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hp】格兰芬多宿舍第五人 克洛伊德

39.小精灵闪闪

小说:

【hp】格兰芬多宿舍第五人

作者:

克洛伊德

分类:

穿越架空

“乔金斯学姐……”

昏昏沉沉中,伯莎听见有人叫她,她勉强翕动了下眼睫,眼皮重得像黏了松脂,每一次掀动都扯得太阳穴突突发疼——

手臂沉得如同灌了铅,稍微动一下,神经就跟着抽痛。肩膀和胯骨像是被冰冷的铁锤反复砸过,钝痛感顺着骨骼往骨髓里钻,连呼吸都带着牵扯的疼。地牢的石板很凉,带着潮气的阴毒,顺着脊椎往上爬,冻得她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上下牙磕碰的声音在空荡的地牢里格外清晰。

她蜷缩在角落,膝盖抵着胸口,试图把自己团成一团保存体温,可潮湿的空气像无孔不入的小蛇,钻进衣领、袖口,甚至顺着鼻腔钻进肺腑,让她每一次吸气都像吞了口冰水,肺叶发紧。窗外的雨不知下了多久,淅淅沥沥的声响像是永无止境的叹息,地上的干草垛吸饱了水汽,散发出霉烂混着腐朽的味道,黏在鼻尖上,挥之不去。

终于,她攒够力气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撞进一张熟悉的脸——彼得·佩迪鲁。

他的眼神躲躲闪闪,像偷了东西的老鼠,不敢与她对视,手指神经质地绞着衣角,指尖泛白,连指甲盖都透着紧张的青紫色。

沉默在他们中间弥漫了很长时间,彼得才犹豫着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裹着一块儿牛肉馅饼,还有一个温热的牛奶袋。

“多少吃一点吧,学姐,不然你会生病的。”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在恳求。

可那点温度在伯莎眼里,比粘痰还恶心。她闭上眼,脸转向墙壁,指甲抠进冰冷的石壁。

“我不想看见你。”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带着咬牙切齿的厌恶——她宁愿饿死,宁愿被这地牢的寒意冻僵,也绝不要接受他的施舍。

彼得的手僵在半空,油纸包上的酥皮簌簌往下掉。他低下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肩膀微微垮下来,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他局促地搓着手,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我不是故意的”,又似乎想说“对不起”,最终却只是重重叹了口气,把食物轻轻放在地牢门口,脚步拖沓地往后退了两步。

伯莎闭着眼,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回那天的画面——老克劳奇的魔杖对准她,杖尖的蓝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一忘皆空!”

她尖叫着抱头躲开,咒语擦着她的耳际射在墙上,溅起一片石屑。她闭着眼蹲在地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没了动静。她颤抖着睁开眼,却看见彼得站在老克劳奇身边,对方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你怎么在这里?!”伯莎猛地站起来,魔杖瞬间抽到手心,可指尖冰凉,魔杖在掌心打滑,她不得不攥得更紧,警惕地盯着彼得——他也是通缉犯,谁知道他是不是和老克劳奇一伙的?

“我、我我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彼得的声音尖得像被人掐住了喉咙,脸涨得通红,他慌忙摆着手,眼神紧张地瞟着楼上的方向,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你……你走吧!快、快走……”他伸手把伯莎往门口推,掌心的汗蹭在伯莎的胳膊上,黏腻得令人不适。

伯莎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这是唯一的逃生机会。她一边警惕着,一边踉跄着奔出克劳奇庄园,手忙脚乱地从衣领里掏出双面镜——可镜子还没举起来,一道阴冷的声音就像毒蛇般缠了上来:“你可不能就这么放她走,彼得学长。”

她猛地回头,看见小巴蒂·克劳奇倚在楼梯口,脸上挂着猫捉老鼠般的残忍笑容,眼睛里的恶意像淬了毒的刀子。下一秒,后颈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重锤砸中,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就已经在这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了。

