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英耳垂酥酥麻麻,她不确定男同事有没有听到宋峙的声音,心慌脸热地找了个借口挂掉电话,推推罪魁祸首的脑袋,他把她抱到怀里,一时间,过快的心跳声分不清彼此。
她失忆了,所有感受到的情感都是新鲜的,他又没失忆,怎么也毛躁莽撞。
按理讲,他应当是老伴儿心态才对啊。
外面一直有工人们的说话声跟干活声,江白英提心吊胆的:“别抱了,让人看到就不好了。”
“怎么不好,为什么不好。”宋峙好看的鼻子蹭她发丝,“我们不是偷情,我们是正当的男女朋友。”
江白英的神经末梢并没有松懈下来:“话是那样说,可……”
宋峙克制着不加重抱她的力道:“英英,这里不是大街上,这里是我们的第二个家。”
江白英语塞,哟哟,严肃闷沉的老实人还挺能说。
几乎是紧贴着抱了会儿,江白英身上都出汗了,她的指甲抠抠宋峙汗衫:“你不是要抽烟?”
宋峙说:“只是想让你看我。”
江白英哼哼:“我不就和以前的同事打个电话,才聊了多大会,你看你。”
宋峙抬起她下巴,定定看她:“是我不大方。”
“哎呀,我也没怪你。”江白英的视线落在他喉结上,“我跟没跟你聊过我同事?”
她对自己感到无语:“看我这记性,你说过我不讲自己工作上的事。”
宋峙注视着她,窗外阳光洒到她脸颊,细细的绒毛有股天真可爱的少女感,忽然就让人舍不得大声说话,怕惊扰了这场人间美梦,他轻声:“可能是不重要。”
江白英饱满水艳的唇轻撅:“是吧……”
“不抱了,热死了。”江白英离开他怀抱,手当扇子在领口处扇扇,不假思索地讲,“你身上好烫,冬天贴着舒服,夏天还是少挨着。”
宋峙耳廓发红:“嗯,冬天做你的热水袋。”
朴素的情话叫本来就黏热的空气再次升温。
江白英是吃这套的,非常非常的吃,没失忆前的她肯定也吃,不然怎么会和他处对象。
真当她是只看脸跟身材啊。
男人的目光一直在她眉眼停留,那样的专注,眼里只有她,装不下别的,她没看他,害羞地转移话题:“这边的装修要盯着的吧。”
“工头是我认识的,人靠谱,他会把那天的进度告诉我,不会出岔子,我偶尔来看一下就好。”
宋峙揽过她单薄的肩:“走吧,我们去买首饰。”
**
镇上也有个金店,首饰样式不多,选择的范围小,市里就不一样了,光是步行街就有三家金店,门脸铺得还大。
江白英在三家金店里,选的老凤祥。
单纯是觉得名字好听。
即便今儿是双休日,店里也没客人,江白英跟宋峙一进去就吸引了全部的关注,灯光太亮,她有点不好意思,店员问有什么需要的,宋峙说他们快结婚了,来买首饰。
“恭喜恭喜,先生女士,中秋要到了,我们店有活动,买三金五金送银的情侣对戒。”
店员笑容满面,“买手镯,工费打六折。”
江白英听得心动:“好的,我们知道了,我们看看。”
说完就拉着宋峙逛起来。
她指哪个,店员就拿出来帮她佩带,还举着镜子给她照,服务态度好到没话说。
这家店的项链风格主打一个秀美贵气,珍珠套金耳钉格外精致,金色花朵托起莹润光泽的淡水珍珠,还有龙凤呈祥镯子……
美,好美,都美。
江白英眼睛看花了,她朝宋峙扭头,他弯腰靠近,听她说话。
店员不打扰他们说悄悄话,只等他们说完才笑问做主的女士:“您要不要看看‘花月佳期’系列?”
江白英听店员介绍那是老凤祥打造的婚嫁系列,成套的。
这好啊,省得挑来挑去。
一个系列的戴着也和谐统一,不会让人觉得繁乱。
江白英让店员拿出那系列的四金,她细细打量,每个饰品都以镂空芙蓉花图案为主,不起眼的地方雕着“花月佳期”四个字。
好好好,就这套。
店员眼力劲很强,精于察言观色,她知道这单稳了,就趁着客人满意的时候推销:“脚链不看看吗?”
江白英一副乡下人进城的表情:“还,还有脚链啊?”
