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村依江傍江,风景秀丽,村子外面茂林成荫,按照村口围观人的描述,他们平日里靠农田,特殊时候也会买些莲子和莲藕到集市上卖。
随知许脑海里滚了一遍他们的话,总的来说,里村人口简单,平日温馨幸福,如果没有这次突如其来的疯病,他们合该一直这么简单平稳的生活。
她走到人群边缘,耳边尽是嘈杂的呶呶不休之音。
“我们命苦啊,他怎么突然得了这么怪的疯病,莫不是会传染到我们身上吧?等哈赶紧把他的尸身随便埋到山里去,埋得越远越好。”
“就是就是,晓不得是从哪哈沾来的疯病,我们村里头从来都没得过。”
“说不定是他屋里婆娘带过来的,那哪个不就是从外头走了一趟,她家这才疯了的撒。”
……
丹红刚走人群打探了一群,瞧见她凑到跟前,“娘子,目前打探下来似乎只有被火烧的人身上出现了黑斑。不排除他们存在刻意隐瞒的情况。”
睫毛之下是乌眸冷淡,“派人去查他的娘子,顺便把典妻的人解决掉。”
丹红难得小脸严肃,“娘子放心,家主不会允许这种事在荆州附近发生的。”
火架上的人还在痛苦地嘶吼,他的肌肤一寸寸被烈火包围,火的黑影笼罩在他的眼前,烧焦了他的头发和衣服。
范令璋捂住她的眼,“娘子,先回马车上吧。”
“娘子是想进村子吗?”他听见她不咸不淡的应声,继续道,“娘子知道的,我走南闯北做生意最擅长和人打交道了,你在马车上等会,一会就好了。”
他示意丹红,不多会把随知许带走了。
楚夫人背地里挖了楚时观一眼,你看看人家多会上道,看看你!
楚时观没明白她的意思,挠了挠头,不解地看向楚夫人。
楚夫人:“……”
范令璋上前展现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把村口看热闹的娘子婆婆们哄得花枝招展,笑容满面。
他趁机塞了几块银子,她们笑的更开心了,拽着范令璋就是往里面请。
随赫挥手示意队伍跟上,她余光扫过被推进去的范令璋,暗道不愧是商人,说话的技巧更胜一筹。
远处的黑夜娘子见他们进村,戳了戳姜离。
姜离:“干嘛?说起来你最近接的话都挺轻松的,长安小娘子还有假死跑出来的呢。”
“你是不是年纪上来了眼睛也不好使了?他们都进去了。”
“没大没小!”姜离往她脑门上拍了一巴掌,横她一眼,纵身跳下高树。
闻珂扯了一下嘴角,不以为意,紧接着跳下去。
她问,“我们怎么混进村子?要是让他们知道疯病是你弄出来的,特定剥了你的皮。”
“哈?他们只会恐惧我。”姜离摆摆手,“进村子做什么,随便找个地得了。”
“你不敢看见她,她不会接受你用蛊虫害人的。”
“小孩就是容易上头,为了她口中的道义和责任,大人譬如我总是有很多无奈的,何必相见。”
姜离嗓音清冷,特殊的咬字与发音总让闻珂幻视另一个人。
她别开头,冷哼,“随便你。”
闻珂纵身起跳,隐藏自己的气息躲到了村子外的槐树上。
姜离低头小声嘀咕,“不愧是天阙楼的金铃,这般藏匿之术岂不是杀人于无形。”
几个人里头就活了闻珂一个,当年四个小丫头凑到一起从试炼中杀出来,一步步从底层爬到金铃的位子,没成想司马显的规划打破了一切。
死的死的,走的走,尤其是村子里头的那位,重生这般不可思议的事居然落在了她身上,如今,她不管怎样都不回来。
她有些烦闷,比闭关研究不出蛊虫更让她烦躁。
没有用的文人,天天不知道写什么东西,赞美的、哀怨的……有什么好写的,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写怎么把孩子带回苗疆。
姜离蹲在地上用树枝画圈,阿灵怎么样才能给她回去啊,姜昀那小儿一点用都没有,出去那么长时间都不知道把自己阿姐带回家。
她看他还是别回去了,在外面流浪吧。
“喂!别画了,你家阿灵出事了。”仰在树上的闻珂耳朵微动,起身望了一眼,转头告诉姜离。
“出什么事了?”
“戏玉绍带着天阙楼的人和她打起来了?”
姜离火急火燎地爬上树,“什么?她没受伤吧?戏玉绍那个胆大包天的蠢猪,敢纵其行凶?”
闻珂指了指村子狭长的街道上几人的盛况。
随知许手持双剑,围绕在手无寸铁的几人面前,剑在她手中活动自如,飞快划过扑来的杀手,泛冷光的剑沾上血,尸首横七竖八地倒在街道上。
尖叫四起,一众村民吓得四处乱窜。
楚时观挺身而出,一边欣赏随知许的英姿,一边挡住后方的攻击。
随娘子好厉害,剑在她手上使得真漂亮,这个劈好厉害,一击毙命,不行他必须展现自己最有男子气概的一面给随娘子看,他比柔柔弱弱还需要保护的范东家强多了。
他手起刀落,抢了柳绿好多个人头,铜铃和银铃接二连三地掉落在地上迸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柳绿:“……”
戏玉绍站在一众杀手的身后笑意吟吟地注视随知许,见杀了近一半的人,他突然出声,“娘子好似误会了,某是朝廷派下来处理荆州怪病一事的命官。”
随知许剑落在银铃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她的脸上,耳边的玉坠也不能幸免。
她问,“朝廷命官?”
红色与绿色的冲击让她更加妩媚多姿,疯狂肆意,深深拨动了戏玉绍的心弦。
他笑道,“随娘子要瞧瞧在下的通关玉碟和朝廷文书吗?”
“哼,随娘子少听他胡诌,正经的朝廷命官谁先上来和人打架啊。”楚时观瞥见挡在他人面前腰带金铃的黑衣人,他内心觉得此人武功不低,一开始放出一些武功不及的人好似专门让他们送死一样。
他记得戏玉绍是崔婉那个傻的心心念念的情郎,本来对他感官就不好,今日一遭,他更觉得他是个疯子。
戏玉绍笑容反而更加真切,“娘子觉得呢?在下总不能单枪匹马跑到这里,万一染上病怎么办?出门在外总是需要一些人保护好自个的,娘子难道觉得在下说的不对?”
“人嘛不过是王一些小小的恩赐,在下想凭借娘子的聪明才智应该明白王的用意。”
随知许收起剑,长剑入鞘发出争鸣,淡淡笑起来,笑不达眼底,“戏郎君言之有理,出门在外确实需要保护好自己。”
她扫过戏玉绍身前的金铃,他体格粗大,等身高的长剑重重插在地上,看起来恐怕有千斤重。
阿耶好似没什么用,堂而皇之地让他们有理由进入荆州。
“戏郎君小心一点。”
戏玉绍眼中闪起光亮,下一秒,她道,“此处与剑南不远,当心碰见熟人,现在你不就碰见了。”
她指了指一旁的楚时观,略带嘲讽。
戏玉绍笑得更加开怀,“随娘子可真为在下着想,不过某说过多次在下真的不是那一支,娘子何必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在下和娘子有很多误会,可惜娘子总是不愿意听我解释,真是让人苦恼啊。”
随知许脸色下沉,谁为他着想,“误会?令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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