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窝在妈妈怀里,闻着妈妈身上香香的味道,沉重的眼皮渐渐撑不住,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唇角还噙着笑。
沈安若放下故事书,低头亲亲她红扑扑的小脸蛋儿,看着她浓密的睫毛,有些恍惚。
见过诺诺的都说她长得像她,其实诺诺更像小时候的他,她看到过他两三岁的照片,唇红齿白,漂亮得像个洋娃娃,要不然当初他妹妹小林总也不会在见到诺诺的第一眼,就产生怀疑。
她有些意外他在咖啡厅问出的那个问题,她不知道他是从哪儿给自己得出的结论,她如实回答了他,拿他亲口对她说过的话,“你当初不过是在江城无聊,拿我当个逗闷子的玩意儿”。
她原本想把他们的过往描述成寻常情侣的恋爱和分手,反正他什么都不记得,编什么样的故事都随她说。
他要是想当爹,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和平相处,就像离了婚的夫妻那样,她不希望他们的事情牵扯到诺诺身上。
可他三言两语就逼出了她的情绪,他那样想,她不如他所愿都对不起诺诺,有了钱她干脆直接换个大平层,这样也就不用再担心会遇到什么烦心的邻居。
沈安若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头都有些胀,她给诺诺压了压被角,轻着动作起身,出了卧室。
黄桂琴正在捞刚出锅的卤货,沈安若闻着香味儿凑到厨房,黄桂琴看她:“要不要喝点儿?”
当然要,桂姨最懂她。
沈安若转身去冰箱拿啤酒,关掉客厅的大灯,打开墙角的落地灯,从储物间拿出一张小圆桌放在落地窗前,又将两个软垫扔到地上,推开半扇窗,夜晚的风卷着徐徐的凉意吹进来,很舒服。
黄桂琴切了一盘卤货,又炸了盘花生米。
两个人在软垫上盘腿而坐,举起啤酒先碰一下杯,沈安若仰头将啤酒喝掉大半,连筷子都懒得用,直接上手拿了片藕放到嘴里,满足地眯了眯眼。
黄桂琴看着她笑,也喝一口酒:“曹敏芝找你说什么了?”
沈安若简单提了两句。
黄桂琴冷哼了声:“她那点小心思就差摆脸上了,全世界就她儿子是个宝,谁都配不上,你看着吧,小方老板娶个称心的媳妇儿难,他是个面团软性子,什么都是他娘说了算,就算他有看上的,曹敏芝要是不满意,也得给他搅合了。”
她想到什么,挨近沈安若,认真道:“说真的,你一点结婚的想法都没有?其实不止一个人跟我打听过你。”
沈安若摇摇头,对曹敏芝,她不过是假话敷衍应付,在桂姨面前她愿意坦露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有诺诺就够了,以后都不会再生,自己没孩子的男人很难会同意这点,要是对方有自己的孩子,一结婚,两大两小,再加上对方的父母,结合成一个家庭,或多或少都会有矛盾,我不想没完没了地消耗自己的情绪去维持一个家庭表面的和谐,更不想诺诺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她又喝一口酒,慢慢道:“我更喜欢现在的日子,钱我自己挣自己花,不必看谁的脸色,过得自在还有底气,我的情绪是正面的,传递给诺诺的情绪也会是好的,她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才会足够的安全感,现在这个社会,家里不是非得有一个男人来当爹才可以。”
黄桂琴看着她眼底透亮的光,不由感慨:“你活得比我通透,我也是活到这把年纪才明白过来,这人啊,对自己好一点比什么都强,你看我忙忙叨叨大半辈子,为了这个为了那个,最后什么都没落下。”
黄桂琴上半辈子过得不太顺当,结过两次婚,人生过了一半,无儿无女,孑然一身,连给自己容身的只房片瓦都没有,和第二个男人离婚的时候要不是遇到沈安若,给了她一份工,让她的生活有了些盼头儿,她当时想跳河的心都有。
沈安若夹一块儿牛肉送到黄桂琴嘴边,不让她再想那些不好的事情:“您怎么什么都没有,您不是有我和诺诺,咱仨过,日子怎么过舒坦咱们怎么来。”
黄桂琴吃掉牛肉,又笑:“婚不结就不结,倒是可以谈谈朋友,你说你才多大,日子怎么过得比我一个老婆子还清心寡欲,你要趁现在多享受享受,不然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后悔都没地儿后悔去。”
沈安若幽幽叹一口气:“这不是没人跟我谈。”
黄桂琴嗔她一眼,哪儿是没人跟她谈,是她根本就不给人机会,她想起了贺怀章,俩人再合适不过,贺怀章长得好,性子也好,对诺诺更是没话说。
不过名字在嘴里倒了一遍,黄桂琴还是没说出来,两个人以前是同学,现在又在一起工作,窗户纸捅破了,要是安若没那个意思,以后处在一起会不自在。
手机震一下,沈安若划开屏幕看了眼,又把手机递到黄桂琴面前: “这周末夏媛姐结婚您得去哈,她又给我发信息了,说必须得把您请到场。”
黄桂琴连连摆手:“我可不去,她那婆家不是一般的人家,我一个只会做饭的老婆子不去给她丢人现眼。”
沈安若道:“什么叫丢人现眼,到时候您就穿我给您买的那身衣服,我再给您化个妆做个头发,就您这身段儿,人一看,准得以为是哪个电影大明星到场了。”
黄桂琴笑得不行,拿一只鸡爪堵住了她的嘴,还电影大明星,她还真敢说。
周末,黄桂琴还是一起去了夏媛的婚礼,诺诺一句话就给搞定了,她今天要当花童,桂姨婆得给她拍照片,别人拍的都不行,只有姨婆拍的她最喜欢。
黄桂琴一听这话哪儿还能不去,对她桂姨婆,诺诺一向比沈安若有办法。
婚礼定在松月山庄,夏媛怕麻烦,原都不打算办这个婚礼,但李寒峻是家里最得宠的小儿子,又是三个孩子中头一个结婚的,不办过不了家里长辈那一关。
几经商量,最后还是决定办一个小型的,只邀请至亲好友,夏媛能省的程序都省掉了,连伴郎伴娘都没安排。
虽说只是个小型的仪式,也热闹得很,李家在江城的地位数一数二,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少不得都要来讨一杯喜酒喝。
场地按照夏媛的喜好布置成了户外的中式,到处都是红玫瑰的海洋,诺诺一到就和一群小朋友撒欢儿玩到了一起。
桂姨去了洗手间,沈安若视线停在女儿身上,和夏媛的妹妹聊着天。
夏媛是沈安若之前的同事,当初林氏集团到江大校招,沈安若就是被夏媛给招进江城分公司的,两人性子相投,几年同事下来,亦师亦友。
后来夏媛从林氏离职自己创业开宠物店,沈安若调去林氏总部在北城工作两年多又辞职回到江城,两人中间一直没有断了联系,情分比旁人更亲厚,连彼此的家人都熟识。
俩人正聊到夏媛,沈安若就接到了正主儿打来的电话。
夏媛在那头压着嗓音,又有些急:“李寒峻说林总今天可能也会来,林总和我那个大伯哥李寒山的关系打小就好,铁哥们儿的那种,他这阵子正好在江城,李寒山就把他请过来了。”
她欲言又止。
夏媛听李寒峻提过一些,知道林总从昏迷中醒来失了记忆,但她不知道林总记得什么不记得什么,夏媛虽然从来没有问过诺诺的爸爸是谁,她心里是有答案的。
当年林总来江城接管分公司,身份虽然没有对外公开,但大家都猜到了他就是林氏的太子爷,毕竟同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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