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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孽缘深重

小说:

缚明月

作者:

携月乘鸢

分类:

现代言情

家宴结束后,席间人陆续告辞,安太妃早早派人在殿外等候,想要将她们姐弟接到自己宫中一叙,阮彦本以为阮娴会跟着自己同去,可阮娴却迟迟没有动作。

随着人群散场,不多时,偌大的宫殿内只剩她还坐在席间。

阮彦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忍不住开口问道:“阿姐不去吗?”

她的目光滞留在空空如也的坐席上,听到阮彦的声音,含着笑回过头来:“今日除夕,彦儿可想与阿姐同过?”

“阿姐要留在宫中吗?”阮彦拽着阮娴的衣袖用力点点头,“我想!”

“或许不在宫中……”

她思索着,轻轻摇了摇头。

“彦儿还未去过阿姐府上吧,不如去公主府中过如何?府中准备了许多烟花爆竹,宫中规矩繁琐,彦儿平时都没机会接触这些吧?”

阮彦听到这话眼前一亮,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可是……”

“陛下那边我去说。”阮娴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先去太妃娘娘那儿,问问她愿不愿意一同去府上小住。放心,若是陛下不答应,我也会请旨留在宫中。”

“好啊!可是阿姐,不如还是我去求皇兄吧?”

阮彦喜悦之余,又担心她与皇兄一言不合再起争执。

“不必,我顺便去关心关心他的近况。”阮娴站起身来,捋开裙摆上的折痕。

“好吧……诶?”

“不说了,再说皇兄该歇下了。”阮娴拍拍他凝滞的脑袋,转身离开大殿,只留阮彦和安太妃的侍女错愕地停在原地。

阮彦呆呆地注视她离开,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地看向一旁的宫人:“我是不是听错了?阿姐她、方才说什么?”

“回殿下,公主似乎是说……去关心陛下?”

“啊???”

……

离开温暖的宴席厅,沁着薄霜的冷空气便迎面而来,好在有日光普照,将一头乌发晒得暖洋洋的。

回想起在家宴还未结束时,皇帝就说身子不适,提前离席,阮娴料想他已回长生殿歇息,便命人抬轿前往。

随着轿夫起轿朝目的地行进,阮娴心中却仍有疑虑,总认为自己想的借口拙劣,贸然面见皇帝会不会太唐突?言辞之间的分寸该如何掌握,会不会有巴结之意?

虽然她确实抱着巴结的念头去,可功利心太重的话,万一适得其反,惹皇帝厌弃自己,岂不是吃力不讨好……

阮娴越是往深处想,越是惆怅不已。

若是谈史论道、抚琴作画、观棋品茗,她尚且能十拿九稳,可若要求左右逢源八面玲珑,莫怪她不知所措,她与人交往的经验,实在太少。

这么为难自己也不是办法,想来想去,阮娴决定与素月商量。

这丫头虽没什么城府,但三个臭皮匠一起合计合计,说不定能顶个诸葛亮。

阮娴思及此朝素月倾过身去,还未开口,忽然瞧见一个提着朱漆食盒,在路旁避让的宫女,顿觉有几分眼熟。

“且住。”她呼停轿夫,眼珠一转,定定望着那宫女半晌,而后问道,“你是……王贵妃身边的云水吧?”

宫女用余光左右瞥了一眼,发觉周身无人,于是从容上前:“回长公主殿下,奴婢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夏韵。”

“瞧我这记性。”阮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着她手中的食盒又问,“奇怪,此路不往皇后宫中去,夏韵姑娘这是要给谁送餐呢?”

“奴婢受娘娘吩咐,特来给陛下送药。”

“原来如此。”

阮娴依稀记得她方才朝着自己迎面走来,应当是送过了:“陛下此时睡下了吗?”

夏韵一怔,似乎是确认眼前人的确是阮娴,方迟疑道:“启禀公主,奴婢还未送到。”

“诶?长生殿不是……”阮娴指尖方向一滞,略带犹疑地蜷起。

夏韵解释道:“陛下此时不在寝殿,说是政务未毕,移驾紫宸殿了。”

“原来如此。”阮娴心下一松,眸光掠过她手中食盒,登时又计上心头,“正好,我也准备去见陛下,这药由我顺路捎去罢。”

“这怕是不妥。”夏韵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提议。

“不妨事的,顺路而已。”阮娴和善地笑道,示意素月将食盒取来。

夏韵一时愕然,待素月近前才猛然回神。

她居然真要去面圣!

她后知后觉地跪下,硬着头皮道:“殿下恕罪,娘娘严令奴婢亲手将药呈予陛下,绝不能假手于人。”

“原来如此,是我糊涂了,素月,快将人扶起来。”阮娴递给素月一个眼神。

虽有遗憾,可也怕真出了差池,到时候她有嘴也说不清。

“无妨,那我们同行一程也好。”

与此同时,阮令一脚踏入紫宸殿,就见对面等候多时的人双手交叠准备行礼。

“免了。”阮令大手一挥免去他的礼数,面色佯怒,眼中却带着笑意,“竟敢占据朕午休的时辰,你最好有要事来报。”

江明徵遣散殿上的侍者,回身从袖间取出信函呈给已落座的阮令:“臣自是不负陛下期许。”

阮令拆开信函,仅仅是扫了两眼,便将信函放在烛火上点燃,随手丢进暖炉中。

火舌倏忽窜起,吞没纸笺,不过转瞬,只余一撮灰烬。

而后阮令托着腮,一手取出桌下的棋盒,闲闲抬起眼来,浑然没个皇帝样子:“来都来了,手谈一局如何?”

江明徵抿唇而笑,在他面前落座:“臣今日执黑子如何?”

阮令闻言,立刻将黑子端到自己跟前:“昭言棋艺高超,再先发制人,我还有何赢面可言?”

“耽误陛下时间,臣心中不胜惶恐,只盼能速战速决,让陛下早早歇下为好。”

“好大的口气!我只是与你客套客套,你竟还蹬鼻子上脸了?”

“臣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阮令嗤笑一声,率先落下棋子。

-

让人通传过后,阮娴不由深深提了一口气。

若是皇帝连她的面都不愿见怎么办?

她忐忑地拧紧了衣袖,一旁的夏韵见状笑道:“殿下不必忧心,陛下仁心宽厚,不会为难您的。”

阮娴被她瞧出心思,尴尬道笑道:“是吗?”

夏韵笃定地点点头:“陛下若知晓您来见他,欢喜还来不及呢。”

阮娴回想着之前几次见面,皇帝对自己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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