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的人流中,夹杂着一个有点熟悉的人影,她被一个高个儿的男人搂着,脸颊微红。
“是青花姐。”敖暄睁大了眼睛。
正是青花。
青花被搂着半靠在男人的怀里,她有些不自在,身子动了动,还是没能挣脱腰间的手,“文山,大庭广众的,这样是不是太显眼了……”
“你是不是还没那么喜欢我?”男人手松了松,有点难过的黯然,“抱歉,是我心急了,可我已经喜欢你喜欢到想马上把你娶回家了。”
听到梁文山这样说,青花当即愧疚起来,她抓住了男人的手臂,红着脸,有些羞赧,“不是的,我就是,还没习惯,我会克服的。”
可梁文山听了,却没有开心起来。他垂着眼睛,有点失落的,“真的吗?”
“真的!”
“青花,我是真的想娶你,我父母早逝,家中也没有别的亲人了,”梁文山扣紧了她的手指,停下来注视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道,“如果你心同我心的话,便带我回去见一见你的亲人吧。”
他抿嘴,“我知道你最在乎的就是你姐姐,她放心了,你才会安心的。”
青花只和他简单说过自己的家里情况,也道是父母不在了,唯有一个姐姐和妹妹们。她听到梁文山这样说,一方面感动,另一方面心里却又有些打鼓。
她一直瞒着乌途自己与旁人相恋的事情,也不知道老大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不看好。
她与梁文山一见钟情,现在想来也如梦一般不可思议,可文山确实百般温柔,对她也很好,老大得知她有个好归宿,应该也是开心的吧。
青花这样想着,却迟迟应不出一个“好”字。
乌途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她的胳膊肘架在窗台上,两只手指支着下颌,看着下方的青花点了点头,应下了那句话。
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有些出神地盯着两人的背影,青花状似生气地扭开身子,然后又被男人以轻笑着的支配姿势更深地嵌进自己的怀里。
“这就是她喜欢的人?”她突兀开了口,眸光仍然落在窗外。
敖暄猜测她是在问自己,他有些局促,“应该吧,他们,很亲近。”
“亲近,就是喜欢么……”
敖暄也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只是看着乌途有些若有所思地点着手指,他还欲说什么,却被晾在一边的官锦打断,“大人不知何为喜欢吗?”
他有些幽怨的,“官锦就很喜欢大人,大人何不问问奴?”
软红居的男人也是被调教过的,迎来送往着那些有着不同性癖爱好的人。虽偶也有那些不惧世俗眼光的女人来,可更多时候还是得服侍男人。官锦并不喜欢男人,但既然到了这儿,总是身不由己的。可自从上次见到了乌途,还被乌途治好了生子的怪病,他整个人的心忽然就动了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挤开了敖暄,将一杯水酒恭恭敬敬地奉上,“大人,尝尝吧,这是软红居特制的解千愁,千般愁绪,万般酸苦,一杯饮下去,就都烟消云散了。”
“这么神奇?”乌途转过头,纤长的手指接过那盏小小的酒杯,她只嗅了一下,有些浓烈的味道就窜进了鼻子里。她并不喜欢酒味,喝过一次就头痛欲裂,记忆全无,像是每月月圆时不受控制的样子。所以她只是在指尖转了转,看着里面澄澈微黄的酒液晃出一圈一圈的波纹。
“你说你喜欢我,怎么知道的?”
眼见乌途并没有因为自己挤开了她带来的男伴而生气,官锦松口气又有些控制不住地瞥了敖暄一眼,咬了咬嘴唇,他猜测乌途这样的女人肯定喜欢听话的男人,于是尽力做出乖顺的样子去讨好,“最骗不得人的就是身体,奴喜欢大人,心甘情愿被大人……”
最后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乌途眉梢轻挑,略惊奇地看向了他。官锦满脸涨红,他在软红居已经待久了,早已不似寻常男子,侍奉人的方式自然也是……
他在乌大人的注视下竟感受到了久违的羞耻,不敢抬头,慌乱转过视线,于是又与那位被她带过来的公子四目相对。
他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透彻的琥珀色眼眸定在他抓着乌途的衣摆的手上,唇抿成了一条平直的线。
乌途却觉得很有意思,像是忽然被打通了什么。她活了这么久,倒也不是对这方面一无所知,青楼也蹲过,宅院也闯过,听过墙角,看过春宫,女人总是被压制着,像是待宰的羔羊。
人如此兽性的时候,反而像是动物。
她没有细想,但官锦的描述没有让她起了之前的那种反感,她晃了晃酒盏,忽然对它起了一点兴趣似的,抿了几口。不如以前喝过的辛辣苦涩,反倒甜蜜醇厚,还带着一丝脂粉的香味,应该是制脂粉惯用的花香。
敖暄陡然僵住了,看着乌途有些微醺似的,斜倚在窗边,酒盏被她随意地丢到了一边,而官锦却被她拉了起来,酡红着脸,要往她怀里靠。
他终于忍不住了,眼睛酸,鼻子也酸,喉咙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有些冲动地冲上前去一把将人拽了出来,拉起乌途就要走,“你喝醉了,我们回去!”
官锦不让,很不满地拉住了乌途的另一只手,嗔道,“乌大人,这位公子干什么呢?好不识趣。”
敖暄有些固执地不肯放手,他满心期待的今天,却彻头彻尾的灾难。她真的好像什么也不懂,却在和别人打情骂俏,他没有理由生气,但这让他更难过。
他用力到手腕浮出青筋,可乌途却纹丝不动,甚至都不看他一眼,他眼周发热,紧紧闭着嘴,不敢泄出一点已经快憋不出的哽声。就在这时,他的手腕上却忽地被反握住了,一股大力袭来,他完全抵抗不住地被拉了过去,小腿撞到了椅子,身体失衡,跌到了乌途的怀里。
“你们先出去。”乌途道,这话对谁说的不言而喻,敖暄却没有心思再去看官锦的表情,他被捏着后颈被迫抬起头来看她,身体与她紧密相嵌。
一点着力点也没有。
他被迫抬着头,身体也不敢乱动,乌途好像真的因为一杯水酒就有些醉了,原本清新微涩的草木气味里掺杂了一缕若有似无的花香气,她眼皮半垂,和他的脸离得很近。
她打量着他,像是在看什么小动物似的,“你不抗拒我的亲近……”她又捏住他的下颌,若有所思地,“你喜欢我吗?”
根本没有给他抗拒的余地!敖暄心里呐喊,身体却很诚实地更软了,他怕自己滑下去,略略挪动了一下,于是又被不满地钳紧了,“你想要逃吗?”
“我没有……”敖暄有点艰难地憋出来几个字。
他眼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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