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
观察室里,所有人都被对讲机里传来的这句惊呼钉在了原地。
周维民局长猛地夺过对讲机。
“说清楚!什么叫不见了?医疗室只有一个出口!应急灯下看不见人吗?!”
“报告!应急灯光线不足,能见度很低,操作台区域确实没人!!!”
内卫队员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慌乱,“电子脚镣……脚镣的信号也消失了!”
“封锁大楼!所有出口!立刻!”
李振国副局长对着自己的通讯器咆哮。
“启动一级应急预案!快!”
秦风已经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冲向了观察室门口,赵铁柱紧随其后。
两人甚至来不及等电梯,直接从消防通道冲向地下二层。
观察室内,只剩下几位大佬和一片死寂的漆黑屏幕。
李卫东纪委书记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果然……果然!我们都被他耍了!”
“什么血迹年份,什么栽赃陷害,全是他金蝉脱壳的戏码!”
李振国扶着控制台,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看向周维民:“老周,这就是上面要保的人?!”
“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在最高级别的监控和看守下,消失了?!”
周维民局长没有回答。
他只是死死盯着那片黑暗,仿佛要穿透它,看清下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里什么也没有。
那地方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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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二层,医疗室门口已是一片混乱。
应急灯惨白的光线勾勒出人们惊惶的轮廓。秦风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警员,冲进医疗室。
室内温度似乎比外面更低。
几台精密仪器静默地矗立着,屏幕漆黑,如同失去生命的巨兽。
操作台上,还散落着一些取样工具和打开的证据袋,那套深蓝色西装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无声地嘲讽。
唯独不见了陈璟。
那身蓝色的无菌服被随意丢弃在操作椅旁,旁边还有一个被拆开的、火柴盒大小的电子元件,闪烁着微弱的红色光点。
“信号干扰器……”
电子镣铐的信号干扰器
技术队的人赶到,捡起那个复杂的电子元件,倒吸一口凉气。
“军用级别的小范围强干扰设备,他是怎么带进来的?!”
秦风冲到陈璟最后所在的位置,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个角落。
没有打斗痕迹,没有暴力破坏的迹象。
他就这样,在两名内卫的眼皮子底下,在全方位监控中,如同鬼魅般蒸发了。
“查!所有通风管道!所有可能的暗格!天花板!地板!”
秦风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一种被背叛的痛楚而撕裂。
“他不可能凭空消失!”
赵铁柱带着人疯狂地搜索着。
很快,他们在靠近墙壁的一个大型低温储藏柜后面,发现了一道极其隐蔽的、与墙面几乎融为一体的暗门。
暗门内侧有复杂的电子锁,此刻已经被从内部破坏。
“这条维修通道……通往地下车库的废弃通风井……”
赵铁柱看着大楼结构图,声音发颤。
“出口……出口在两条街以外的一个市政维修窨井!”
一切都清楚了。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逃亡。
从提出血迹检测,到同意在严密监控下实验,再到利用实验过程中对设备的调试做手脚,放置干扰器,最后在灯光熄灭、监控失灵的瞬间,利用早已摸清的、甚至可能提前做过手脚的隐蔽通道。
金蝉脱壳。
他利用了所有人的心理,利用了高层对真相的渴望,利用了秦风对他残存的一丝信任,完成了一场完美的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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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后,市局指挥中心。
气氛降到了冰点。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已经调出了陈璟的警官证照片和详细资料,照片上的他眼神平静,带着一丝疏离感。
“发布S级通缉令!”
李振国副局长站在指挥台前,面对全市刑侦系统的骨干,声音沉重而有力。
“陈璟,原市局法医中心法医,涉嫌严重违反纪律,破坏、窃取关键证据,现疑似在逃!”
“此人高度危险!一旦发现,可采取必要措施!”
命令被迅速下达。
警笛声响彻城市夜空,所有交通枢纽被严密布控,巡逻警力增加了一倍。
紧接着,在舆论操控下,一场针对陈璟的媒体风暴骤然掀起。
【“救赎者”真凶浮出水面?知名法医陈璟疑为共犯,实验室中离奇逃脱!】
【独家揭秘:冷血杀手“救赎者”实为师兄沈知礼、师弟陈璟联手作案?】
【警方内部惊天丑闻!法医监守自盗,协助师兄沈知礼伪造证据!】
【双面法医:白天验尸断案,夜晚冷血杀人?“救赎者”师兄弟的扭曲信仰!】
各种耸人听闻的标题配上陈璟和沈知礼早年在一张学术会议合影,迅速占据了各大媒体头条和社交平台的热搜。
匿名“知情人士”开始“爆料”,绘声绘色地描述陈璟与沈知礼亦师亦友的关系。
暗示两人因共同的、对法律无法惩罚之人的极端不满而走到一起,一个在前台动手,一个在后台利用职务之便掩盖真相、误导侦查。
舆论一片哗然。
“师兄弟连环杀手”的标签,带着猎奇的色彩和令人不寒而栗的戏剧性,瞬间抓住了公众的眼球。
陈璟那张清冷不羁甚至堪称精雕玉琢的脸,与“冷血杀手”、“高智商犯罪”联系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进一步刺激了传播。
市局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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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城郊工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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