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大厅之中除了随赫和丛澜的争吵外寂静无声,一旁的濮阳恺这边相劝又跑去那边,如此周折,一个没劝住。
余光之中瞥见随知许的身影,眼睛瞬间亮起来。
“师妹来了!”
“我作为家主这是我必须要承担的责任!”
“荆州不是没有别人了,那么多的族老,那么多的混吃等死的,你养了他们那么久,他们难道没有义务吗?为什么非要是你去?”
“老师,师母。师妹来了!”濮阳恺喊了一声,他们好像没有听见,继续争吵,没有办法,他只能大喊一声。
“阿许?”随赫和丛澜同时愣了一下,有些呆滞地同时转头望向她。
“阿娘,阿耶。”
淡粉色的衣裙飘荡,她神情冷冷,“我去吧,少主族中试炼我还没过,更何况蛊虫一事或许和我有关。”
“我心意已决,阿娘阿耶不必劝阻。”她低下头,突然一双手握住她的手腕。。
范令璋:“我和她一起去,蚩公说一般人身体只会有一种蛊虫,我陪着她,她不会出事的。”
“子瑢?”
“我和阿许一同回荆州。”随赫拍了拍丛澜的。”
随赫截住他的话头,厉声道,“没有可是。”
察觉自己语气不对,她缓下声,“阿澜,从我接任家主之位的那一刻,这个位子就不仅仅是说起来那么简单,家主的身份方便了我在长安行事,荆州的百姓们崇拜我,爱戴我我应当承担这份责任,直到我死。”
丛澜都明白,但他怎么能够接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娘子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而且她刚回来不久。
“朝堂很忙,你安心待在长安为我守好家,好吗?”
?
“……好。”
随知许握紧范令璋的手,眼眸中闪过各种情绪,最终只是靠在他的肩上平稳呼吸。
“你当真随我去?”
“我还能骗你不成?”范令璋反问她,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好似他们说的不是去危险之地而是去郊游。
弯弯的眼眸,眼睛里面闪闪发光,倒映的全是她一个人的身影,随知许低下头,没好气地锤他一拳。
“哪里危险你去哪里。”
“再危险也要在你身边,我说过,生死与你同在。”范令璋收起脸上的笑,认真的和她对视。
青绿色的披帛随风飘荡,飘得她心里有些痒,她笑了下,桃花眼弯成月牙,轻轻应下,“好,生死与你同在。”
楚非玄和随楚客身为两大寮主自然收到了荆州的消息。
楚非玄升官之后事务繁忙,本来就烦的不行,手下居然还有人劝他不要回荆州,他直接告病在家,背地里悄摸着跟上随赫的队伍。
“怕什么,我走了,丛澜那厮必须给我打掩护。”
楚非玄理所当然的样子让随知许有些恍然,原来阿耶还能这么用啊,难怪阿娘说朝堂很忙,让他守好家,原来在这。
不愧是阿娘,有先见之明。
“你有没有感觉,我们一直在被跟着?”几人停歇,她转头去问柳绿。
柳绿摇了摇头,站起身环视四周,“娘子感受到什么吗?”
随知许说不上来,有一种直觉告诉她,难不成是她产生幻觉了。
柳绿走到楚非玄身边,几人之中他的武功最高,内力深厚。不是随知许拼命练了一年就能比得上的。
“没有感觉到有人,是不是脑子太紧绷了。放心,我们风风雨雨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这次也一定没事的。”楚非玄安慰她,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随知许微微颔首,她把手放在小芙蓉的手上,可能是她的错觉吧,她还是感觉有一道注视的目光,那种感觉很奇怪,不像是敌意又不像善意。
“阿禄没有消息吗?”她看了一眼靠在她肩头的范令璋,轻声问道。
“他昨晚传信给我,打听到苗疆姜离的侄子姜昀离开苗疆,似乎前往了蜀地。”
“蜀地?荆州和渝州之间山脉无数,崎岖难行。水路还要通过三峡,不过可以先打探打探。可有打听到他相貌年龄几何?”随知许沉思后抬头道。
“阿禄还是听苗疆娘子们说的,但他貌似并不友善,苗疆之中除了圣女姜离最不能惹的就是他了。”
风吹过随知许耳边的玉坠,她眼中多了些许失望,范令璋见状连忙道,“我再让他打听打听,流言不可尽信,说不定他真的可以帮助我们。”
随知许嘴角抿出一个很浅的笑容,“我也派人打听打听,希望吧。”
摇摇晃晃,几人终于到了靠近荆州的地带。
外头传来马夫的声音,“家主,娘子,前面堵了。”
随知许掀开车帘,丝绸的发带质地轻盈,一尾系在发髻中,一尾顺着耳边自然垂下,宝蓝色的发带率先飞扬,青山绿水之中自成绝色。
“随娘子!”对面立马热情似火,高呼起来。
“娘子,是楚二郎君。”丹红凑在她的耳边道,生怕她忘记。
随知许认出来了,她走下马车,娘子不苟言笑,气质清冷,偏一身翠绿色的襦裙,裙边和袖口的云气纹肆意灵动,臂弯中的淡粉色披帛和鬓边宝蓝色的发带遥相呼应更是清新脱俗,冷艳高贵。
楚时观感觉自己的心一点都不安分,砰砰砰地在胸膛里乱跳,说话也结结巴巴的,“随娘子是要回荆州吗?这里好像出了事,可能走不通。”
随知许视线落在楚家的马车后,“出什么事了?”
声音好好听,像东珠落在玉盘上一样,楚时观险些笑出声,听清她的话后,连忙道,“前方村子有人生了怪病,村子里其他人都想把他烧死,现在人被架在村子口,刚好堵住了路。”
“怪病?”随知许眼神一凌,身边的丹红得到示意,走上去绕过楚家的马车。
“小娘子,你别往前走了,前头危险。”楚夫人拉住她。
“没事,我是大夫。”
丹红摆摆手,楚夫人还想说什么,就见身后的随赫走下马车道,“楚夫人就让她去吧,那孩子自有分寸。”
“随家主也来了。”楚夫人面露讶色,不着痕迹地扫过楚时观,面带笑容上前牵住随赫的手。
“家主带着你家小!?娘子难不成是会荆州本家?真巧我们顺路,不若我们结伴同行,路上还有个照应,好妹子你说是不是啊?”
范令璋越听越不对劲,尤其楚时观的眼神总是放在他娘子身上做什么,他三两步上前走到随知许身边。
“娘子觉得前头村子和荆州也有关系吗?”
楚时观傻笑着,此时才发现范令璋,惊讶道,“你不是云来楼的范东家,怎么会和随娘子一同前来?”
范令璋浅笑,“娘子在哪我在哪。”
“你们——”楚时观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随知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楚夫人连忙把人拉到一旁,“臭小子,你机灵点,他们现在有成亲了吗?”
楚时观摇头。
“有婚约了吗?”
他又摇头。
“那不就得了,只要没成亲,你就上,随娘子是要继承家业的,有几段露水情缘再正常不过。你学着点你阿兄,瞧他没成亲之前,长公主给朝阳引荐的花花草草你阿兄从不放在眼里,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楚时观又摇头。
楚夫人噎了一下,没好气地拍他脑袋,“这叫大房气度,学着点。娘子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楚时观瞬间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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