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添置的零碎物件都置办齐全后,林芜又特意买了一小袋白面
回到脚店灶房,她手脚麻利地揉面、发面,赶在夜色深沉前,烙了十来个葱香扑鼻的发面饼。
饼子做得实在,个个有两个巴掌大,用干净的油纸仔细包好,收进了她自己用粗布和竹棍缝制的小桶布袋里。他们没有专门的食盒,这布袋虽简陋,却也能将干粮妥帖收纳,不易压坏。
她估摸着商队理应管饭,便只备下明日的量,以防初来乍到、手忙脚乱时手边没个吃食垫饥。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
林芜已将全部家当收拾停当,两人就着热水吃了自带的发面饼当作朝食,退了房后,便提着大包小裹,一路问询,朝着城西的锦程行货栈走去。
到了货栈,可以看到此处空地与城内主街相比,是全然不同的另一番光景。
乌泱泱停了一长溜带篷的货车,力夫们扛着沉甸甸的货包穿梭往来,不断将货物码放上车,车轴被压得发出吱呀声。
他们很快便找到了小赵。
他正站在一辆货车旁,一边啃着油饼,一边眼观六路地提醒着力夫:“哎哟,小心着点!别碰着了!”
“小哥,早安。”林芜牵着林景走上前,低声打了个招呼。
“哟,大姐,您来得真早!用朝食了没?”小赵见她来了,热情地招呼,顺手就掏出一个油饼递过来。
林芜连忙摆手:“吃过了才来的,您快自己用。”
那食摊的油饼看着就油重扎实,一个下肚能顶半天。
“多吃点,今儿有的忙呢!”小赵说着,掰下一小块饼子,递给正悄悄打量他的林景,“小家伙,别瞅了,拿着,都是自己人,别客气。”
林芜微微点了点头,林景这才伸出小手,接过饼子,小声地道了谢。
“多谢小哥好意。我们自个儿做了些葱油发面饼,早上在脚店大灶上热过,您尝尝看合不合口。”林芜话音刚落,林景便默契地从那个小桶包里掏出一个仍带着温热的软和饼子,递了过去。
“叫我小赵就成!”小赵也不推辞,接过来咬了一大口,眼睛一亮,“嚯!这么暄软!大姐您这手艺,我今儿可是又沾光了!”
他一边嚼着饼子,一边领着林芜往里走,介绍起来:“咱们原先病倒的那两位厨娘,就先留在此地,等身子大好了再随别的车队回去。所以她们原先住的货车,就归您和另一位厨娘用了。东西可以先放这儿,放心,咱们这儿人来人往,没人敢顺东西。”
他带着两人来到一辆带篷的货车旁。车里已经整齐地堆放着米粮、灶具、水桶和帐篷等物,但还留有不少空处,收拾得倒也干净。
“还有个厨娘跟您搭伙,估摸着也快到了。待会儿张管事过来,会给您二位分派活计。”
“有劳赵小哥费心安排了。”林芜感激道,随即和林景一起,将身上那几个包袱安置在货车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林芜刚转身从货车下来,便瞧见一辆青篷轿车稳稳停在不远处,车帘掀起,张管事弯腰下了车,往他们走过来。
“娘子来得这般早?”张管事目光扫过,也看见了林芜,温和地打了个招呼。
林芜有些拘谨地回道:“头回随队,怕不熟悉规矩耽误事,便想着早些过来候着。”
说着,她轻轻将躲在自己身后的林景往前带了带:“这是我家小娘,路上还要劳烦管事多多照拂了。”
“娘子客气了,此番安排仓促,是我们劳烦你才是。”张管事应了一句,目光在林景身上短暂停留,未见异样,便又收回了目光。
林芜主动询问道:“方才瞧见货车上已备了些米粮菜蔬,可需要现在动手准备些朝食?”
“不急。”张管事摆了摆手,解释道,“眼下还未出县城,弟兄们各自在食摊解决便是。稍后等另一位厨娘到了,你们签了契书,再随采买的小胡去集市转转,看看还需添置些什么路上用的鲜货。”
他话音才落,一个眼熟的蓝袄妇人,背着包袱匆匆走了过来。
“哟,我这是来迟了?”待走近了,李三娘扬声问道,脸上带着爽利的笑容。
“来得正好。”张管事朝不远处的小赵挥挥手,“去请王账房过来一趟。”
待小赵跑开,他回过头对林芜与李三娘道:“二位便是我们这趟从乌仓县到凌州的随队厨娘了。队里连主子带伙计、护卫近百人,这每日的餐食绝非小事,有劳二位费心。”
他顿了顿,语气更郑重了一些:“若是寻常行商,沿途对付几口也就罢了。但此番东家亲自从京城过来,随队前往凌州会客,这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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