店员笑着说:“是的,脚链是五金里的一个,代表拴住今生,相约来生。”
江白英嘴角抽了两下,这寓意……好歹毒,直接冲钱包去的啊。
“英英。“宋峙在她耳边说,“我们买吧。”
江白英小声:“四金就可以了。”
宋峙嗓音低低的:“五金好。”
江白英拿眼角瞥她对象,我看你是觉得脚链好吧。
“我带够了钱。”宋峙牵紧她手,几次抿唇压制情绪,平缓地说,“我们买五金。”
江白英跟他讨论:“可是脚链平时不太会戴,叮叮当当的。”
宋峙一声不吭。
江白英瞥他那死驴样子,咬咬牙:“行,买。”她转脸就对店员笑眯眯,“请问脚链在哪边?”
店员立马答复:“花月佳期套装里有,我这就给您拿,包您喜欢,漂亮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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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英最终还是买了五金,光是镯子就要三四千块钱。她试戴了几个不同克重的,发现30克戴在手上的分量刚刚好,克数再大些会感觉坠,克数轻了容易变形,因此就买了那个克重的。
镯子是固定口,不能自由调节,表示“圈住”“圈牢”。
真的是,金店尽整花样。
店员拿着“花月佳期”五金套装去前台,宋峙到那边付钱。
江白英站在后面点看短信,男同事十几分钟前发的,她给他的号码备注,不知道他名字是哪两个字,就暂时用的拼音。
huanran:[白英,你还回东城找工作吗?]
江白英回他:[没想好。]
刚发送成功,下一秒就收到了他的回信。
huanran:[不回来也好,你在小镇定居就当是提前养老了。]
江白英佩服他的手速网速,不过吧,她才二十出头,正是奋斗的大好年纪,养哪门子得老。
[现在怎么鼓励我提前养老,之前你让我哪天发财了,苟富贵勿相忘呢。]
huanran:[我那不是讲着玩。]
江白英:[噢……羡慕我辞职潇洒也是讲着玩。]
huanran:[那没有,比起羡慕,我更多的是敬佩,你当初一声不响就辞职,真女子。]
江白英:[我辞职,是我好朋友给我指的路。]
huanran:[你听进去就赢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多的是不听的,犹豫的,唱反调的。】
江白英还没回huanran,手机就来了短信提示音。
huanran:[一辈子很短,开心最重要。]
江白英:[上班就不开心?]
huanran:[哈哈哈,也有吧,发工资的时候。]
江白英的手指按着手机键,听见宋峙问她,“英英,要盒子还是袋子?
她刚要说“随便,都可以”,话没出口就改了答案:“袋子吧,不怎么占空间,方便收拾。”
说话间,手机上又有了新的短信。
huanran:[有空上Q/Q打视频,我想你,殷红也想你,对了,别是你对象在的时候,不然又吃醋,回聊。]
当时宋峙贴着她耳垂说的话,huanran到底还是听见了。
江白英把手机放进口袋,Q/Q,她跟huanran发了这么些短信,谁都没提殷红反感和她聊电话这件事。
她打算回去就翻翻她们的Q/Q聊天记录,一定不会忘的。
**
从老凤祥出来,江白英开始逛步行街,又买吃的又买喝的,嘴没停过。
宋峙拎着东西,接着她的投喂,他们离开步行街时太阳快要下山了,宋峙开车带她去了……
“海平中医馆。”
江白英站在台阶下面念出名字,一脸懵,“咱们来这儿干什么?”
怎么了,她身体没毛病啊,头上的伤早好了,就差记忆还在离家出走状态。
难不成,宋峙是想通过中医治她的失忆症?
江白英偷瞄心口不一的男人,一边安慰她失忆不打紧不急的,一边背地里急得要命,都要带她看中医了。
江白英在心里这样想着,身边人冷不防地开口,“我有些虚,过来让中医看看。”
???
江白英瞪圆了眼睛,听到世纪笑话一样:“你哪虚了?”
她瞅他十分有男人力感的臂膀肌肉,强调肯定:“你不虚啊。”
宋峙默了默:“最近你没用过我,怎么知道我不虚。”
江白英被他平铺直叙的话给搞得脸通红:“我是没用你,可我有眼睛会看,你真不虚。”
宋峙问:“看的什么?”
江白英有种被一股侵略性气息步步紧逼的错觉,她拔高音量:“你管我看的什么!反正你身强体壮!”
宋峙幽幽地讲:“也许是中看不中用。”
江白英:“……”
她搔了搔头发:“来都来了,看看也行,不过我坚持自己的观点,你要是虚,那我就要重新认识“虚”这个字,再说了,你上个月不是到医院挂号做检查了嘛,好得很。”
哪知老中医一把脉,阴虚。
江白英犹如晴天霹雳:“爷爷,您没弄错吧?我对象人高马大的,怎么会虚?”
