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聿的双手紧握,手臂肌肉线条贴着单薄的衬衫尽显,祝芙觉得有趣,轻轻拂过他的胸膛,指尖下的触感结实有力,她舔了舔唇,仰起头促狭地笑了起来,“那你就等着吧。”
孟知聿轻哼了一声,双手贴着她的腰,用了一些劲,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喉结漂浮不定,白皙的脖颈上随着她的动作泛起层层鸡皮疙瘩,消失又复现,她有意挑逗,点弄着脖子上的隆起的青筋,玩味地说:“怎么,生气了?”
“不满?”指尖落在喉结,祝芙勾起他的领带轻轻一拉,贴着他的唇,“还是不服气?”
冰冷的指腹划过肌肤,却熄不灭心底的寥寥星火。
说得话没一句是他爱听的,全是挖苦,孟知聿低下头,锁住了她的唇,动作很强势,就像是在宣泄心底的不满。
直到耳畔想起她的闷哼,舌尖舔到了一丝铁锈味,他才歇了动作,承认道:“生气了,所有人都排在我的前面。”
恶作剧得逞,祝芙忽的笑了起来,弯腰从臂下钻了出去,脱下大衣扔还给他,径直跑进大厅。她隔着合上的移门和他挥了挥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电梯里的镜子清晰地照出了自己轻松的笑容,口红已经被蹭没了,但嘴唇依旧殷红,她拂过不再渗血的齿痕,垂眸轻笑,在电梯门打开时,敛去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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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领上掺杂着一些木兰香,是她留下的味道,孟知聿像个变态一样裹紧衣服用脸颊蹭了一下,无奈轻笑。
“给你,咖啡,”祝蕖缓步走到他的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早已不见人影大厅,挑起眉梢,若有所指地说,“你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倒是久。”
孟知聿接过咖啡端在胸前没喝,眼神短暂地移到身侧,冷淡地应了一声,没有多说。
祝蕖又问:“你不奇怪祝芙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她之前不在这里我反而觉得奇怪。”
祝蕖被下了面子,冷着脸睨了一眼,冷笑着说:“她用和梁凯的联姻换取了一个总经理的位置,过不了多久就会订婚,你也不过是她的一个有用的玩具而已。”
孟知聿之前还不明白祝芙怎么会突然联姻,如今知道真相之后,心底更是愤懑。他冷漠地睥睨着祝蕖,反问道:“那又如何?”
“你不介意?”
“同为一家人,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进入循迹,而她却需要条件换取,你不觉得荒谬吗?”他的神色冷峻,低沉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与不满,“玩具又如何,我心甘情愿。”
祝蕖面露愠色,紧紧地掐着手中的咖啡杯,纸杯褶皱,咖啡溢了出来,温热的液体溅在手背,她却像是没有知觉一样,垂着眼不语。
之前无意得知祝芙的退让,当时除了不可置信,只剩下了不愿承认的挫败。她刻意忽略了祝芙的存在,对于她的动静不闻不问,为了证明自己并不需要她的谦让,她迫不及待地研发新产品,迫不及待地想要在集团里做出一副成绩,好像这样就可以免去良心的谴责与追究,也就可以不那么难受。
可如今被一个外人切中要害,束之高阁的心虚和难堪一股脑全冒了出来,她的心里又多了一些委屈。
“擦擦吧。”孟知聿递出纸巾,睨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祝蕖扔了咖啡,任由手背的咖啡向下淌,仰头直视他居高临下的眼神,面无表情地说:“你懂什么?”
难道是她让祝芙退让的吗?难道她想肩负循迹的重担吗?她也想像祝芙那样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她也不想像一只囚鸟一样一直圈禁在这密不透风的高楼。
“至少我没有听到过祝芙说你的不是。”孟知聿收回纸巾放进口袋,面不改色地转身离开。他的确一知半解,祝芙之前也鲜少提起她的家人,仅有的信息也是靠他拼凑得知,但不公是不争的事实,祝芙不在意,他在意。
天气实在不太好,云层越压越低,看着像是要下雨。
祝芙穿上羽绒衣之后重返一楼,不见孟知聿,只有祝蕖一人站在门口发呆,她脚步一顿,慢慢悠悠地走近,虚瞄了一眼,错身向前,须臾又后退回她的身边,假意抬头看天,“要下雨了。”
“祝芙,你运气真好。”
“嗯?”
“总有人会下意识偏袒你,为你打抱不平,”祝蕖转头打量着这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轻声地呢喃,更像是自言自语,“为什么呢?”
街道上已经不太有行人逗留,冷风卷着地面的细沙,本就阴沉的天被搅得浑浊不堪,风声萧条,但好像万籁俱静。
祝芙听见了她说得话,讽刺地挑起眉梢没有回答。
她幸运吗?
那她不幸运吗?
“走了,晚上的发布会我就不参加了,提前恭喜你。”
祝芙背身挥了挥手,潇洒的身影没入尘霾,然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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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城东影棚的时候,雨已经砸了下来,明明还是白天,天色却已经晦暗,朦朦胧胧的什么都看不清。
才打开了一丝门缝,雨滴便携着冷风从四面八方涌进了车缘,水珠在裙摆漾起几圈花纹。祝芙一手拿着伞,一手提起裙摆跨出车门,有些狼狈。
突然,身前被一个宽阔的身影笼罩,挡住了冷雨细风,他接过她手中的伞,熟稔地圈着她的肩向屋内走,祝芙不用抬头就知道他是谁,自然地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祝总,”陆砚深扬起一抹浅笑,很快又落回原处,“祝总来视察我的工作吗?”
“嗯。”
进入影棚,骤然没了密集的雨滴声,好像一下子陷入了一个静谧的深谷,安静得有些不适。
祝芙退出他的怀抱,隐晦地打量着陆砚深。他变了,肤色深了一些,好像又瘦了,敛着神色,眼眸深幽,让人一时看不清。
陆砚深也在看她,距离上一次不告而别之后他就再没有见过她了。
不告而过是有意为之,怕她醒来自己会舍不得,他带着自己的所有的东西,包括感情一起悄悄离开。没再见她也是蓄意,她不像自己是公众人物,只要不去刻意关注,就看不到她。忍到忍无可忍,他也只敢在元旦祝她快乐,借着客套的祝福寄托自己的心意。
藏了这么久的悸动,一见面又前功尽弃,思念不受控地泛滥,爱意不减,甚至愈演愈烈。他用眼神温柔地描绘着她的眉眼,又拂过她的唇,像是蝴蝶停留在冰面,一触即分,无足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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