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
“呕--呕--”
郝白芷伴随着阵阵干呕从血泊中醒来,拖着周身的剧痛,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啪!
头痛欲裂。
疼痛让思维清晰,原主记忆的碎片,如电影闪回一样,突地呈现于她的脑海之中!
灰蓝色的天空,云层压得很低,周遭潮湿的空气,都快拧出水来。
一个小男孩,抱着一只长相异常俊美的中华田园犬,大黄,崩溃大哭。
他搂着它的脖子不撒手,歇斯底里地央求自己的爷爷,求他不要为了200元钱就将大黄卖给狗贩子。
可无济于事。
爷爷说:“收了人家的钱,就要把狗给人家,你不要这么不懂事。”
小男孩:“可大黄从小跟我一块长大。不到.....一个月.....就到我们家。我养......了它......整整两年.......怎么......能.....说卖就卖。俺不卖。”
爷爷:“这是它的命。农村的土狗大多如此。你看有几户人家养一只狗养到死的。你不要这么不懂事。”
小男孩:“......”
爷爷将钱塞到了小朋友的手中,低声哄道:“乖,收了人家钱,就要给人家狗。回头拿钱给你买肉吃。”
小男孩仰头大哭,坐在地上四肢乱蹬,将钱扔在地上,严重抗议:“我不要钱,我不买肉吃,我只要大黄。”
当时,大黄的手脚还有嘴巴,都被黑色塑胶,缠得严严实实。尽管它拼命挣扎,想回到小主人身边,可也无济于事。
最后,爷爷用自己的坚硬的胳膊死死箍住挣扎哭闹的孙子,让狗肉贩子将大黄强行绑到车上,带走了。
大黄,乡村的一只普通普通的中华田园犬。
出生一个月不到,它就离开了妈妈,来到隔壁村的一个王姓家庭。
跟里面的小孩,相依为命,相伴长大。
……
两年后,小男孩的爷爷却仅仅为了200元钱,就将其卖给了狗肉贩子。
它现在之所以伤痕累累,实在是因为脾气倔不服管,还有太念旧主,一心只想逃回家。
被壮汉频繁殴打所致。
郝白芷作为曾经的白富美,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一直在爱的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儿。
她很难理解人们为了区区两百元就能将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宝贝宠物卖了的这些民间疾苦。
但自己还是为大黄的忠诚所感动,为它悲惨的经历所悲痛,眼角不由自主流下一颗泪。
嘶!
郝白芷口腔灌风,嘴里一阵咸腥。
她坐在地上,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待镇定下来,又闭目陷入沉思,“可我为什么要变成这只中华田园犬呢?”
“为什么老公出轨,我要穿越到这么一个阴森恐怖又血腥的鬼地方,还要变成了一条狗呢?”
郝白芷百思不得其解。
她摇了摇脑袋,严重怀疑,自己此时正躺在某家医院的vip病房里,昏迷不醒。
而自己的脑电波正困在一个狭小空间里,冲破不出来。
所以......
哐哐哐
郝白芷眼睛咕噜一转,然后深吸一口气,就带着铁链发狂般向着对面的墙上狂奔而去。
她想撞晕自己,通过痛感刺激,回到原来的世界。
可......,疼疼疼.......
自己的头还未触碰到墙,她的脚底下就踩到了一个苍耳子,立刻就疼得龇牙咧嘴。
相当受不了了。
剧烈的疼痛将郝白芷拉回现实。
她心想,如果自己真这么直愣愣地撞墙而去,自己不一定能穿回到现实世界,而是有可能会头骨开裂,脑浆满地,死得很痛苦。
郝白芷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趴在地上,看着红月西斜,逐渐下沉,东方有微光亮起,太阳逐渐跃出地平线,天空慢慢由灰蓝变得苍茫。
郝白芷棕褐色的眼珠子咕噜噜乱转,目光落在壮汉所住的地方,看到犄角旮旯处,放了一个红色的观音神龛。
上面还摆了几个蔫瘪了的香蕉、苹果和橘子和香炉。
她不由地朝那个地方翻了翻白眼,暗骂壮汉,坏人坏事做绝,再拜神佛,也洗涤不了你在人间所犯的罪恶,死了以后照样下地狱。
神龛、拜神、求佛......
郝白芷愣神了几秒,灵光一闪,忽然记起自己以前看过相关的纪录片,里面提到招魂或者回魂的一些事情。
好像是通过舞蹈或者法器,就能召唤亡灵附体,与生者对话。
“那……我,自己给自己做个回魂的仪式。是不是就能把自己招回去?”
郝白芷仰头略一沉思,她知道这些都源于文化信仰,并无科学依据。
更何况,自己连具体的祷词是什么,也不知道。
郝白芷虽然心里感觉此事不靠谱,但自己总要试一试。
万一要成了呢。
死马就当活马医吧。
于是,她像巫婆跳大神一样,前爪左右点地,上下抖动身体,给自己跳个转运的仪式。
口中还喃喃自语:“天地玄黄、白露为仓......”乱七八糟胡诌一通。
跳完以后,郝白芷双手撑开,仰头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静待奇迹发生。
然而,然而,并没什么卵用,什么也没发生。
郝白芷:“......”
“博博,这只大黄,她是疯了吗?”
此时,一只银灰色小泰迪站在一个逼仄的铁锈笼子里,紧紧靠在旁边的白色博美身上。
它抱住对方的大腿,用惊恐浑圆的棕褐色眼睛,看着对面浑身是血、宛如鬼魅、举止怪异的郝白芷。
它将嘴巴贴在小伙伴的耳朵上,小心翼翼地问道
“也许,是被打傻了吧。”
“那她好可怜啊。”
“谁说不是呢。”
“那她会死吗?”
“不知道啊。也许会吧。要不你问问她?”
“我......?!”小泰迪蹲在那里,浑圆的眼珠左右转了转,前爪相互碰了碰,“我怕.....我害羞......我不敢。”
“这有什么好怕好害羞的啊?”小博美百般不解,双爪搭在铁栏杆上,伸长脖子扯着嗓子冲郝白芷喊:“喂——你会死吗?”
郝白芷:“.......”
“喂,大黄,你没事吧?”小泰迪抬头看看身旁的博美,又转头看了看郝白芷,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跟在小博美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会不会死啊?昨晚挨打挨得很疼吧?”声音细小颤巍,眼神里都是担心和关切。
话音刚落,自己就唰地一下躲在小博美的身后,然后慢慢探出脖子,好奇地看着郝白芷,静待她的回应。
郝白芷:“.......”狗狗在跟我说话,我现在能听懂狗语?!
面对眼前发生的诡异的一切,她有些接受无能。
不过,郝白芷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和极高的个人涵养,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积极安慰一下对面这两只绝世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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