“你们要干什么?!”她多次对着栏杆外的彼得和小巴蒂嘶吼,声音因恐惧和愤怒变得嘶哑。可对方只是看着她,像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后来她知道了,他们熬了复方汤剂,用她的样子去骗魔法部的人。再后来……伯莎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牙齿磕碰的声音更响了——布德罗里克也被抓进来了。

她清楚地听见楼上传来他的尖叫,那是钻心咒的痛苦呻吟,每一声都像钝斧劈在她的心上。紧接着,是彼得颤抖的声音,逼问他预言球的事情。“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布德罗里克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最后,彻底没了声响。

伯莎死死咬住拳头,指甲嵌进掌心的旧伤里,结痂的伤口裂开,血腥味混着地牢的霉味钻进喉咙。

绝望像是冰冷的淤泥,从脚边开始往上爬,一点点淹没她的胸口、喉咙,直到连呼吸都觉得沉重——布德罗里克死了,那个和她在一起五年、会跟她一起看月亮,看云卷云舒的男孩儿,死了。

她突然想起最后一次和他吵架,她说“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现在想来,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得她喉咙发紧,疼得她五脏六腑都在抽搐。

梅林啊,那些只是气话。只是气话啊……

月光从地牢的小窗漏进来,惨白惨白的,像是灵堂该有的样子。她躺在冰冷的干草上,心脏像是一块干涩的海绵,不管怎么挤,都挤不出一滴眼泪。悲伤太过巨大,反而变得空洞和麻木——她是克劳奇的助理,战争期间处理过无数傲罗的后事,见过太多生离死别,作为拉文克劳,她理性上知道“人终有一死”,可她从没想过,先死的会是布德罗里克。

我们都能接受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可我们从不真正相信,自己爱的人会先一步离开。

“我恨你。”

伯莎看着那些食物,轻轻的对彼得说,眼神空洞无比。

彼得的肩膀猛地一颤,他低着头,手指死死攥着衣角,“你恨我是应该的。”他在心里默念,可他能怎么办呢?恐惧像一条冰冷的毒蛇,时时刻刻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窒息。他不敢反抗伏地魔,不敢反抗小巴蒂,他只能选那条“能活下去”的路——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伯莎的场景。那时候战争的阴云已经笼罩巫师界,霍格沃茨的列车上却还带着初秋的暖意。他、埃米洛和伯莎在一个车厢里,埃米洛在翻不知道什么书,书页哗啦作响,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伯莎的发梢上,像镀了一层金。

他展示守护神咒时,一只小小的老鼠从杖尖跳出来,跳过埃米洛的书页,正好落在伯莎那里。她笑着伸手触摸老鼠的背,眼睛里像是落满了星星,亮得惊人。

可现在,他亲手把他们两个关在了这里,埃米洛在楼上,伯莎在楼下——

他又一次背叛了曾经的朋友,就像当初背叛詹姆和莉莉一样。

“我别无选择。”他又一次这么告诉自己,像是在自我安慰,又像是在找借口。小巴蒂说过,只要他听话,伯莎和埃米洛就会没事的。他迫切地想相信这句话,哪怕只是自欺欺人。

他用魔法把伯莎身后的干草垛烤得暖和些,又从楼上找了条毯子递进去,甚至冒险偷了些预防发烧的魔药——他做这些微不足道的事,只是想减轻一点心里的负罪感,哪怕伯莎从不接受,哪怕她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看得出来,伯莎在慢慢枯萎。她不再嘶吼,不再愤怒,只是蜷缩在角落,像一朵失去水分的花。他猜到是因为布德罗里克——她的男朋友。小巴蒂让他把布德罗里克的尸体烧掉,彼得偷偷藏起了对方大衣里的钱夹。钱夹里有一张照片,伯莎和布德罗里克站在油菜花田里,手牵着手转圈,笑得灿烂极了,那抹黄色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突然想起詹姆和莉莉也有一张很像的照片,婚礼时候拍的。那时候他举着相机,莉莉穿着白色婚纱,詹姆搂着她……那张照片最后被詹姆寄给了谁?他不知道,只记得照片里的人都很开心——可现在,他们都死了,一样死在了他的背叛里。

