她倒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用这样的词形容母亲,全无母子温情。
他与他母亲的关系并不好吗?
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她看向他的眼神隐隐有了不忍。
——
扶华院。
简叶卯正时刻就已起身,虽有习惯使然,却也有兴奋作乱。
一想到儿子成亲,还是娶了位活泼开朗的郡主,那向来抗拒亲事的儿子,可算有了归宿,一想到这些她便止不住地高兴。
已经许多年没有过这样高兴的时候了。
顾念着是新婚头一日,小夫妻俩定然是有许多话要说,虽然想早些见到人,到底也没让人去催。
巳初。
院里的丫鬟跑来通传王爷王妃过来时,简叶就再也坐不住了,忙跑到院中来迎。
见两人竟是牵着手一起来的,高兴得弯了眉眼,拉过儿媳的另一只手满怀欣慰地瞧着她,邀着她一起进了堂屋。
等敬过茶送过礼,也顾不上儿子,拉着儿媳坐在自己身边,欣喜地打量着,把她儿子都挤得去了下座。
“好孩子,你是个乖巧活泼的,是比他那个一板一眼的倔样儿强多了。”
燕昭棠回头瞧了一眼被当面嫌弃的男人,见他眼神毫无波澜,不由得在心里点头,可当面的话自然是不能这样说的。
“母亲说笑了,夫君身为摄政王,正是要严肃正经些才镇得住手底下的人。更何况——动静结合才相得益彰。”
说完适时地作娇羞状,更是惹得婆母喜笑颜开。
“你这孩子,就是嘴甜。我看你很好,外头那些传言都是捕风捉影,你们都不必往心里去。”简叶说着还看了一眼儿子,见他依旧不为所动,只得转了话头,“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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