还是肾虚,这不就等于砍到了一个男人的大动脉。
江白英两眼一黑。
“脉象是这样的。”老中医说,“不是多要紧的问题,放宽心。”
这还不要紧?谁能放宽心啊,自家男人都虚上了。
江白英尽量镇定:“买牛鞭鹿鞭,或者虎鞭煲汤管用吗?”
“使不得使不得。”老中医忙摆手,“不能乱补,内火旺是要出事的。”
江白英嘴角向下撇,一只手放到她头上,摸了摸她头发,她下意识往左歪过去脑袋,靠在她对象身上。
“先拿两瓶六味地黄丸回去,吃着看看效果。”老中医叮嘱,“平时多喝水。”
江白英见老中医没乱开一堆药,她眼睛闪了闪,让他给她瞧瞧。
老中医为她把脉:“姑娘,你气血不足。”
江白英狐疑:“我都胖了。”
老中医两指搭着她脉搏:“这跟胖不胖没直接关系。”
旁边的宋峙道:“我爱人前段时间摔伤过后脑勺。”
江白英小鸡啄米地点头:“对对对,我是因为这个才气血不足的吗?”
老中医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沉吟:“姑娘,你经期不准吧。”
江白英:“额……”
这把她问住了,她不记得啊。
“不准。”宋峙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之前总是提前,有时候提前三五天,有时候提前一两天,这个月却是推迟了七天还没来,本来应该是2号左右来。”
男人面色凝重,话里有着明显的忧心不安。
江白英怔怔地坐着。
“没事没事。”老中医收回搭在她脉搏的手,话是对她爱人说的,“我开点补气血的药。”
宋峙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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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英坐上货车的时候,人还是呆的,宋峙给她系好安全带开车回家,他进了家门就问她。
“英英,老中医说的话你记着了?”
江白英摇头。
“八珍丸跟乌鸡白凤丸这两个中成药要按说明吃,吃个两周没效果,我就带你去复诊。”宋峙把手里的几个袋子放桌上,“有效果也带你去再开一个疗程巩固一下,吃完让老中医给你看脉象,好判断给不给你换方子。”
他给她倒水,递过去:“吃药期间要忌口,不熬夜。”
江白英接过水杯捧在手心:“你很清楚我那个每次……”
宋峙神色平常:“你是我对象。”
所以他应该上心不是吗。
江白英垂眼喝了几口水,宋峙给她倒的水,一直都是合适的水温,不用她等着水放凉就可以喝,他们越相处,她就越能感受到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准确来说是呵护,养小花一样。
“英英,你经期推迟,我,”宋峙顿了下,“我买了验孕棒。”
江白英傻眼。
宋峙去杂物间拿来一支验孕棒:“你测测。”
江白英眼神避开那玩意儿,结结巴巴道:“我不,不,我不测。”
宋峙自言自语:“说明书上说最好是早上的尿液,不过你一下午都没上厕所,经期又推迟了这么久,傍晚的尿也是可以的。”
江白英脑子里嗡嗡的,她哭笑不得:“哥,大哥,别说我没怀,我就是怀了,摔下楼的时候也会没了,好吧,就算种子质量好没摔坏,那我俩也不能要啊,你想想我在医院又是挂水吃药又是拍片子……”
宋峙听完就抿了下唇,他把首饰拿去房间放起来,回客厅做起卫生。
江白英以为这事儿翻篇了,没想到宋峙不管是放首饰还是扫地,验孕棒始终在他左手攥着,她心头惊愕,只要是智力没问题,就不会听不明白她那些话,宋峙的智力是没问题的,那他为什么就是过不去?
她抽走那支验孕棒,甩着马尾去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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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英在卫生间里待了一阵,打开门出来时,黑得发亮的眼看向垂手站立在门口的男人,把使用过的验孕棒一举:“你自己看嘛。”
一条杠。
宋峙有些狠地搓动指腹:“你没怀孕。”
江白英看不出他是失落还是什么反应,只发现他讲完那四个字就陷入一种形容不出的境地,状态接近发呆,空茫茫的,她莫名不喜欢他这样子,就找他说话:“我们平时不避孕的啊?”
“避孕。”宋峙告诉她。
江白英大脑宕机:“那你还怀疑我怀孕,跑去买验孕棒回来叫我测?”
她压着情绪波动,语速又冲又快,像炸了毛的猫:“你不知道我多慌,我朝纸杯尿尿的时候都尿歪了,尿到脚上去了,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等结果,都是让你给害的!”
宋峙握着她手腕,温热的纤细的:“英英,你怎么这么凶。”
江白英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就凶了啊?她转了转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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