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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 31 章

小说:

一不小心捡到西域药人后

作者:

橘宜

分类:

古典言情

阿史那玉半靠在沈阿衡的怀里,意识早被毒性搅得模糊,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疼。

他听见沈阿衡的那句“好,我答应你们”,那声音轻飘飘的,却像一块冰砸进心里。

明明前一晚她还答应他“永远不分开”,怎么隔天就变了?

阿史那玉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轻轻抬起手,冰凉的指尖死死攥住沈阿衡的衣角,又慢慢往上挪,终于抓住了她的手指,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哑着嗓子问:“为……为什么啊?”

沈阿衡的身子猛地一僵,不敢看他眼睛,慌忙别开脸,皱着眉编了个蹩脚的理由:“你……你中原话说得太差,平日里连话都聊不顺畅,往后……也不方便。”

阿史那玉的眼光晃了晃,不知道是没力气细想,还是不愿相信。

他望着沈阿衡紧绷的侧脸,眼底那点仅存的光亮,像被风吹灭的烛火,一点一点暗了下去,攥着她手指的力道也渐渐松了,指尖从她的掌心滑落,无力地垂回身侧。

旁边的药尘宗弟子见状,立刻上前架住他往院外走。

阿史那玉垂着头,苍白的脸在日光下愈发晃眼,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最终被人半扶半抬着塞进了停在院外的黑布马车。

时隔多日,这件棘手之事终于尘埃落定,那逻真悬了多日的心终于落了地,脸上堆起假惺惺的笑,转头对沈阿衡说:“姑娘放心,我们定会待灵侍……不,待‘圣血灵持’如上宾,绝不、让他受半分、委屈。”

说罢,他抬手挥了挥,身后的弟子立刻递上一个沉甸甸的布囊来,他接过来往前沈阿衡身前一递:“姑娘,这里头,三百两,你……照顾‘圣血灵持’,辛苦。这点、你收下。”

那语气说的勉强,眼神里却满是“这么多的钱足够打发你了吧”的随意。

沈阿衡的目光还落在那马车帘上,死死盯着车帘缝隙里阿史那玉露出来的半张苍白的侧脸,直到一名药尘宗弟子伸手将车帘放下,那点熟悉的轮廓被黑布完全遮住,再也看不见半分了,她才缓缓收回视线,抬眼看向那逻真时,眼神里没了半分之前的脆弱,只是淡淡开口:“五千两。”

那逻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那只手还停在半空,像是没听清般愣了愣:“你、说什么?”

他实在没料到,这姑娘前一刻还像只小狼似的护着灵侍,谁都不准靠近半分,下一秒却狮子大开口,半点情面都不留。

沈阿衡见他迟迟不答,垂了垂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讽:“给不起就别装模作样,方才的气派哪去了?”

她说着,声音提高了点,没了之前那股蔫劲儿:“你当我白伺候他这么久?他当初病的快死了,是我把他拉回家治病,还吃我的穿我的,没有我,他早没气了,哪轮得到你们来接?”

她这话一出口,旁边几个药尘宗的弟子都皱起了眉,眼神里透出几分鄙夷。

方才还见她红着眼护着他们的“圣血灵持”,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如今倒好,一口一个“钱”,竟像是乞丐在讨赏一般,半点情分都不提。

沈阿衡像是没看见那些鄙弃的眼神一般,叉着腰,下巴微微一抬:“你们,宗门,把他当宝贝抢,五千两,买我几个月辛苦,算多吗?”

那逻真的嘴角狠狠抽了抽,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瞪着沈阿衡看了半晌,终究是咬了咬牙,转头对着身后的弟子低吼:“去!把车上的银票、取来,给她!”

一名弟子很快抱来一个鼓囊囊的钱袋来,“咚”地一声扔在沈阿衡的脚边,铜钱碰撞的声响格外刺耳。

沈阿衡瞥了眼那沉甸甸的钱袋,皱了皱眉:“换成银票。这么多钱,拿不动。”

那逻真本就憋着一肚子火,闻言脸色更沉了,却又没别的法子,只能咬着牙冲弟子低吼:“去!把银票、取来,换给她!”

“是。”那弟子不敢耽搁,转身跑回马车取了银票,这回不敢丢在她脚边了,而是双手恭恭敬敬的递到了沈阿衡面前。

沈阿衡伸手接过银票,目光快速扫过票面数额,确认无误后才叠好塞进怀里。

那逻真看她收完银票,没再多说一个字,狠狠一摆手,用西域语喊道:“走!都走!”

话音一落,便领着一众弟子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巷外走,很快就消失在院外。

连守在院门外的官兵也跟着列队撤离,脚步声渐渐远了。

很快,诺大的院子里就只剩沈阿衡一个人。

风卷着院里的落叶掠过,明明阳光暖得能晒透衣裳,她却觉得身上莫名有些发空,心口像是被掏走了一块。

沈阿衡垂着手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摸向方才扶过阿史那玉的袖口,那里还残留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属于他的微凉药香,很快又被风吹散了。

-

几日之后,沈阿衡一个人揣着怀里的银票,回到了青岫镇,当初和阿史那玉逃出来的山神庙。

这里还是当初他们离开时的模样,院子里残留着明显的打斗痕迹,一只只破碎的陶罐散在地上,门板也歪歪斜斜的靠在墙边,满地的尘土混着枯草,连院角那半截断裂的木柴都没挪动过地方。

显然,自从他们走后,这里就再没人来过。

沈阿衡抬脚往里面走,庙门虚掩着,一推就发出“吱呀吱呀”的旧响,殿内也落满了厚厚的灰尘,神龛里的佛像眉眼上也结满了厚厚几层蜘蛛网,看起来萧索又冷清。

沈阿衡站在殿门口愣了好一会,才转身往后院走。

后院比前院更乱,原本搭在竹架上晒药的药匾一个个翻倒在地,里面的药材散了一地,早被晒得蔫成了干渣,上面还蒙着层厚厚的灰。

她当初住的那间厢房,门敞开着,里面的被褥被扯到地上,桌上的药臼打翻了,连她藏在枕下的医书都散了页,满是灰尘。

旁边阿史那玉住过的厢房也是一样,窗纸破了好几个大洞,阳光透过洞照进来,满地狼藉。

沈阿衡收回视线,又绕去了厨房,看到灶台积了层黑灰,铁锅翻在地上。

好在墙角的大水缸没被打翻,沈阿衡走过去掀开木盖,见里面还剩小半缸清水,映着她的影子。

沈阿衡于是找了个没破的陶盆,舀了半盆水,又从柴房翻出块旧布,蘸湿了就开始清理起来。

她先把灶台上的黑灰扫到地上,再用湿布一遍遍地擦,动作慢慢的,像是要把这满院的狼藉,一下子都清理干净。

沈阿衡从上午开始收拾,擦完灶台又扫院子,把散在地上的药渣归拢到一起倒掉,倒下的门板也费力扶回原位,连厢房里被撕的散乱的医书都一页页捡起来理好。

等把整个山神庙里里外外收拾得差不多时,天早就黑透了。

月光从窗缝里漏进来,在地上洒下细碎的银光。

她走到阿史那玉住过的厢房门口,看着里面收拾干净的床铺,沉默了片刻,才伸手把木门轻轻拉上,从外面挂好了锁。

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肚子里空荡荡的发慌,可沈阿衡站在后厨门口,看着里面干净的灶台,却连生火的力气都没有。

最终沈阿衡没去厨房,用缸里的水简单洗了把脸,径直走回自己的厢房,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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