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徐娘子走了是吗?”范令璋伸手抱住张开双臂的娘子,觉得她还是有点没醒,他偷笑,娘子现在好可爱。
“嗯。”随知许靠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困了。”
“再一会就三更天了,你不困才奇怪。”
她和其他几个小娘子们一起吃饭范令璋不好去打扰,结果本来想去提醒他们天色已晚的时候,发现人都不见了。
问了阿福才知道一个个跑去程家了。
范令璋:那你不早告诉我。
阿福:小的忘了。
真想扣他工钱。
“她们都回家了?”范令璋的手穿过她的腰间,把人横抱起来,随口问了一句。
“去客栈了,我就来找你了。”
突然她双手捧住范令璋的脸,疑惑道,“你为什么不开客栈?”
“我吗?因为阿耶没有留下来一间客栈给我吧。”范令璋愣了一下,迅速把这个锅扔到了父亲身上。
“你为什么不开?”随知许不依不饶,作势要从他怀里下去。
范令璋无奈,抱紧她,“我以后开。”
她终于安生了,不一会又问他,“你最近好不好?我前几天梦见姜离了,她和我说蛊虫发作了,我都不知道。”
“你说我要不要找她,比起顾清漪那个疯子,她还算正常。”
“我不想你死。”
随知许喋喋不休,他叹息,“我也不想死。”
他推开门把人放在床上,她滚了两圈,哼哼唧唧的。
指尖游走于她的脸庞,他的眼眸蒙上一层阴影,他竟不知道以前阿灵身上有蛊虫。
“现在你身上还有蛊虫吗?”
娘子一会醉一会清醒,迷离的桃花眼此刻又恢复清明,望向他的眼眸。
她勾了勾手指,让他离得近一点,顺势抱住他,“没有的,你不要担心。”
“明日城门一开明意就可以远走高飞了。不知道是天阙楼哪个人?”
范令璋摇摇头,“没有打听出来,他们最近经常出任务,人数太多,不好打听”
他补了一句,“或许是因为他们太穷了吧。”
为什么穷?
两人联手把叶桃夭的生意断了,赈灾银司马显也没得到,当然穷。
随知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脑子里忍不住回想起程知节和徐明意。
高门大院里的阴私,程知节自小就见,他不是生下来就是侯府世子。
程知节的祖父光儿子就有五个,三个嫡出的,二个庶出的,庶出的来自不同的姨娘,嫡长子还是前头夫人生的,程知节的父亲是继室的小儿子,当年程家最小的嫡出。
后院人多眼杂,关系错综复杂,程知节的祖母生下程知节父亲后身子孱弱,姨娘争权夺位,内宅手段层出不穷。
程知节父亲及冠迎娶荣阳郑家之女,郑家家风纯正,历朝不倒,门下书生无数,程知节的父亲在仕途上平步青云,压下兄长庶弟,成为当时的武安侯世子。
同年程知节出生,深受祖父疼爱,也引来诸多祸事。
徐明意归家后遇到的事,程知节幼时都遇到过,郑娘子还不是后来的程夫人,她在程家更像是郑家助力程知节父亲的象征,家族与命运捆绑,位置的身不由己,足以让人面目全非。
郑娘子年轻时候顾着和各房娘子算计争斗,无暇顾及程知节,程知节的父亲更是,后院争斗好似和他们郎君无关,都是娘子们的扯头花。
程知节从小就知道,他的父亲是隐形的得利者,他成为郑家的东床快婿,扶摇直上。幼时也没有他的身影,等到了程知节读书识字成为秀才后,他们忽的记起自己有个儿子。
而这,他们正式成为武安侯和程夫人,大权在握。
刘家兄妹便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程知节生活中,他突然成为了刘禧的好哥哥,刘正善的好兄弟……
程夫人的闺中密友——王娘子,程知节清楚,琅琊王氏之女,刘国公的夫人。
刘家后院姨娘无一人有所出,偌大的国公府只有刘禧和刘正善这对龙凤胎。
幼时程知节经常站在一旁见郑娘子和刘禧亲如母女,待刘禧比刘夫人还好,小娘子喜欢的糕点玩具郑娘子院子里数不胜数,刘禧一来不说她想,一堆人捧到她面前。
稍长大一些的刘禧的女夫子称其有大家风范,更得程夫人欢心,拉着刘夫人想要刘禧做儿媳。
长安城中流言中的婚约来自于此。
二十岁的程知节被坐稳侯爷位置的武安侯请封为世子,程夫人开始频频把刘禧和程知节凑到一起。
十四岁刘禧落实一年前的称赞,长安诗会初见锋芒。
金童玉女的两位彼此心照不宣,程知节如此评价两人。
程知节知道刘禧和诗会上结交的公子保持友好的好友情谊,他不是刘家唯一的选择。
他坦然接受,倒是程夫人为此来到程知节的书房好一顿解释,外面的流言蜚语影响不了程刘两家的情谊。
程知节早已不是幼时偷偷窥看程夫人的孩子了。
程夫人和刘夫人不简单是闺中密友,成亲后的她们负责起来夫家的人际交往,凑巧她们需要对方,更多时候是程夫人需要刘夫人。
程夫人对程知节的解释,他明白,其实一切对他都无所谓。
十五岁的程知节抱有和无数人一样的梦想,金榜题名,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他确实是阿耶的得意门生,高风亮节,心怀道义。很好地继承了阿耶的志向,可惜了。”
随知许摸了摸他的耳朵,将脸和他贴在一起,还是她的小芙蓉不让她费心。
她其实还是有点搞不懂他们两个怎么走到今天的地步。
云岗村程知节托孤,句句皆与明意相关,明意在山海书院谈起程知节时也是柔情怯意。
她原本也以为他们两个人会像阿耶阿娘一样,怎料程家情况复杂,他们都被权力包裹,说多了,明意是他们之中最无辜受牵连的人。
程知节在他们成亲之前,激流勇进,不顾性命前往河东,不也是为了权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能够反抗武安侯府从始至终从未出现的武安侯。
这一场婚事,程夫人其实做不得主,她心心念念刘禧多年,最后做主的是武安侯。
他同意了程知节和徐明意的婚事。
“差了缘分吧。”范令璋侧耳任由随知许玩他的耳垂,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可能吧。”随知许两个人揭过这个话题,嬉笑打闹。
一夜无梦。
司马显太长时间没有动静,随知许反而心里有些不安。
丛澜如今暗地里搜罗司马显的人手,处处针对。
随知许坐在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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