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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瘟疫

小说:

[快穿]绑定剑三系统后我直接上交

作者:

山间有露

分类:

现代言情

数千里外,江南水乡,青石镇浸在梅雨时节的潮湿水汽里,连檐下的青苔都绿得沉甸甸的。

这本该是舟楫往来,桑麻丰饶炊烟袅袅的鱼米之乡,如今却被一张无形的死亡之网牢牢罩住,连风都带着腐朽的腥气。

月前那场诡谲的病症起得悄无声息,最初是几个常年在胥江上讨生活的渔人发热、咳嗽,身上泛起星星点点的红疹。

镇上唯一的陈郎中捻着胡须开了疏风散寒的方子,可几剂汤药灌下去病情非但不见起色反倒如野火燎原,不出旬日,染病者已逾数十。

症候也一日凶险过一日,凡是患者均高烧不退咳血不止,那红疹竟也迅速溃烂成疮流出黄浊的脓水,不过七八日光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便在极度的痛苦中断了气。

恐慌比瘟疫跑得更快。

往日摩肩接踵的长街,如今空空荡荡,家家门户紧闭,码头上再不见片帆踪影,连野狗都夹着尾巴躲进了深巷。

州府派来的医官戴着厚厚的面衣,查验一番后脸色青白地吐出两个字:“瘟疫!”

随即,来自州府冰冷的封镇令落下,青石镇便成了一座孤岛。

镇长李德福这半月来仿佛老了二十岁。

他原是富态的身量,如今颧骨凸出眼窝深陷,嘴角是一层叠一层的焦黑燎泡。

他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四处求援,甚至去镇外荒山拜了不知名的野祠,换来的却只有更深的绝望。

青石镇的棺木早已售罄,悲戚的哭声从镇东头传到镇西头,这座以青石温润流水缠绵闻名的水乡俨然已成人间炼狱。

“爹,您就勉强用一口吧,身子要紧。”

李秀云端着一碗几乎不见米粒的清粥走进书房,声音轻柔却夹着压抑的哭腔,她看着父亲半月间便花白了大半的鬓角,只觉得心口像被钝刀子反复割着。

李德福无力地摆了摆手,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死寂的街巷,喉咙里滚出沙哑的声音:“堵得慌......实在咽不下,秀云,你跟我说实话,今日......又走了几个?”

李秀云纤瘦的身子微微一颤,低下头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回道:“东街的王老爹......一家五口都没了,还有......私塾的周先生,也......也出现症状了。”

“周先生......”

李德福闻言,身子猛地一晃像是被无形重锤击中。

他闭上眼,浑浊的泪水终究是没能忍住渗了出来。

他想起当年,自己是如何顶着乡绅们的非议,一次次踏上周先生那间简陋茅屋的门阶,又是如何被这位清高秀才的学识风骨所折服,最终以诚心打动对方请得他出山教导镇上子弟。

周先生那般清风朗月洁身自好的人,竟也......

想到这里,一股混杂着无力悲愤与绝望的灼热之气直冲顶门,他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榆木桌案上,震得那碗清粥剧烈一晃,溅出几滴滚烫的米汤。

“天欲亡我青石镇乎?!”

这声嘶吼不似人声,倒像是受伤野兽的哀鸣,充满了血丝。

他话音未落,一阵极其仓皇杂乱的脚步声便由远及近,只见镇上的年轻衙役赵铁柱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跌进了门槛,头上的皂隶帽歪斜着盖住了半只耳朵,脸上汗水泪水还有不知哪里蹭来的污泥混作一团,官服的前襟也被扯开了大半。

他张着嘴,胸口剧烈起伏像是离水的鱼,好不容易才带着哭腔挤出破碎的语句:“镇、镇长!不好了!义庄......义庄那边……全......全乱套了!里头的人都跟疯了似的......要......要冲出来!门板都快被撞散了!弟兄们......弟兄们快顶不住了啊!”

李德福猛地站起,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李德福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隔离义庄这本就是剜肉补疮的无奈之举,将染病者集中看管虽是为了防止瘟疫扩散,却无异于将他们推入绝望的深渊,任其自生自灭。

如今,里面的人在死亡阴影的逼迫下要殊死一搏,一旦这道脆弱的防线被冲破,携带着疫病的绝望人潮四散开来,整个青石镇乃至周边地域,都将万劫不复!

“快!备轿......不,备马!立刻去义庄!”

李德福猛地站起身,一阵眩晕袭来,他踉跄一步扶住门框稳了稳心神,强压下喉头的腥甜对赵铁柱嘶声道。

镇外荒坡上的旧祠堂,平日便是人迹罕至之处,如今更是被死亡的阴影和绝望的气息层层笼罩。

昔日庄重的门庭此刻已被木条纵横交错地钉死,宛如一座冰冷的囚笼,木门之内,几十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身影攒动着,许多人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令人触目惊心的红疹和溃烂的脓疮。

在几个双目赤红情绪激动的汉子带领下,他们用肩膀用身体,甚至用捡来的石块,发疯似的撞击着摇摇欲坠的大门。门板发出“砰砰”的巨响,门外,寥寥数名奉命看守的乡勇手持棍棒面色惨白,他们既怕被传染,更不忍对已是垂死挣扎的多亲们下重手,场面已然失控。

“放我们出去!我们不想烂死在这里!”