他坐在火炉边,魔杖尖亮起一丝微弱的白光。“一忘皆空。”他盯着跳动的火焰,心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如果把伯莎关于布德罗里克的记忆删掉,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甚至说……如果能删得更多,删掉她所有关于布德罗里克的记忆……

彼得猛地摇了摇头,手指攥着魔杖,指节发白——就算记忆删掉他也不会有机会的,哪个女孩儿还会正眼看他一眼呢?而且……而且他也做不到,这种精准的删除切割,巫师里几乎没人能做到这个……

不,这栋房子里有能做到的人……他的脖子机械的转向隔壁的门。

只要他趁着小巴蒂不在,对埃米洛施一个夺魂咒,让他帮伯莎清除记忆……

“你在想什么?”

小巴蒂推门进来,脸上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彼得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衬衫黏在皮肤上——

小巴蒂又看了他的脑子!他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昆虫,所有肮脏的念头都被摊在阳光下,无处可藏。

该死,该死,该死!他在脑子里大声尖叫起来。

“你怕什么啊?”小巴蒂咯咯地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像碎玻璃划过金属,“我有批判你什么么?我觉得你的想法挺好的,真的。”

他念了一句咒语,彼得的身体里瞬间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骨头,疼得他趴在了地上,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该死,他忘了,伏地魔早就在他身体里埋了黑魔法,小巴蒂什么都知道……他就不该有这种念头,就不该救小巴蒂!

“都说了,我和父亲的关系比你想象中亲密多了。”小巴蒂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亲昵得像在跟朋友说话,可眼神里的残忍却令人胆寒,“可怜的小老鼠。”

“我……我给去……监督……博金博克……”彼得挣扎着爬起来,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他想逃,想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谁说你今天的任务是这个了?”

小巴蒂笑着把一张纸条推到他面前,“我都说了,我觉得你的想法很不错。”

他敲了敲桌子,“知道埃米洛学长的老师是谁吗?鲍勃·奥格登,魔法部最精湛的记忆魔法大师。”他又推过去一瓶复方汤剂,眼神里充满了戏谑,“今天你可以用他的脸了,开心吗?”

彼得的嘴唇颤抖着,接过纸条,把地址记在心里,然后慌忙丢进壁炉里。火焰吞噬纸条的瞬间,他拿起桌上的复方汤剂,仰头灌了下去——骨头开始扭曲,像被无形的手攥住、拉长,脸上的皮肤发烫,疼得他弯下腰,额头抵在地上。这外在的痛苦真好,能暂时盖过心里的煎熬,盖过詹姆和莉莉的脸,盖过伯莎的恨。

他看见了小巴蒂的眼神,冷漠,轻蔑。对方显然没把他当一个人看。

不行……他不能这么下去。彼得抿紧了嘴唇。他必须要给自己找些别的出路……

……

伯莎已经记不清自己被困了多久。她连续做了好几天的噩梦,白天也昏昏沉沉的,一只老鼠吱吱叫着从她耳边跑过,她猛地尖叫着醒过来,心脏狂跳不止,胸口发闷,像是要窒息。

“烫……”她下意识地伸手撑地,掌心瞬间传来一阵剧痛——地板烫得像被火烤过,薄薄的衬衣贴在皮肤上,像是被火钳烙着。她连忙抓住冰冷的栏杆,强行把自己从地上拽起来,手掌被栏杆烫得发红,疼得她嘶了一声。

为什么这么烫?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热,潮湿的霉味里混进了焦糊的味道,让她的鼻尖窜出细小的汗珠。她呼吸越来越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吸入滚烫的沙砾,肺叶发紧,喉咙干涩得发疼。

庄园着火了!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进她的脑海,让她瞬间清醒。她不知道火是怎么着的,但如果不逃出去,她会被活活闷死在这地牢里,或者被烧成灰烬。

她跌跌撞撞地爬向地牢门口,抓起彼得之前留下的水袋,把水全都泼在干草垛上——水落在干草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一缕白烟,可这点水远远不够。热浪顺着栏杆缝隙涌进来,灼烤着她的皮肤,她的头发已经开始发烫,焦糊味越来越浓。

就在她绝望之际,“啪”的一声轻响,一个穿着破旧围裙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她面前。

“闪闪?!”伯莎的眼睛猛地睁大,随即又警惕地后退一步——就是这只小精灵,前几天还和小巴蒂一起锁她的牢门,现在突然出现,会不会是新的陷阱?她的手攥成拳,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闪闪遵从夫人之命,带乔金斯小姐走!”

