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般的人群自发分开,留出一条通道。
这个男人没有代号,大家只知道他有着像狼一样不服输的狠劲儿。
看客们的狂热达到顶点,灵石和金银像垃圾一般扔到台上。
那个男人踱步走来,边走边随手解开身上的棉麻外衫,他肩宽腰窄,线条分明的胸膛和紧实的腹肌一览无余。
仔细看,那极为标致的肌肉上交错着新旧伤疤,这人的恢复力似乎极好,如今只留下淡淡的肉粉色疤痕。
他长着一张没人能抗拒的脸,眉眼间闪烁着深邃不羁的光芒。即使他的表情再波澜不惊,浑身上下都隐约透着一股野性和张扬
台下男男女女全部陷入了癫狂,只不过男人眼里是暴力和野蛮,女人眼里是贪婪和欲望。
桌子上的银票堆积成山,那个瘦小的男人用尽全力嘶吼着播报,赔率已经来到了惊人的一赔十五。
苍无月定定地俯视着台中央的他,片刻后,面无表情拉上白纱帷幔。
司徒仪疑惑地望了她一眼,视线还是被台上那人吸引。
啧啧...她不得不感慨,难怪人气这么高,抛开那脸,抛开那身材,抛开那气质...这人的实力也很亮眼,光论拳脚上的功夫,怕是只有久经沙场的凌决能一战。
司徒仪饶有兴味地观看,凌决一偏头就看见了她这么专注的模样。
他眼睫微垂,端起堂倌刚放下的热茶,吹了吹递到她手边:“喝茶。”
“哦。”司徒仪看也不看地喝了一大口。
凌决抿唇放下茶水,左右看了看,又端起一盘枣泥糕送到她嘴边:“张嘴。”
“啊。”司徒仪依旧看也不看地吃了一块。
凌决放下瓷盘,磕在方桌上弄出些许声响,不知是不是屋内突然变热了,他松了松本就不厚的衣袍,声音不大不小地说道:
“这人实力还不错,和我的副将有得一拼。”说罢,有意无意地朝她瞥了几眼。
司徒仪果然来了兴趣:“真的?平日很少听你讲军中故事,今天怎么有兴致。”
“咳...触景生情。”凌决淡定抿了口茶水。
谈笑间,台下打得火热。
今日的对手不算难缠,挨了他几个猛击后就已经明显招架不住。
他额前碎发被打湿,几缕黏在饱满的额角,飞扬的沙土黏在细腻的脸上,更衬得那双蛊人的眸子灼灼发亮。
汗水划过腰腹,线条分明的腹肌块块垒起,蕴藏着磅礴爆发力。
对手吃痛的呼喊被他刚劲的手臂锁死在喉咙里,没一会儿,对手就软绵绵地晕倒在地。
看客里爆发出一阵高过一阵的声浪。
司徒仪视线转了回来,继续看向台上那个男人。
“不对。你们看...”凌决刚想说些什么,司徒仪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
她眼神紧紧黏在他身上,低声道:“他背后那个东西...就是魔气。”
“!”
***
“凌霄,打得不错嘛。”
一个体型肥胖的男人深深陷在宽大的檀木椅中,昂贵的丝绸缎子被撑的稍稍变形,他挤出一个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竹凌霄听出了几分皮笑肉不笑的意味,说道:“谢钱掌柜夸奖,不知我今日报酬...”
“嗬...哈哈。”钱掌柜的笑像生锈铁门刮蹭的声音,大笑时露出满口黄牙。
“报酬...”他肥胖的手指灵活的拨弄一把金算盘,圆滑的笑脸骤然一变,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度:“你还想要报酬!?”
“老子让你输...你他娘的偏不肯!所有人都押对了你会赢,怎么?很风光?你知不知道老子吆喝一晚上,连茶水钱都没赚回来!”钱掌柜抓起桌上的瓷杯就朝他扔去,飞溅的瓷片刮破脸颊。
竹凌霄一动不动,抬眼盯着他:“我不管你这些,我只知道,该我的报酬你要一分不少的给我。”
他挺拔的身姿不卑不亢,不带半分低眉顺眼。
“要钱?我告诉你,今晚没有,你什么时候听话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要。”钱掌柜唾沫星子四溅,将算盘劈里啪啦打得飞快。
竹凌霄扬眉,嗤笑一声后冷冷地说:“不用等以后了,今日是最后一次。”
钱掌柜精明的眼睛睁了睁:“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不会再来了,欠我的东西现在立刻全部给我。”他一字一句说道。
钱四被他看的心里发毛,都说他像头狼,还真没说错,那眼神又倔又狠。
他稳住神,清了清嗓:“我告诉你,你最好是给老子想清楚了,我钱四儿别的不说,谁见了都还是要给我几分面子的。你今天踏出这个门,整个下河镇,再也没有你的...”
“说完了吗?赶紧给钱。”竹凌霄双手环胸,不耐烦的挑眉。
“好好好!你赶紧滚!”钱四狠狠拍下算盘,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
夜色渐浓,竹凌霄拭去脸上干涸的血痂,收好一千两银票,穿梭过狭窄拥挤的小巷,匆忙往家里赶去。
眼看着入冬了,这一千两足够村里购置过冬物品了。
巷子的另一角,四人挤在窄窄的墙缝中间,一路悄悄地跟踪他。
四个人温热的呼吸混在一起,搞得闻纵川脸痒痒的,他忍不住小声说道:“不是,我们这也太猥琐了,有没有体面一点的方法。”
“谁?”谁料竹凌霄听力十分敏锐,话音未落就立刻察觉到了。
该不会是钱掌柜咽不下这口气,派人来打他出气?或者是...来抢走他的报酬。
竹凌霄眼神暗了暗,缓步朝四人走来。
四人大眼瞪小眼,闻纵川一脸心虚。
完了,他才不想出去啊,那个男人看起来好吓人。
闻纵川求助的眼神看向司徒仪,她立马转头四处望望,全当没看见。凌决也有样学样,他并不是很想和那个男人说话。
竹凌霄的眼神紧紧望着那个拐角,良久,一双素面软缎绣鞋闯进他的视线。
苍无月走出来,她立在月下,一身素白,仿佛披上了满庭清辉。她的衣裙是泛着温润光泽的云锦,下身裙裾层层叠叠却不显臃肿,行走时如云涌动。
竹凌霄怔住了,半晌,他开口问道:“请问你是...”
“我是刚才的观众。”苍无月一脸冷静,如实相告。
他心下了然,继续问道:“你刚刚是在...跟踪我吗?”
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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