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一不小心捡到西域药人后 橘宜

30. 第 30 章

小说:

一不小心捡到西域药人后

作者:

橘宜

分类:

古典言情

沈阿衡看着他指尖渗出的血珠,心猛地一揪,手指的痒意瞬间被心疼压了下去,等他松开手,赶紧抓过他的手指查看,见伤口还在渗血,鼻尖忽然一酸。

阿史那玉垂着眼,长睫如蝶翼般在眼下投下浅淡的阴影,明明指尖还在渗血,可他神情却温顺的像没觉得疼。

心里忽然像被针扎了下。

他从前做药人时,不知要被划多少刀、受多少苦,才能把疼当成家常便饭一般,连皱眉都忘了。

沈阿衡抿了抿唇,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伤口,声音轻得像羽毛:“你就不会疼吗?我的手痒忍忍就好,你怎么……怎么不把自己的疼当回事呢?”

说着便摸出帕子,小心翼翼给他包扎伤口,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颤。他总这样,把她的小事看得比自己还重,简单又直白的在意,让她连责备的话都说不出口。

而阿史那玉也只安静看着她的动作,指腹偶尔蹭到她的掌心,还轻轻顿了顿,力道很轻,像怕碰疼了她,又像小兽本能抓紧在意的人。

沈阿衡缠帕子的动作顿了顿,垂着眼轻声叹道:“这一路我总麻烦你,可要是哪天没有我跟着,你一个人……又该怎么办呢?”

话一出口,她就愣了下,莫名觉得这句话有些怪,于是又赶紧找补:“我是说,你往后……呃……。”

阿史那玉握着她手腕的力道紧了紧,黑漆漆的眼眸里映着跳动的火光,褪去了平日的清冷,他盯着她的眼,中原话比平时更滞涩些,却字字都透着认真:“没、没有你,我……我去哪都一样。”

他顿了顿,冷白的指尖轻轻蹭过她的掌心,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更轻却更笃定:“所以,你别、别丢下我。我跟着阿衡,永远、不分开。”

“永远不分开”这句话像颗小石子投进沈阿衡的心湖,瞬间漾开一圈圈的涟漪。

沈阿衡慌忙垂下眼,攥着帕子的手指微微发紧,感觉心跳已经乱的没了章法。

眼前的少年连话都说得磕磕绊绊,却把最直白的心意剖给她看,比任何承诺都要重。

-

两人当夜在庙里凑合了一晚,天亮时,火堆早已熄灭,晨光从窗棂里漏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沈阿衡是被一阵鸟鸣晃醒的。

她睁开眼,环视了一圈,发现自己竟然睡在阿史那玉腿上,他衣摆还带着昨夜火堆的余温,很温暖。

阿史那玉闭着眼,长睫轻垂,晨光落在他的眉眼间,连鼻梁都透着清冷的漂亮。

沈阿衡一时竟看得有些发怔,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正愣神时,阿史那玉似乎察觉到动静,眼睫轻颤着睁开眼。

四目相对的瞬间,沈阿衡顿时像被烫到般猛地想坐起来,手忙脚乱间差点扑倒。

阿史那玉也下意识伸手,掌心稳稳托住她的手腕,指尖还蹭到了她掌心。

两人同时顿住。

沈阿衡只觉得脸颊“轰”地烧了起来,连指尖都在发烫,她慌忙想抽回手。

阿史那玉的耳尖也悄悄泛红,却没松开,反倒轻轻攥了攥她的手腕,慢慢扶着她坐直,中原话带着点滞涩的软意:“慢、慢点,别、别摔着。”

沈阿衡坐稳后,几乎是立刻就站起身,手还下意识攥着身上的灰色长袍,她不敢再看阿史那玉,声音里带着点慌:“雨、雨好像停了吧?那咱们快些去镇上吧,正好……正好能赶上吃碗热面!”

阿史那玉望着她隐隐泛红的侧脸,轻轻的“嗯”了一声。

沈阿衡从殿里面出来时,脸颊的红还没完全褪下去,拴马桩前两匹马还在悠闲的啃地上的草。

沈阿衡深吸了口气,指尖刚要碰到马鞭,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西域特有的腔调的粗犷呼喊。

沈阿衡浑身一僵,转头就看见十几个身影从门外冲进来,为首的男人面容冷硬,正是多日不见的药尘宗长老那逻真。

那逻真骑着一匹通体黝黑的马,目光像刀子似的刮过沈阿衡,一口西域话混着生硬的中原腔调,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你们……好久不见,总算、找到你了。”

沈阿衡心头发紧,攥着马鞭的手都在抖,下意识想往殿里跑去。

她刚一转身,就看见阿史那玉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握着一柄短刀,目光直直落在那逻真身上,清俊的眉眼间没了往日的柔和,只剩下冷冽。

那逻真勒定了马,目光落在从殿里出来的阿史那玉身上,语气瞬间收起了冷意,竟透着几分尊敬,用西域语说道。

[灵侍,跟我们回宗吧,宗主已在宗门里候着,你莫要再抵抗,徒增无谓的麻烦。]

阿史那玉握着短刀的手紧了紧,将沈阿衡往身后又护了护,黧黑的眼眸里已经没了半分暖意,西域语回复得又快又冷。

[我既已离开,便不会再回去。你们走。]

那逻真见两人都不肯松口,脸色瞬间沉的能滴出水来,当即抬手往后一挥,用西域语说了句:“拿下了!”

他身后的药尘宗弟子立刻抽出一柄柄羊角弯刀,刀身弯月如新,刀柄上还裹着兽皮,缀着细碎的铜铃,是西域部落特有的一种兵刃,带着凛冽的寒气,呼啦啦地往两人冲来。

阿史那玉几乎是本能地将沈阿衡往身后一挡,握着短刀旋身迎上。

他的招式极快,身形飘逸得像一阵风,刀刃在阳光下划出诡谲的弧线,没等那群人近身,刀刃已擦着他们手腕掠过。

只听几下此起彼伏的大声痛呼,一柄柄羊角弯刀接连落地,不过片刻,七八名弟子就都捂着手臂倒在地上,长声惨呼。

马背上的那逻真看得分明,眼神暗的厉害,待阿史那玉撂下最后一名弟子时,他突然从马背上一弹,身形如鹰隼般直掠而下,掌心里凝着药尘宗特有的毒雾,直直向阿史那玉心口冲去。

阿史那玉反应极快,回刀横劈挡格,刀刃擦着那逻真手腕划过,直取他心口要害。

可对方竟避也不避,反倒是忽然抬手,宽大的袖袍一扬,淡紫色的毒粉猛地朝阿史那玉面门撒去。

阿史那玉只觉鼻尖掠过一阵腥甜,心口骤然一麻,浑身力气像是被抽走般,握着短刀的手一松,“哐当”一声,短刀落在地上。

当阿史那玉踉跄着往后倒时,沈阿衡心都揪紧了,惊呼一声冲过去,扶住他的胳膊,手指尖刚碰到他的手腕,感到一片冰凉。

阿史那玉脸色苍白得像纸,额角还渗着冷汗,连呼吸都弱了几分,竟和当初她在青岫山上把他捡回来时,那副虚弱濒死的模样一模一样。

“阿……阿玉!阿玉你怎么样……”

沈阿衡的声音发着颤,慌忙从怀里摸出瓷瓶,倒出两粒当初用来给他解毒的丹药,想喂他咽下去。

那逻真见状,突然仰头哈哈大笑,笑声里透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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