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走进隔音良好的包厢内,为三人倒过酒后,对季闻霆和宿时信说道:“季总,宿总,文小姐和宿太太在走廊外的休息区聊天,没有什么异样。”
季闻霆:“知道了,你出去吧。”
等服务员离开后,季闻霆端起酒杯,向宿时信示意,“现在可以放心了?”
宿时信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砰”的一声,玻璃杯壁发出脆响。
“有文医生在,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宿时信淡声说道,随后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季闻霆和章柏晏闻言,互相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既然没有不放心,那为什么又多此一举,询问那两人去了哪里。
这种话骗骗自己就好了。
章柏晏喝了口酒,想到最近生意上的事,凉声说道:“你那位好弟弟,最近动静倒是闹得有点大。”
季闻霆:“叫宿之苦是吧?他干什么了?”
章柏晏说道:“他进了晟远总部,又是刘部长面前的红人,现在一打开财经新闻,到处都能看到他跟刘部长的合影,现在圈子里谁不知道他是刘部长内定的乘龙快婿。”
他说到这里,看向宿时信,“恭喜宿总啊,有刘部长背书,晟远未来不可限量。”
宿时信不接他的茬,淡声道,“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章柏晏哼笑道:“岂止是未来,单是现在,凡是由你这位弟弟出面的生意,其他人别说抢过去,就是多看两眼都不敢。”
宿时信气定神闲:“商场如战场,大家各凭本事。他有靠山是他的事,至于你的人敢不敢抢,那就是你的事了。”
季闻霆调笑道:“怎么,你在宿之苦那儿跌了跟头?”
章柏晏脾气向来温和,从不与人主动为敌,但这段时间被宿之苦的动作愣是激出了火气。
“跟头谈不上,不过是颗小石子罢了。”他说,“不过,就算这颗石子再小,踩在脚下也会让人不舒服。”
章柏晏看向宿时信,“宿总,你说我该怎么处理这颗小石子呢?”
季闻霆这下终于知道章柏晏为何忽然要进包厢谈事了,原来是在这等着宿时信呢。
章柏晏要处理宿之苦有一万种方法,但这些办法里有轻有重。不过,因为宿之苦身份特殊,他就算再怎么不爽,也得看在宿时信的面子上,斟酌一番。
今天把这话直白说出来,无非是要宿时信的一个态度。
宿时信自然知道章柏晏的意思,淡声答道:“我说了,他有靠山是他的事。既然想拿靠山压人,那就应该知道惹了众怒会有什么后果。”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点名,他不会管这件事。
惹你不高兴,你随便拿他开刀好了。
季闻霆挑眉,戏谑道:“还以为宿总这个哥哥会多照顾点弟弟呢。”
宿时信嗓音里带了点凉意,“私生子弟弟吗?要不起。”
另外两人都知道宿家的陈年旧事,宿伯容、方若雪夫妻意外身亡,葬礼上,宿伯容的旧情人带着一个孩子出现。之后,这对母子就住进了宿家,一住就是二十多年。
宿时信对这对母子的态度,他们不做评判。
不过,季闻霆忽然想到一事,试探问道:“你这么讨厌那位私生子弟弟,那宿太太?”
叶蜚声同样是叶家的私生女,上层圈子就那么大,这点消息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宿时信神色倏冷,望向季闻霆的目光带了点警告之意,“我太太不一样。”
这句话一出,季闻霆便明白了叶蜚声在他心里的份量。
“我太太”,这三个字,足以表明宿时信的态度。
不论叶蜚声的前尘往事如何,从今以后,她除了是叶蜚声,还是宿太太。
被完整地纳入了宿时信的保护范围。
在这个范围里,谁也不能越过宿时信去伤害她。
不然今晚也不会做出为了给叶蜚声的工作室拿订单,扔出数十亿地皮打赌的事来。
章柏晏沉思良久,倒是想起一件往事:“我记得以前好像见过你太太?”
宿时信神情稍缓:“她之前会跟着大人出来参加宴会,你见过也不足为奇。”
“不,不是在宴会上。”章柏晏的记忆力很好,此刻从过往的回忆里追溯,灵光一现,忽然说道,“是在学校,高中的时候。”
季闻霆一双桃花眼流转,不怕把事情搅浑,“章总真是不要命,学生时代就注意到了宿太太,不过她比我们小那么多岁,你不会特地跑到小学去看人家吧。”
章柏晏不理会他的调侃,对宿时信说:“我确定,是在咱们高三的时候。虽然她现在长大了,身高容貌都发生了变化,但还是能看出小时候的影子。”
对以前的叶蜚声没有什么深刻印象,一直是宿时信的遗憾。此刻听章柏晏提起这件事,顿时来了兴趣。
他读高三的时候,叶蜚声应该还在念初一。
宿时信:“详细说说。”
——
叶蜚声和文虞聊了大半天,实在聊无可聊,才重返宴会厅。
一进门,她们恰好看到宿时信、季闻霆、章柏晏三人从私密包厢出来。
几人彼此走近,宿时信低声问道:“聊完了?”
叶蜚声点头,眼神安静,“嗯,聊完了。”
章柏晏的视线在叶蜚声身上停留一瞬,接着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季总,时间已晚,我先走一步,祝你生日快乐。”
他一说告辞,宿时信也不再久留,况且他的初始目的已经达成,甚至还收获了额外信息。
至此,今晚已算得上是圆满。
“我们也回家吧。”宿时信说道。
季闻霆和文虞送他们下楼,临上车前,叶蜚声看了眼他们,轻声说:“文医生,今晚谢谢你。季总,那副山水瓷板画是我亲手做的,祝你生日快乐。”
文虞笑道:“不客气。”
季闻霆:“谢谢宿太太的祝福,瓷板画很漂亮,我会好好珍藏。山水有灵,说不定宿太太从今晚开始也是好运连连。”
叶蜚声颔首微笑,收下这个祝福。
——
回家的路上,斑斓的霓虹灯划过车窗玻璃。
车内安静,叶蜚声忽问:“你跟季总和章总是朋友吗?”
宿时信本来在想着章柏晏告诉他的那些话,叶蜚声忽然提出的问题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偏过头,眼底带了点幽沉的光芒,反问她,“你觉得呢?”
叶蜚声实事求是道:“我觉得应该是,你们是高中同学,那个章总,不是还和你读的是同一所大学吗?现在生意上又多有往来,你今晚还特地来给季总庆祝生日。”
最后她总结陈词:“我觉得,你们三个应该是朋友!”
她说完这句话后也抬头看他,那双清冷又漂亮的眼睛里,此刻浮现出很浓的一抹希冀和期待,她希望自己的答案是正确的。
宿时信勾唇浅笑,没说是或者不是,只夸她,“很聪明。”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从他嘴里吐出,却莫名让叶蜚声脸色微热。
这才察觉,自己刚刚那副样子,好像是小学生在等待老师的亲口表扬。
她刚要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又忽然听到宿时信的声音。
他的语气里是十分认真的好奇,“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们三个是高中同学,章柏晏又和我就读同一所大学?”
叶蜚声愣在原地,眼底的喜意未散,心底已经蔓延出丝丝缕缕的凉意。
是她一时忘形疏忽,忘记了宿时信是个多么心思缜密的人。
宿时信凑近她,蕴含笑意的眼神将叶蜚声这张脸细细描摹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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