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桐姐姐,洛……皇兄找你有何事?”洛肃安翻身下马,笑着走近莳栖桐。
“翎王啊,与大王做相同的事。”迎着洛肃安疑惑且愠怒的目光,莳栖桐唇角轻扬,缓缓吐出后半句,“与故友叙旧罢了。”
“倒是大王,自我回京后就这般缠着我,究竟是为何?”
洛肃安无来由的喜欢为她增添了许多麻烦,饶是她是泥团塑的,也会生气,故莳栖桐的语气带了几分不客气。
听闻此言,洛肃安面色瞬间煞白,莳栖桐却不打算就此住嘴。
“让我猜猜,大王此举,是为拉拢势力,还是找个幌子,作秀一场?”
洛肃安急忙解释,“不,并非如此。你听我解释……”
莳栖桐好整以暇,笑意刺眼,言语讥诮,“哦?昨日的问题,大王编好答案了?”
“你……”,莳栖桐此语堵尽了洛肃安的所有话头,他几次张口,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莳栖桐正颜厉色,“我只有一句话转告大王,我无意陪你扮演爱与不爱的戏份,若大王执意打扰,休怪我扯破脸皮。”
说完之后,莳栖桐直接拉上车帘,呼唤马夫驾车,径直离去。
而洛肃安呆立原地,直到莳栖桐的马车离开视线,他才回过神来,默默捏紧了手中的药瓶。
正珏气愤上前,远眺莳栖桐离开的方向,替洛肃安不平,“莳女公子说话也太过分了,大王明明只是想送药给她。”
洛肃安制止住他,避免他口出狂语。
洛肃安声音闷闷,眼神愈发幽暗,“定是有人对她说了什么。”
半刻钟前,洛肃岚驻足宫门前,看着远处洛肃安僵在莳栖桐马车前的身影,他嘴角掀起一抹满足的笑意,驾马离去。
莳栖桐打开信筒,抽出里面的纸卷。
一把折扇从纸卷里面掉出,莳栖桐捡起折扇,脑中响起洛肃岚的低语,“姐姐可以在上巳前日再展开这把扇子,到时,姐姐的疑惑,都将迎刃而解。”
还挺有神秘感,莳栖桐轻笑一声,将折扇收起。
纸卷缓缓展开,让莳栖桐不禁发出一声赞叹,是云州地形图。
纸卷中心躺着一张被丝线捆绑的纸条,莳栖桐解开丝线,却发现上面什么都没有。
翎王不可能特意留一张白纸给她,但眼下手中没有趁手的工具,她只得作罢,收好纸条,将目光投注到图纸上。
若只是地形图,定然不会引起莳栖桐赞叹,整个大越舆图,她早已烂熟于心。
这张图纸,涵盖了云州全境的山川河流,甚至是云州境内那片无人探索的深林,这张图上都详细标记了出路。
既能给出这份图纸,足以说明洛肃岚合作的诚心。
而洛肃岚的实力,亦不容小觑,他的手下,更藏有卧龙凤雏。
翎王如此轻易向莳栖桐透露自己的
莳栖桐将图纸仔细卷好,塞回信筒中,而后闭目养神,聆听窗外热闹鲜活的众生相。
越宁中人,浸淫算计,心思深沉,极善水袖长舞。
虽然灵山之中也有明争暗斗,可终究不如越宁的尔虞我诈。
这才回京两日,就已让莳栖桐应对不暇,疲惫不堪。
不知道未来的十六日,还会再起什么风波。
许是太过疲惫,莳栖桐睡了过去,再睁眼时,马车已至太傅府门前。
“妹妹,醒醒。”
莳栖梧的声音自窗外传来,莳栖桐掀开帘子,见他一脸担心,嘴角一勾,便直呼脚疼。
只是两人自幼相伴,莳栖梧最是了解她的秉性,冷冷拆穿她后,径直朝府中走去。
莳栖桐急忙将信筒和扇子放进袖袋,抱起贵妃给的盒子,一把掀开车帘,见莳栖梧已经走上台阶,她低声埋怨,“哎,真不管我了。”
莳栖梧站在台阶上,眉头微皱,“莳栖桐,你多大了?还玩这些无聊的把戏。”
莳栖桐眉头一压,忙眨眼睛,意图挤出几滴泪来。
莳栖梧无奈一笑,侧身露出正从府内抬出步辇的侍从,“好了,赶紧上辇,父亲和母亲已侯你多时。”
太傅府,正堂
莳安康紧紧盯着手里两个相似的盒子,眉头愈皱愈紧,最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史云书翻看着手中账册,听到莳安康的叹息,她回头一顾,“不急,栖桐这不是来了吗?”
