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怎么了?是不是梦魇了?”琉璃撩帘看向谢云萝,只见她两颊潮红,汗湿鬓发,丝绸寝衣被汗水浸透,湿哒哒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曲线。
身.下床褥也湿了一大片,床帐里气味特殊,好像才侍寝过。
除了侍寝过后的气息,还混着一股腥甜的馨香。
可她值夜就守在床边的小榻上,十分警醒,并不曾见有人来过。
废帝在南宫,病势沉重,不可能深夜进宫宠幸王妃。
即便刚刚新婚那会儿,郕王服了药也闹不出这么大的阵仗。
琉璃胡思乱想了一阵,红着脸叫了水,服侍王妃重新梳洗歇下。
翌日,谢云萝破天荒起晚了,哑着声音吩咐人去清宁宫告罪,顺便请病假。
越是这样尴尬的时候,越不能失了礼数,让人抓住把柄。
头很晕,身体沉重,腰以下仿佛被肢解过后重新拼装,谢云萝支撑手臂想要坐起来,竟然失败了。
琉璃见状慌了神,赶紧派人去请太医。
谢云萝还是郕王妃时用惯了宋太医,这回被请来的却是太医院的钱院使。
钱院使诊脉过后,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说无事,还夸谢云萝会保养身体,脉象强健有力。
“钱院使,娘娘早起头晕,起不来身,怎么看也不像身体康健的?真没事吗?”琉璃闻言犯了疑心病,一度怀疑钱院使不请自来,是拿了谁的好处,故意耽误娘娘病情。
所幸没一会儿宋太医也到了,他诊脉之后得出了与钱院使一样的结论。
娘娘身体康健,脉象有力。
“娘娘年初生产过后有些体虚,几经调养总不见好,今日竟是大好了。”宋太医补充说,声音欣喜,不像做伪。
被两位太医盖章身康体健,她却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谢云萝有点怀疑人生:“可我为何腰酸背痛,不能动?”
宋太医到底年轻,蹙眉想了半天也窥不破关窍,充满求知欲地看向钱院使。
钱院使捋着山羊胡子,原因他知道,但不能说,说了铁定炸锅。
天还没亮的时候,钱院使被乾清宫的人传唤,他以为是皇上龙体抱恙,进屋看见皇上划开手腕正在放血。青瓷碗中已然盛了小半碗,但碗中的血不是鲜红的,而是一种美丽炫目的深蓝。
钱院使出身太医世家,历经三朝,从来没见过深蓝色的血。
就在他震惊于蓝血的时候,更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皇上抬起右手一抹,左手腕上的割口消失了,皮肤光洁如初,然后又一条左手臂从龙袍下摆探出,伸到青瓷碗上方被右手割开放血。
血液仍旧是深蓝色。
皇上专注于割腕放血,没理钱院使。钱院使愣在原地观摩,心中不受控制地默数皇上手臂的数量。
数到第十八条的时候,书案上三只青瓷碗被深蓝血液装满,钱院使敢肯定,如果有第四只碗,皇上肯定还有第十九条左手臂。
“再放一碗,朕比废帝先走。”
听见皇上说话,钱院使才反应过来自己看见了什么,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张了张嘴,根本发不出声音。
鼻中有温热液体流出,钱院使颤巍巍用手一摸,是血。
鼻血鲜红。
紧接着眼前变暗,暗红一片……
见钱院使七窍流血晕倒,王振赶紧冲过去将人扶住,好奇地问:“皇上,钱院使这是怎么了?”
“他看见了我的血。”朱祁镇轻飘飘道,声音虚浮。
当年他吞噬旧神之后消化不良,坠入海沟昏迷,是深蓝水母一族将他唤醒。
海底足够清净,他便在极深极黑的海沟里住下了,拟态成深蓝水母。
不知过了多少年,深蓝水母没扛过天灾,全族覆灭,他成了蓝色星球上最后一只深蓝水母。
感受到新神即将降临,他知道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但在离开之前,他有责任为深蓝水母繁衍后代。
深蓝水母雌雄同体,可以自我繁殖,他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在他进入繁殖期后,被从天而降的异族雌性吸引了。
她美丽又纯粹,身上带着属于死亡的磁场,让他心花怒放,欣喜若狂,迫切想要与她结合,交换基因,生出漂亮的,带着死亡气息的小水母。
可当他抱着她亲吻时,却被她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这里没有海,全是人,到处都是纷争与喧嚣。
他穿成了某个朝代的倒霉皇帝,迫切想要证明自己,反被仇敌俘虏。
小皇帝的记忆潮水般涌入大脑,自卑又骄傲,软弱非要逞强,可怜又可笑。
繁衍期的饥饿让他把瓦剌人当成了食物,吃下数万人马之后,他终于到了不得不繁衍的时候。
被他选中的雌性异族美丽而脆弱,他用人的方式与她交.合,她都受不住。
昨夜,他终于狠下心用上了水母的触手,差点将人撞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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