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紧接着在埃德加家成功诱捕诺特和赛尔温等人。穆迪走路几乎带风,尽管他差点失去自己的一整条腿。
“这都是值得的。”穆迪说。
治疗师狠狠地把木头小腿怼到他的膝盖处。
穆迪紧紧闭上嘴巴,一张疤痕交错的脸又青又紫。
病房另一张床上的夏普教授用破锣嗓子发出嘲笑的声音。他终于摆脱瘫痪的状态,如今可以坐起来做些有益身心健康的事——包括但不限于玩巫师棋、高布石等一系列不需要剧烈运动的内容。他如今是圣芒戈最强大的棋手,杀穿所有住院的老头老太。
“往好处想,”多卡斯在旁边探出一个脑袋,“这条木腿极富威慑力——且具备您的个人特色。”
穆迪的目光像剑一样射过来。
多卡斯用两条胳膊比划着:“只要听见木腿哒哒哒响动的声音,所有食死徒就会望风而逃。风中传来他们惊恐的呼喊声——是谁?是阿拉斯托·穆迪——”
夏普教授笑得失声。
“你看了太多《窥镜晚报》,”穆迪铁面无私地说,“毫无营养的一份报纸。”
多卡斯眼尖地在旁边的《预言家日报》下发现一个熟悉的纸张尖角,于是她眼疾手快地把它从床头柜上抽了出来。
“这是什么?”她夸张地说,捧着最新的一份《窥镜晚报》,“走近伊戈尔·卡卡洛夫:勇士还是懦夫?”
夏普教授严正声明到:“这是我的报纸,与阿拉斯托无关。”
多卡斯机灵地看了他们两眼,迅速翻开这份小报,津津有味地阅读伊戈尔·卡卡洛夫那些不得不说的往事。
“这本倒写的不错。”穆迪非常小声地说。
“我也这么觉得。”卡莉娜从治疗师手里接过病历,“还免了写‘澄清和道歉’的功夫……毕竟伊戈尔·卡卡洛夫被关在阿兹卡班,没办法对我们提出任何形式的抗议。”
夏普教授一脸失望:“哦,不,那是我最喜欢的栏目——我为它专门定制了一副眼镜。”
穆迪这回没有接茬。他拉过病床上的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盖上。
“出去!”他威严地说,“我要睡觉!”
卡莉娜和多卡斯被打包丢了出去。
本吉和马琳在隔壁科室复查,艾丽斯和弗兰克在外面的长椅上一边呸一边喝一份看起来就很诡异的魔药。吉迪翁和费比安扛着德达洛,小心没让他的脚踩在地面上。
“太倒霉了!”德达洛痛苦地说,“那根刺或者什么玩意儿直接扎穿了我的脚底板——我该怎么走路?”
“还有我们——”吉迪翁欢快地说,“保证您的优良体验——”
“绝不会让您接触到坚实的大地——”费比安活泼地说,“您的专属座驾——”
“不!”德达洛喊道,“这太奇怪了!我宁肯跳着走路!”
双子把德达洛直接送进病房。
卡莉娜同情地看着德达洛充满怨念的背影,挨着卡拉多克坐下。
“怎么样?”她温和地摸了摸他裹着绷带的腹部,“治疗师有什么建议?”
“老一套。”卡拉多克说,捏捏她的手,“少喝酒、少熬夜、少工作……”
“最后一条是你自己编纂的。”她指出。
“你觉得呢?”卡拉多克装作诚恳地咨询到,“如果我的老板总是把大部分文书工作交给我来做,我该怎样才能委婉而不失合理地提出请假的要求?”
“让我想想。”卡莉娜装模作样地思考着,“这样……只要在请假前完成这些文书工作,她一定会飞快地批准你的要求。”
“喔,”卡拉多克安详地往后一仰,“看来我只能先斩后奏,自己给自己放假……”
“不失为一种办法。”卡莉娜比了一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我会帮你瞒着你的老板。但我有没有什么好处?”
“好处?”卡拉多克仰回来,“你想要什么好处?”
