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琳听到楼下似乎有些奇怪的动静。她攥着魔杖慢慢地下楼,注意没让自己发出任何脚步声。
她向穆迪请了一个周末的假期,本意是想陪伴父母度过一段亲子时光——她的几个弟弟妹妹还在霍格沃茨上学,只有最大的弟弟业已毕业。而她忙于傲罗工作,一直没有多少时间留在家里,甚至没再一起过过圣诞节。因此,这个周末,只有她和父母依然住在这栋老房子里。路过厨房的时候,她顺手抄起一把铁锅。
背靠着门后的死角,马琳屏息凝神,等待站在门外的人破门而入——她听到了他们低声交谈的声音。
“这是她的房子?”她听到一个粗犷的男声说,“你确定这是马琳·麦金农的房子?”
“我确定!我确定!”一个她很熟悉的声音不安地说。马琳短暂地闭了闭眼,把手里的锅和魔杖攥得更紧。
“用不着你了,小老鼠!”粗犷的声音说。
好像什么人被扔进他们家门口的灌木,紧接着是几个人低低的笑声。
马琳认出麦克尼尔、特拉弗斯和穆尔塞伯的声音。还有其他人的声音,但这对马琳来讲无关紧要。她死死地咬着牙关,等着给开门进来的人迎头痛击。
“动手。”似乎是麦克尼尔在吩咐谁,“笨手笨脚的,但总能开个锁……”
“是的,”低沉的声音含糊不清地说,“是的,先生……”
马琳在自己家房门上施了不少咒语。门外的人废了好大的力气,但也没能解开。
“他上学的时候就不太聪明,”穆尔塞伯说,“马尔福都被他送进过医务室。”
“马尔福?”麦克尼尔的语调听起来相当愉快,“卢修斯·马尔福?那真是大快人心。好了,让开,克拉布……”
他们似乎施了一个隔音的咒语。因为她们家的房门迅速炸开,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几乎是一瞬间,马琳敲昏第一个进来的克拉布,烈火咒和爆炸咒搭配着向门外的人劈头盖脸飞去。
“该死!”她听到特拉弗斯说,“她醒着!”
“这不重要!”麦克尼尔喊道,“她只有一个人——甚至没喊醒她亲爱的爸爸妈妈!”
马琳一言不发,没扎紧的金色头发因为快速的移动飘扬起来。
各种颜色的恶咒在房子里飞来飞去,打碎他们精心添置的家具和摆件。马琳一矮身,敏捷地躲过一发索命咒。
“没想到吧,小妞!”麦克尼尔露出一口黄牙,“抓住多洛霍夫的时候笑得多开心哪!”
马琳没有恋战,那口铁锅精准地命中麦克尼尔的脑袋——趁着他大脑嗡嗡作响的时刻,马琳转身向楼上跑去。
“现在想起要逃?”麦克尼尔头上开始不住流血,但这反而激发了他的凶性,“去叫爸爸妈妈吧,小女孩儿!”
食死徒们狂笑着闯进她们家的房子,大肆破坏。
马琳顾不上心疼,一路往房顶上窜去。
“他们都进来了!”她对别在自己领口的单向片喊道,“所有人都在!”
“收到。”穆迪的声音回答道。
马琳拔腿狂奔——她在房顶上放了一根飞天扫帚——特拉弗斯在她身后紧追不舍。红光和绿光交替着往她的方向飞来,马琳时不时瞄准了朝他们的脑袋扔去昏迷咒、石化咒和任何她能想起的咒语。在最后一个楼梯口,马琳抄起手边的花瓶狠狠砸在特拉弗斯的脸上。特拉弗斯登时滚了下去,砸在跟在他身后的其他人身上。
“她只有一个人!”麦克尼尔气急败坏地喊道,“你们这帮轻敌的败类!”
“你喊得倒是好听!”穆尔塞伯对着他吼回去,“把特拉弗斯搬开——他重得像铅球!”
趁此机会,马琳抄起扫帚从头顶上的天窗翻了出去。
她像一根标枪一样冲着旁边那幢房子俯冲而去——她曾是最好的魁地奇队长——狂风把糊在她脸上的发丝往外卷去。
“就现在!”她吼道,“就现在!”
多卡斯和本吉像鬼魂一样从旁边的花园里窜出来,艾丽斯和弗兰克在花园的另一头。穆迪施反幻影异形咒的声音隔着几百里都能听清,与此同时,马琳能看到他狂打手势,像是在驱赶谁去规定的位置上待着。
“速速禁锢!”
她落在指定的地点,立即配合其他人施咒的声音将魔杖举向天空。
“这就行了?”她听到多卡斯在旁边喊道,“喂!这到底行不行啊?”
