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江翌忙得很,而褚严清也因那句情绪异样的对不起彻夜难眠。
而他寻着人用膳时,却被告知江姑娘昨夜去找了吴长史,至今仍未回府。
……
什么去找吴极,十个吴极也不会有胆子去私下见她。
他将人送回长史府后,江翌又出去了。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又不动声色松开。
江翌昨夜不高兴,却仍要顶着夜色出门,他却连她要做什么都不清楚,他也说不清这是为什么,只是下意识觉得有些涩,好似他被隔绝在了江翌的世界,寻不到她,看不见她。
很陌生的情绪,褚严清不善处理。
“你是来找姑娘的吗?姑娘不在。”
回水看他眼熟,又在江姑娘院前站了许久,实在觉得奇怪,便告知道。
褚严清也记得她,他来青州那日的席上,江翌笑意盈盈单独与她待了许久。
“姑娘可知晓她去了哪,还请告知。”
他试着问道。
回水吓了一大跳。
那日宴席太可怕了,她几乎是没敢抬头的,只是这位大人的声音可以说是听之难忘,下了宴婆婆还特地吩咐过,这位是顶顶的贵人,切记冲撞不得,愚笨些的就躲远,莫去碍事。
自认笨蛋的回水毫不犹豫往下一跪,“大人辰安,奴婢该死多有得罪,并不知是大人来……”
“温确,把人扶起来。”
褚严清抬起眼皮,轻轻应了一声,却没有要她走的意思。
相顾无言,温确也有些想笑,便提醒道,“我家大人所问,还请姑娘解答。”
“姑娘去府衙了,今日府衙有大案子,奴婢刚去府衙给姑娘送了膳。”回水规矩答道。
“多谢。”
褚大人领着人便走了,见她仍看着他,也并无恼意,只对她微微颔首,临走时,留下一句温和的谢意。
回水像见了鬼一样。
今日海县府衙发生的这大事,可谓是惊了满城。
海县寂静多年的登闻鼓已响了有半个时辰之久。
当年善名在外的华家嫡子华景迢并未身死,如今过了十二载,又回了海县。
人群嘈杂,整个府衙,乃至廨外的长街皆被围的水泄不通。
此事在青州,乃至整个天古都是轰动一时的,只是后因唯一苦主那年自刎了才渐渐没了声息。
如今得知华家公子未死,此事海县百姓便尽数闻讯而来。
县衙被围了个彻底,嘈杂不绝,吴长史极为头痛,可既鸣了登闻鼓,那百姓便有观法之权,并不能似寻常案件那般,说清退百姓便清退了。
何况,那位褚大人落座至今一言未发。
但他既来了,便是有监察之意,叫人忽略不得他。
陈老长史死了不过也才一月出,也便是他吴极赴任青州的期日,海县这事,他只是当故事听过。
吴极侧首看着堂下沉声坐着的男人。
瞧着神情倒是冷淡无波,甚至托这的杯盏氤氲起的雾气还模糊了几分他的脸,像个局外人的样子。
廨院百姓躁动,堂下苦主跪地不起,他仍然始终淡然,好似满不在意。
吴极叫苦不迭。
与堂外的噪杂较比,堂上静的低沉,透着一种难言的压迫感,十分难捱。
除去那三人。
许是江姑娘仁慈,开口再救了他。
女子今日一身粉青莲衫,与这低抑的府衙格格不入,连开口的声音都润了水般,好似救急的清泉。
“吴长史不妨问问这廨院的百姓,是否有人听闻过,或知晓当年那案的经过。”
褚严清微微侧头,也未言语,只是眸光定在她的脸上,不知道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还未等吴极传唤,人群便费力挤上一男子,“禀告大人,小的知晓,十二年前亲眼目睹。”
吴极惯例问询,“堂下答话何人,又瞧见了什么。”
男子在人群里喊了句什么,吴极未听清,便将人唤来堂上了。
“禀大人,小人马东山,这案子就是流匪做的,咱们青州那流匪实在是狠毒,大人您不知晓,当年华家那么多金银一夜之间都被抢了,除了不值钱的布匹啥也没给剩,又杀人还抢了那么多银财,不是流匪还能是什么。”
这马东山说起这话时好似还有些微妙的不怠。
似是怪流匪没给他剩什么。
见状江翌笑意更盛了些。
“所以说,这位马公子,您是什么也没瞧见。”
她捂住嘴,有些吃惊,又迟疑问道,“马公子你怎会知晓华家被劫的只剩布匹?莫非你是凶手?否则怎会。”
人群讨论声更甚,马东山脸色青红交叠。
马东山神色有些尴尬,暗瞪了江翌一眼,“这玩笑可说不得,大人,那日我只是听到动静后偷偷去看过,我可什么都没做,那场面,若不是华家门槛高,那血都能流上街去。”
在座几人心知肚明,这并不少见,趁乱偷些东西抢些钱财这种事,几乎是每一桩灭门案的伴生。
那华家公子听闻也好不可怜,缩成一团抖得厉害。
而那旁男人好似终于不堪其烦的皱了下眉头,他掀了掀眼皮,眼眸深邃锋利,眼底叫人察觉不出波澜,好似这人注意力全在这杯盏上。
气压越发低沉。
吴极也忍无可忍。
“马东山,本官问你,你说你是听到动静才去,是什么样的动静。”
长史一身青袍鹤服,背身高悬正大光明,在这肃穆下,吴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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