莳安康收起盒子,抬头向外看去。
“父亲,母亲。”
莳栖梧扶着莳栖桐踏入正堂,给莳安康与莳云书请安。
"桐桐好点了吗?"史云书放下账簿,温声询问。
莳栖梧扶着莳栖桐坐在椅子上,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莳栖梧看向莳安康与史云书,眉眼弯弯,笑意盈盈,“好点了,多谢母亲。”
“这是给桐桐准备的礼物。”莳安康示意侍从将一个精心包装的盒子递给莳栖桐。
莳栖桐伸手接过,轻放在身旁的桌案上,在莳安康殷切的目光中,解开绳结,拆开包裹着的丝绸。
一个精致华美的匣子映入眼帘,匣上螺钿镶嵌的梧桐树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光匣子就已经如此用心,莳栖桐连忙道谢。
莳安康低声朗笑,“桐桐不妨打开看看?”
莳栖桐嘴角微扬,“先不急,让我猜猜,父亲准备的礼物是什么?”
莳栖桐搘(zhi)颐片刻,自信点头,“嗯,是玉石。”
莳安康含笑摇了摇头,“是也不是。”
莳栖桐将目光转向史云书,史云书微笑不语。
莳栖桐灵光一现,“我猜,是塑作。”
莳安康眉头微锁,作势嗔怪,“不对。”
“哈哈哈哈。”
莳栖梧无情嘲笑,莳栖桐瞪了他一眼,他立刻闭嘴,可不住抽搐的嘴角说明了一切。
莳栖桐眉头一皱,脸上泛起一丝困惑,“那我猜是首饰。”
史云书轻笑一声,温言劝道,“桐桐别猜了,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莳栖桐打开匣子,一枚金锁映入眼帘,中心镶嵌着一块温润的玉,玉润冰清之中又藏有一抹橘粉,与残缺处的金缮勾勒出一尾灵动的鱼。
这枚玉,是她出生时祖母赠予的礼物,她一直很重视。
直到明州暴乱,仓皇逃跑中,她为了保护邻家妹妹,弄碎了此玉,为此她伤心了很久,久久难以释怀。
直至她赴灵山修行前,莳安康与史云书还在遍寻工匠,想为她修复此玉。
玉碎难复原,虽然它最终没被修复,但衔接处的金缮却为它赋予了别样的风华。
莳栖桐将这枚金锁珍重地放回匣子中,拖着腿走到莳安康身旁,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多谢父亲,我很中意这个礼物。”
莳安康轻抚莳栖桐额头,满眼欣慰,“桐桐喜欢就好。”
史云书一个眼神,莳栖梧连忙上前将莳栖桐扶回原位。
酉时已至,正值膳时。
几人朝膳厅走去,依次坐好。
仆从们端着食盒鱼贯而入,几息之间,座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迎着饭菜腾起的热气,史云书与莳栖桐执樽起身,莳栖桐与莳栖梧也连忙起身,举杯共对。
“祝桐桐学成归来,敬我们一家终得团圆。”
杯盏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亦如几人此时轻快的心情。
四人在饭桌上有说有笑,享受这难得的温情时光。
那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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