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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

小说:

帝宠

作者:

九月轻歌

分类:

古典言情

“不要怪杨无尘,是哀家逼着他原原本本说出来的。”慈宁宫里,太后笑吟吟地望着皇帝儿子,“难得你将一个女子看在眼里,哀家自然要召她进宫,日后亦会厚待。”

陆知临脸黑黑的喝茶。的确,二十二年来,这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瞩目、好奇,可也正因此,本打算先与她混出些交情再谈其他。

他娘倒好,给他一步到位了。

太后无视他脸色,自顾自欢喜着,“付大学士领着礼部左侍郎、翰林院掌院学士的差事,门第高贵,但他的女儿毕竟是初进宫,本就扎眼,位分高了没好处,你若当真喜欢,日后再给她晋位便是了。”

陆知临没说话。他不需要谁教他这些事。

太后问起昨日事情的后续:“哀家想着,你一定留了人在戏园子观望,宋家到底赔钱给那孩子没有?”

陆知临不得不接话了,“给了。”

宋家带着银钱和保人,当面给了付云笙十六万三千两,零头是润笔,也就是买下付云笙针对两家之事写的一系列东西。

“给了就好。”太后懒得想事情背后的枝节,只就事论事,“传家宝本是无价之物,而且付家纯属无妄之灾,赔上了掌上明珠的清誉。幸亏归宿是帝王家,得以扬眉吐气,不然往后连议亲都难。换了哀家,要四五十万两都嫌便宜了宋家。”

陆知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母亲在宫里过了半生,已全然忘记银钱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管十几万两,还是几十万两,对于寻常门第来说,都是一笔庞大的财产。

太后的话题又回到付云笙身上,“皇后一直病病歪歪不理事,协理六宫的也不识数,付才人的住处,你亲自给她选吧。说起来,也不知她这会儿是个什么心绪,依你看,是欢喜居多,还是不舍居多?”

陆知临放下茶盏,起身道辞。

太后望着他的背影,先是叹气,继而又舒心地笑了。

付氏合皇帝心意,侍寝是迟早的事。

床笫之事之于帝王,只要有了开端,雨露均沾便是必然。

如此一来,皇后迟早成为皇帝名符其实的枕边妻,不必再为大婚前后的事耿耿于怀,缠绵病榻。

太后承认,帝后的事情,自己有很大的责任。

皇后出自安国公崔家,崔家是太后的母族。

三年前,皇帝十九岁,原本无心婚事,再三说等到四方无战事、朝局稳定后再成婚。

太后不同意,魔怔了一般要他快些成婚。

那是一场从私下里到明面上的母子对峙,亦是皇帝与外戚门阀之间的一场较量。

结果不消说,两败俱伤:

彼时皇帝被逼得不在乎家丑外扬,说除了崔氏女,谁做皇后都无妨。

如今的皇后濒临崩溃,几度进宫,在太后与皇帝面前两次寻死。

皇帝再次妥协,只不准太后干涉大婚的任何事。

太后心愿达成,自是不好再逆着儿子的心意,结果就是皇帝命礼部将大婚开销控制在三十万两之内,怄得她几乎吐血:封后大典花上一二百万两银子是寻常事,哪里有过这么抠门儿的前例?

这还不算什么,吉日正值西南用兵期间,大婚之前,西南屡传战败的消息,皇帝不顾群臣反对,铁腕镇压,执意御驾亲征。

结果也不用说,皇帝出征,叫世人看到了他在沙场的运筹帷幄算无遗策,而在出征之前,他对太后说,要么取消婚事,要么请太后代他主持一切。

他并不瞒她,说原本想称病避过婚事,眼下也很好。

他真的厌恶透了被强加的姻缘。

太后还能怎么办?

皇后舍命争来的婚事,排场极其寒酸也罢了,正主儿当日根本不在场。

太后也随着强求来的儿媳妇,成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话。

也正因此,皇帝凯旋后,对后宫女子置若罔闻,太后除了选新人进宫,再不敢勉强皇帝。

真被她儿子折腾得老实了。

——这就是如今天家母慈子孝的真相。

*

对于进宫的事,付云笙的感觉不亚于遭雷劈。

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自己何以入了太后的眼。

难道皇帝又有什么不寻常的行径,导致太后干起了眼睛一闭乱点鸳鸯的糊涂事?

坐在闺房东次间的窗前,付云笙凝神沉思。

大学士付延之在室内团团转,惯有的儒雅沉稳荡然无存,“太后娘娘不理佛不信道,也无看戏听曲儿瞧话本子的嗜好,怎么会瞄上了你?”

这都什么跟什么?付云笙啼笑皆非,“大抵命数如此,爹爹不需多虑。”

“怎么能不多虑?”付延之快愁死了,“你只晓得道观里的清规戒律,哪里懂得内宅后宫的勾心斗角。”

“不论桃李春风,还是江湖夜雨,都是修行。”付云笙说了句文雅的废话。

“少跟我神神叨叨的!”付延之落座,唰一下抖开折扇,用力摇着。

“不神叨,盘算些有用的。三日光景勉强够用,能将家里家外的事情安排好。”

付延之长叹一声,懊恼得恨不得撞墙,“都怪我,禁不住宋家和族人三说两说,定了那门亲事。该是退亲的风波传到了宫里,太后娘娘有所耳闻,看中了你的才情。”

付云笙拿起团扇轻摇,只说眼前事,“按理说,我应该学一段时间规矩再进宫。”

付延之继续叹气,“太后娘娘说,我在礼部行走多年,最是懂得宫里宫外的规矩,对我的女儿很放心,便没指派宫人过来——宣旨太监告诉我的。”

“这么说也没错。”付云笙站起身,对父亲打个请的手势,“我们去外书房,好生交代管事一番。”

付延之本想说“我才不管那些”,念及替他掌家的女儿将要离家,险些落泪,垂头丧气地跟着女儿出门,“老话说穷家富路,何况我们家底颇丰,账房里的现银你都带上,宋家赔的那一笔更要带上……”

付云笙一记冷眼打断他,“我要进宫了,您便不用过日子了?不懂庶务的人,不要管东管西。”

“……我是你爹,你得听我的!”付延之再不能像以往那般老老实实挨女儿的训,语气似在赌气。

付云笙看他恨不得哭一鼻子的表情,没再说什么。

她开始苦中作乐,想着宫里有两个熟人,她们合伙算计她的账,不知日后能否清算。

三日光景转眼即逝。

付云笙按期进宫,只带了莫乔。

本可以带两个丫头,但别的心腹不是有婚约,便是不适合在后宫当差。

莫乔满心欢喜。她自幼失去家园,孤身一人,被人牙子卖到付家之后,跟着付云笙一起学诗书礼仪,说自己想习武,付云笙便给她斡旋,请了身手一流的师傅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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