“死也要死在自己家里!让我回家!”

“官府是要把我们活埋了吗?反正都是死,拼了!”

凄厉的哭喊声,绝望的咒骂声,疯狂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撕裂了黄昏的天空,也撕裂着每一个人的理智。

李德福跌跌撞撞地冲上前,拨开不知所措的乡勇,站到了那扇岌岌可危的大门前。

他望着那一张张因疾病和绝望而扭曲的面孔,其中不少是他熟悉的多亲,此刻却如同地狱里爬出的冤魂。

他心如刀绞,用尽全身力气嘶声高喊,声音因绝望和虚弱而颤抖变形:“乡亲们!静一静!听我一言!我知道你们苦!可这门不能开啊!一旦冲出来,疫病四散,咱们的父母妻儿、左邻右舍谁都逃不掉!州府已经加急文书去请京城的名医了!援兵就在路上!大家再信我一次,再坚持一下!”

“屁的名医!鬼话连篇!”

“等京城的郎中赶到,我们早就烂成枯骨了!”

混乱中,一个双目赤红的壮汉猛地推开身前的人,指着李德福嘶吼:“李德福!你把我老娘关进这鬼地方等死,今日我就要你偿命!”

说罢便如疯虎般扑将过来,吓得赵铁柱慌忙用腰刀连鞘格挡,场面瞬间变得更加剑拔弩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温润平和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般流淌进来,奇异地抚平了空气中的焦灼。

“无量天尊,贫道云游至此,见此地怨气凝结疫鬼横行,特来略尽绵力。”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义庄破败的门框下,不知何时立着一位道人。

来人身着月白道袍,纤尘不染,手持一柄雪白拂尘,面容清癯如古松,三缕长须垂落胸前,,一双眼睛澄澈如水,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

他周身散发着一种超然出尘的气度,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让人莫名的心安。

在他身后,侍立着两名眉清目秀的小道童,亦是神色沉静气度不凡。

李德福如同在滔天洪水中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几乎是踉跄着扑到老道士面前,“仙长!仙长慈悲!求仙长施展回春妙手,救这青石镇的百姓于水火啊!”

他连日来的绝望委屈和重压,在此刻几乎要决堤而出。

老道士微微一笑,拂尘轻轻一摆,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风拂过让李德福焦躁的心绪平复了几分。

“莫急,贫道既然来了便不会坐视不理,且容我先探查一番疫情根源。”

在老道士的要求下,陈郎中恭敬地引着他查看了几名重症病患,甚至包括一具刚刚咽气的尸体。

老道士看得极为仔细,又仔细查验了死者身上那紫黑溃烂的斑块。

他的眉头渐渐蹙起,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凝重,喃喃低语:“果然如此......此非寻常天灾,实乃人祸。”

“人祸?”

李德福浑身一震,如遭雷击,“仙长,此话怎讲?”

老道士示意屏退左右,只留下李德福和陈郎中。

他神色变得极为严肃,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此非自然发生的瘟疫,而是有邪修在此地布下了极为阴毒的‘瘟癀阵’刻意催生疫气,借此收割生灵精气以修炼邪功!死者身上这特殊的斑块,正是疫气深度侵染体内精气被强行抽夺后留下的印记!至于所谓的‘尸动’......”

他顿了顿,拂尘指向义庄内暂时安静的病患,“那不过是残存的疫气在尸体经脉中窜动引发的短暂抽搐,并非真正的尸变复活。”

李德福与陈郎中听得目瞪口呆,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

他们原以为是天降灾厄,却万万没想到这弥漫全镇的死亡阴影,竟是如此歹毒险恶的人为之祸!想到暗中可能有一双眼睛正冷笑着欣赏这场惨剧,两人不由得汗透重衣如坠冰窟。

李德福声音发颤,几乎要跪倒下去:“仙长!这……这可如何是好?”

“根源既明,破阵即可。”

老道士语气从容,仿佛在说一件寻常小事,“布阵之人修为不浅,阵法核心必在镇中阴气最重秽气积聚之处,需尽快找出阵眼将其摧毁,再辅以贫道的‘清秽符水’广施民众,疫情自可缓解。”

“阴气最重之处……”一旁的陈郎中沉吟片刻,迟疑道,“莫非是……镇西那片废弃多年的乱葬岗?”

老道士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十有八九,事不宜迟,贫道这便前去查探,还请李镇长立刻下令,多备石灰艾草,于镇中各处尤其是水源地周围焚烧驱秽,同时架设大锅熬制汤药,方子贫道即刻写下,此药虽不能根治但可暂缓病情固本培元,为破阵争取时间。”

李德福此刻已将老道士视为唯一救星,立刻吩咐下去。

镇上残余的壮丁被迅速组织起来洒石灰、烧艾草,浓烈的气味弥漫开来,药铺里所有能用的药材都被集中,几口大锅在镇中心架起,滚烫的药汤散发着苦涩的气味。

老道士则带着两名道童径直前往镇西乱葬岗。

夜幕低垂,荒冢累累,磷火飘忽,鸦啼凄厉,阴风卷着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老道士取出罗盘,指针飞速旋转,最终稳稳指向一处新坟尤为密集的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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