“你要自己想想。”卡莉娜狡黠地笑了。
卡拉多克迅速扫视周边的人,在卡莉娜脸上留下一个吻。
“贿赂。”他说。
“哦,不行。”卡莉娜愉快地说,“禁止贿赂考官。”
“光天化日。”爱米琳叉着腰站在他俩面前,“在众多画像面前。”
走廊上的画像纷纷把脸转走。
他们俩厚颜无耻,装作无事发生。
————
格林德沃第无数次宣称自己已经康复了。
巴兹尔第无数次告诉他‘完全康复’和‘醒了过来’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格林德沃没能抵抗治疗师的强大威力。巴兹尔甚至给他制定了一份非常详细的食谱。
“严格按照最合适的的营养配比制定。”巴兹尔说,“而且保护牙齿。”
卡莉娜见过格林德沃的饭菜,健康得令人心慌。
“维持生活体征而已。”格林德沃舀起一堆土豆泥,“如果你还把这些带进我的房间,我就把所有治疗方案统统作废。”
格林德沃指的是巴兹尔放在门口的一桶鸡食。
为了让鸡们茁壮成长,巴兹尔养了几盘面包虫。不管是鸡还是落在农场里的乌鸦都非常喜欢,唯一的问题是它们总是自相残杀。
“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对彼此富有如此强大的恶意。”巴兹尔伤感地说,“只能把它们死去的尸体抛向大地,让它们回到自然的无限循环之中。”
伊莱亚斯很礼貌地敲了敲格林德沃的房门。
“进!”老头说。
“您好,怀尔德先生。”伊莱亚斯只把脑袋伸了进来,“我来找巴兹尔……”
他穿着一套很旧的背带裤和高帮龙皮靴子,手里还拎着些工具。
“伊莱亚斯!”巴兹尔高兴地把鸡食拎起来,“我想也是时间……”
“哦,不,不是!”伊莱亚斯激动地说,“是斯卡曼德先生!他同意我们俩去帮他照顾那些神奇动物——他允许我们铲些粪肥回来!”
“太棒了!”巴兹尔迅速窜出房门,“等等我——我换套衣服就出发!”
“斯卡曼德?”格林德沃食之无味地拿着勺子,“纽特·斯卡曼德?”
“还有什么别的斯卡曼德?”卡莉娜疑惑地转过脑袋,“你是说纽特的孩子吗?我听说他的儿媳怀孕了。”
“是吗,”格林德沃说,“恭喜他。”
卡莉娜在看格林德沃的一些手稿,一时之间室内只有碗筷叮叮当当的声音。
“看来我的自由快到期了。”格林德沃把勺子放下。
卡莉娜没有接话,只是很仔细地打量着他布满皱纹的脸。
“不是吗?”格林德沃哼了一声,“你们拿到了所有魂器,逮捕大批食死徒……你们的战争快结束了。”
“你对我们很有信心。”卡莉娜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谨慎地说。
“信心?”格林德沃无谓地说,“这是对局势的判断——《预言家日报》上的新闻都变得积极许多——民众对魔法部信心大增。”
他不屑地咂咂嘴。
“按照计划,”卡莉娜温和地说,“您还有半年的假期。”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纽蒙迦德是我的工作。”格林德沃抱着手臂。
“这是体面一些的说法。”卡莉娜把笔记翻到下一页,“您知道不体面些的说法是什么。”
“邓布利多在干什么?”格林德沃很粗鲁地打断这个话题,问道。
“邓布利多教授的行程是完全保密的。”卡莉娜平静地回答道,“当然,这也是体面些的说法。”
“不体面的说法呢?”格林德沃似乎执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他不想见你。”卡莉娜耸耸肩,“也没有见面的必要。”
格林德沃陷入可疑的沉默。
“当然,”卡莉娜继续说,“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为您引荐另一位邓布利多。”
“谁?”格林德沃脸上的皱纹加深了,“那个山羊小子?”
“当然。”卡莉娜理所当然地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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