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挡在白芍前面与采莲对视,眼神虽很平淡,但明显能够叫人察觉出来她现在已经生气了。
院中的其余人听到动静后也纷纷跑出来看热闹,李婆子忙问怎么回事。
采莲先是愣了一瞬,毕竟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唯唯诺诺的新夫人竟会动手打人,可很快她又回过神来,心中火气顿时上来,她捂着自己的脸质问她,“夫人凭何打我?”
昭昭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同为下人,你无缘无故欺负翠兰,羞辱白芍,我身为主子,自该管教。”
平时她们对她怠慢便也算了,可采莲不该这样说白芍的。
“是,您是主子,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把婢子打死,那也是婢子活该,那夫人现在解气了吗,要是没解气,不妨再打婢子几下,不然出去又该说婢子不尊重您这个主子了。”
采莲语气极为无赖,说的倒像是她故意苛待下人一般,也不待她说话,她便又道:“夫人要是解气了,那婢子这就走了,不在这碍您的眼,往后屋中也莫要再叫婢子进去伺候。”
昭昭本来想就此作罢,可突然瞥见门口飘过的一缕衣角,她立即改了主意,语气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准确无误的落在众人耳中,“你要是真不想在我院中伺候,那明儿个我就去禀了母亲,将你调在其他院中就是,就算我这个三夫人再怎么不受待见,这点面子总还是有的。”
李婆子见情形不对,忙来打圆场,“夫人应是误会了,采莲她不是这个意思,就一时在气头上而已,您莫要跟她一般计较。”
昭昭勾了勾唇,反问道:“所以李妈妈的意思是,叫我忍受她的脾气吗?”
李婆子也没有料到她今天竟会句句带刺,脸上也有些尴尬,“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夫人误会了。”
许是昭昭平时给她们的感觉太过好欺负,采莲方才被她打了一巴掌本就气不顺,如今又见她这般咄咄逼人,竟也是不管不顾,当即便道:“夫人既然这般有本事,那不妨猜猜是谁叫我们来这院中伺候的?”
如果不是侯夫人授意,她们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这样对她。
闻言,昭昭神色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极难相信,片刻后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这样也不怕世子知道吗?”
采莲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以为她被自己吓到了,脸上更是一幅得意洋洋的样子,李婆子还来不及拦,她的话就已经说出来了,“这就不劳夫人担心了,您就算是想要告状,也得世子愿意听才是,昨夜夫人不是等了一夜吗,世子可回来了?”
昭昭不动声色的勾了下唇,果不其然,下一瞬耳边就传来一道冷意十足的声音,“我倒是不知,府中下人什么时候竟然敢议论起主子的事来了。”
话音刚落,谢澜便从门口走进来,他脸色阴沉,明显是将方才她们的话全都听了去。
昭昭福身给他行礼。
李婆子等人脸色骤变,忙跪于地上,低垂着头,语气不似之前对昭昭的那般随意,反而有些害怕,“世子恕罪。”
谢澜冷笑一声,明显是懒得同她们费口舌,直接吩咐黄连,“这些人以下犯上,扣除两月月银,叫人查清楚她们的底细,之前从哪来的就送回哪去,再重新挑几个身份干净的过来。”
随后他的眼神定格在瑟瑟发抖的采莲身上,轻轻眯起眸子,拉长尾音,说出来的话更是叫人凉入心底,“至于她,杖责二十板,送去秋水阁。”
听闻这话,采莲脸色唰一下就变白了,她瞳孔骤然睁大,不停的对着谢澜磕头求饶,“世子饶命啊,婢子错了,婢子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这二十大板要是真打下去,她的双腿往后就要废了,更何况,要是叫侯夫人知道她犯了那么大的错,她连命都可能要交代进去,采莲急的眼泪大颗大颗往外掉,头都磕破了谢澜都不看她一眼。
慌乱之余,采莲也顾不得之前得罪了昭昭,将希望全都放在了她身上,“夫人,婢子错了,婢子该死,求您劝劝世子,饶了婢子这一次吧,以后婢子定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边说她还边抬手往自己脸上扇。
谢澜偏过头去看昭昭,她低垂着头,卷翘的睫毛轻颤,阳光打在她的半壁脸上,将她脸上的绒毛都照的十分清晰,微风将她鬓角的发丝吹起,平添了几分破碎感。
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张老天都偏爱的脸。
可谢澜却无心欣赏,落在她脸上的眼神尽是审视的意味,他只想知道,她会不会为这采莲求情。
昭昭轻抿唇角,无论采莲怎么说,她都一言未发。
只是被他这样看着,她心里难免有些发怵,袖中的手也微微弯曲,足以说明心里有多紧张。
直到黄连带人来准备将院中的人带走时,昭昭才出声:“世子,可不可以让翠兰留下来。”
谢澜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翠兰正站在白芍身后,小心翼翼望过来。
他瞧着也像个安分的,便也没有多说,只淡淡“嗯”了声。
人被带走后,院中瞬间安静下来,昭昭刚想开口,却听谢澜先问:“今天不是要回门吗,都收拾好了?”
昭昭先是一愣,确定自己没听错后心里瞬间泛起丝丝蜜意,他今日回来竟是因为要陪她回门吗,她以为他不会来的。
这是不是说明,他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她。
白芍见自家娘子高兴傻了半天没有反应,便出声回答谢澜的话:“快了,昨儿就已经都准备好了,婢子这就去将东西拿出来,还请世子稍等一会儿。”
说完她扯着翠兰就跑了,给二人腾地方。
昭昭缓过神来后也觉方才有些失仪,见谢澜脸上并无不悦后才放下心来。
谢澜冷冷瞧她一眼,“连自己院中的下人都管不好么?”
听出他话中的责怪,昭昭再次垂下头。
她能怎么管?
高门大户里的人惯会拜高踩低,大婚之日受到那般羞辱,昨晚她又独自等了一夜,谁还会将她放在眼中。
更何况,院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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