闪闪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她双手捧着一根熟悉的魔杖,递到伯莎面前,“闪闪给乔金斯小姐带来了她的魔杖!”

伯莎盯着那根魔杖,指尖发痒,却不敢伸手——这不会是梦吧?幸福来得太突然,反而让她觉得不真实。她甚至怀疑,这魔杖上是不是被施了咒,只要她一碰,就会触发更可怕的魔法。

“乔金斯小姐,快!”闪闪见她不动,急得眼泪掉了下来,伸手抓住伯莎的胳膊。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伯莎只觉得身体被撕裂又重组,等她站稳时,已经到了庄园外的树林里。

冰冷的雨水瞬间打在她脸上,浇灭了身上的灼热感。她猛地回头,看见克劳奇庄园在火焰中疯狂燃烧,橘红色的火舌舔舐着阴沉的天空,黑烟滚滚而上,与浅灰色的雨幕交织在一起,像一幅诡异而壮烈的画。

“等一下……闪闪!”伯莎突然拉住小精灵细瘦的胳膊,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流进脖领,冷得她打了个哆嗦,“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着火?”

“都怪坏巫师!坏巫师烧了克劳奇庄园!烧了闪闪的家!”闪闪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身体剧烈地颤抖,围裙上的烟灰被泪水冲得晕开,“巴蒂少爷杀了老爷!夫人命令闪闪不许再服从他!闪闪……闪闪没家了,闪闪没家了!”她的哭声被雨声和火焰的噼啪声淹没,却透着无尽的绝望。

坏巫师?伯莎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闪闪,坏巫师是谁?是小巴蒂吗?”

可闪闪根本没听她的话,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夫人让闪闪最后把庄园里还活着的人带出来……闪闪带出了乔金斯小姐和博克老爷……夫人说,她要和老爷烧在一起……我的夫人,我的老爷……”

伯莎顺着闪闪的目光看去,才发现不远处的泥地里瘫倒着一个人。那人浑身湿透,昏迷不醒,脸上沾着血污和泥水。她连忙爬过去,跪在那人身边,用袖子擦掉他脸上的污垢——博金·博克。

她当然认识他,翻倒巷里最大的黑商,魔法部抓了他好几次,都被他钻了空子。他怎么会在克劳奇庄园?伯莎皱紧眉头,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闪闪。”她回头叫住魂不守舍的小精灵,对方正茫然地看着燃烧的庄园,巨大的瞳孔里映着跳动的火焰,“和我们一起走吧,你一个人……”尽管闪闪曾参与囚禁她,可此刻看着小精灵绝望的样子,伯莎的心里还是涌起一丝不忍。

“一起走……么?”闪闪空茫地晃了晃身子,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她从出生起就待在克劳奇庄园,看着老克劳奇和夫人结婚,看着小巴蒂出生、长大。这里是她的整个世界,是她生存的意义。现在庄园没了,夫人和老爷也没了,她出去了能去哪里?没有家族会要一个其他主人用过的小精灵,她也融不进新的地方。

老爷的瓷盘磕破她围裙的针脚,她捧住碎片起身去捡,转眼已是火缠庄园,归处灼灼。

夫人的木梳勾住她幸福的流苏,她丢下擦银布伸手去解,转眼便见烟裹梁柱——

她离不开这里呀。

闪闪突然露出一个苦涩无比的微笑,她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伯莎的额头,又点了点博金·博克的额头。一道微弱的、温暖的光芒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