“你们邓布利多教授改良的咒语。”穆迪不满地从花园后头绕到前面,“我猜没什么问题……我们马上就知道行不行。”
马琳惊讶地看见特拉弗斯顶着满脸血流不止的伤口朝窗外张望着。他好像在喊着什么,但从外面什么都听不见。随即,他们看见克拉布沙包大的拳头砸在她们家一楼的窗户上——但窗户毫发无伤。穆尔塞伯气急败坏的脸在窗口一闪而过,但他们突破这座房子的尝试都失败了。
“我就说她的力气大得要命!”西里斯从对面的角落爬出来,身上落满树叶,“你看特拉弗斯的脸——梅林,他脸上还扎着些碎片——”
“别说了,大脚板。”詹姆跟着从那个角落里爬出来,“你说得我脸痛。”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马琳凉凉地说,“我会让你们尝尝——”
“不,不,不,”詹姆迅速退开,“我曾经被你的鬼飞球砸过脑袋——记忆犹新——哦,本吉你也在!”
本吉同样凉凉地看了詹姆一眼,开始检查马琳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马琳对他说,“几分钟内就结束了,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
“你的手在流血!”多卡斯往这边跑过来,“你在说什么鬼话?”
“喔,”马琳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从小臂到大臂划拉开一个很长的口子,但在夜色中并不明显——她后知后觉地感到疼痛,“我没注意到,可能是被花瓶割伤了。”
本吉叹了一口气,给她施了些应急咒语。
“结束之后我们去找治疗师。”本吉说,“仔细检查一下——那可是一帮食死徒。”
“是的,为了放倒我和爸爸妈妈。”马琳看着食死徒的脑袋们凑在一起,似乎是在合计怎么逃出去,“真是看得起我们。”
“他们出不去。”穆迪在房子周边敲敲打打,确认道,“阿不思确认这种施放方式能让整座房子变成一个坚固的牢笼。”
马琳有些伤感地看着这座充满回忆的房子。
“几乎是一片废墟。”马琳说,“我该怎么和妈妈说呢?”
“她知道今晚的行动。”多卡斯宽慰道,“只能说十分倒霉,他们选择你们家作为突破口——我还以为他们会挑埃德加。”
“好了,”穆迪示意他们往他身边聚拢,“瞄准他们的脑袋——我希望你们的昏迷咒足够准确。”
“放心吧,”詹姆在穆迪身后说,“我们的准头都是一等一的。”
“我们可是一等一的追球手。”西里斯已经把魔杖抬起来了,脸上带着淘气的笑容。
“不要打打闹闹!”穆迪骂道,“听我的指挥!”
“是的,先生!”詹姆正色道。
“三——二——一!”穆迪率先冲进房子,“不要放下戒心!注意警惕!”
克拉布像头巨怪一样冲了上来。马琳顺手抄起掉在门口的铁锅,给他的脑袋又来了一下。
这下他晕乎乎地倒了下去。看准位置,马琳又补了几下。
天快亮的时候,他们抬着几个昏迷的食死徒从马琳的房子里出来。
“负隅顽抗。”穆迪不屑地说,“可不是你们嗖地一下就能从犯罪现场逃掉的时候了。”
“而且我们人多!”多卡斯兴高采烈地把穆尔塞伯像口袋一样塞进‘囚车’,“闯进马琳家的时候我反而感觉我们更像是食死徒……”
穆迪往多卡斯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艾丽斯把特拉弗斯的脑袋推进车里,见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她圆圆的脸蛋显得更生动了。
“那个魔头会气得七窍生烟。”西里斯说,“他们折进去不少人手,是不是?”
“他恐怕会进行更猛烈的报复。”马琳用一只手叉着腰,“黑魔头一向小心眼,我们都知道。”
詹姆在帮本吉往他的后腰上绑纱布——麦克尼尔冲他投掷了一把飞刀。
“可能是从马琳那里得到的主意。”本吉撇牙咧嘴地说,“还好他准头很烂。”
“是吗?”弗兰克抬着克拉布走过,“我记得麦克尼尔好像在做刽子手工作。”
“那看来他是一个不合格的刽子手。”詹姆直起腰,“他到底是怎么找到工作的?”
“话说回来,”多卡斯给了自己的小腿一个紧急愈合咒语,“这个埋伏的主意是谁提出来的?太天才了!”
“当然是我们永不出错的穆迪先生。”马琳回答道,“我们事先就收到了袭击的消息。”
“真的吗?”多卡斯震惊地说,“你们怎么知道的?”
“据说是一个消息灵通的内部人士告诉我们的。”马琳拿出自己的如尼板,对穆迪昨晚发给她的消息读到,“他们选择了你的房子,做好准备。”
“但话又说回来,”多卡斯疑惑地说,“食死徒怎么知道你今晚在家?而且你的住址是保密的——除了我们熟悉的朋友,没有人知道你家在这里。除非……”
多卡斯不讲话了。
穆迪检查了所有昏迷的食死徒,满意地关上车门。
“我想我们可以确认他的身份,”穆迪问马琳,“他本人昨天有来吗?”
“我听到了他的声音。”马琳肯定道,“但他在食死徒闯进我们家的时候幻影移形走了……估计是不想被其他人发现。”
“谁?”詹姆一头雾水地说,“你们在说谁?”
“彼得。”马琳迟疑片刻,说道,“是彼得,我昨晚听到他的声音在门外。”
“怎么可能?”詹姆咧开嘴,“彼得昨天晚上在家——他告诉我们他妈妈病了。”
“那么他有一刻钟不在家里。”马琳耸耸肩,“我不可能听错他的声音。”
詹姆和西里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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