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名将李陵,陇西人,前将军李广之孙。他早年因有李广之风范,而被世人称颂。】
【……李广的祖先是李耳,就是唐朝皇室认为祖宗的老子李耳。所以说王维写《李陵咏》是为了讨好岐王或者薛王吧?你不理我,那我接着念了。】
【汉武帝刘彻派李陵驻扎边疆,防备匈奴。天汉二年(公元前99年),李陵和将军李广利两路出兵攻打匈奴,李陵率兵力战多日,杀敌上万,直到粮草绝尽。】
【李陵只得投降,等待援兵相救。然而汉武帝刘彻,听信谗言,认为他和匈奴单于勾结,帮助其备战,而将他家灭族。】
【后来,汉昭帝刘弗陵即位,召李陵归朝,李陵断然拒绝,他不愿再次被冤枉受辱。一念而起,一时之误,让李陵永远沦为俘虏,背上叛国的名声。】
【年少的王维,写志在四方的游侠,写征讨匈奴的将军,可他进士及第之后,从事音乐,忙于文书,在河西的岁月如白驹过隙,做任侠、当将军的梦想,一辈子也没能实现。】
韩愈一时冲动。
他见刘禹锡与柳宗元无言以对,立马说已经变主意了。
“官位再多,人也只能任一个。何况文臣来做,宦官来做,只要忠心于皇帝,致力于大唐,谁来都行,不是吗?”韩愈同他们解释道,“我其实来之前已经想好路子了,我要去给董晋董尚书那里当幕僚。”
“他之前是门下侍郎,如今是东都留守。”刘禹锡恭喜他。
韩愈会心一笑:“而且离得不远,可以经常回长安看看。”
【王维《李陵咏》】
【汉家李将军,三代将门子。结发有奇策,少年成壮士。】
韩愈见他们两人又愣在那里,说:“你们还是觉得我变心太快了吧?我当然记得陆相公的知遇之恩,可我能做什么呢?”
他的神情,比柳宗元还要伤心。
“圣人才绝情吧?”韩愈十分惆怅,“当年圣人带陆贽随行,地形不熟,时局动荡,圣人察觉陆贽不见,痛哭不止,下令谁若找见他,赏黄金万两。而后重逢,圣人便和陆贽寸步不离,一会儿不见就要落泪,生怕以后再度失散。那一年,圣人女儿暴毙,也没听他黄金万两缉拿凶手。”
刘禹锡听说过这件事:“公主的命,以命抵命。陆贽走散,也是那日天气不好。”
“和今日一样暴雨如注,”柳宗元开口说道,“退之,你本来说想要文武两道都兼得,陆相公他……擅用毛笔,指挥不了刀和枪。等你去洛阳,我去找你。”
韩愈见柳宗元振作起来,很是欣慰:“好,我打算之后写一篇关于陆贽的……你们别紧张,不是上书!只为纪念一下他的恩情。”
刘禹锡松了口气:“洛阳不远,待你写成,我们可以赴东都过去看。”
“临行前就拿给你们,”韩愈想起之前《诤臣论》写得过于匆忙,“反正不像上次那样急着交给朝廷,就留给你们几位友人。”
【长驱塞上儿,深入单于垒。旌旗列相向,箫鼓悲何已。】
夜晚宵禁,元稹仍在开元观。他在这里暂时住下,因为他和李家大少爷有约,月圆之夜西厢房,互相把写过的诗拿给对方欣赏一番。
元稹不情不愿,有人“下笔如有神”,而他下笔就见鬼。写圣人以五花马、千金裘重金为聘请阳城,李家大少爷对天发誓正有此事;写落魄老人重返京城追忆锦绣长安,健朗的张万福一下子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他为此去过大明宫等他出来。那一天,没等元稹行礼,张万福先行反问他,之前要拿来过目的长诗写出来没有。
太吓人了。胆小的人,怕是整个长安的佛寺道观,之后都要前去拜一拜。
幸好,元稹坚信是他自己写诗如作法。
此般绝技,定有大用。才高势弱,过于易折。凡尘俗世,太难容身。
元稹不想过早暴露。
他从傍晚等到月亮高升,没见到人。元稹反而心安,他回去睡觉,可一躺下,大抵是隔墙的学子过于刻苦,房间内烛火通明,却仍想凿壁偷光。
敲墙声也太吵了!
元稹忍耐不住,过去敲门。
开门的是李家大少爷。
他以为他们上次约定很清楚,结果他在元稹房间门口转悠了好几次,里面空无一人。
“我们不是约在那棵树那里吗?”元稹问道。
李家大少爷比划了一下:“那棵树对面正是我这个房间!”
“是我失误。”
“主动认错,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李家大少爷笑着说,“元兄,我们以后可以表字……”
“微之。”
“损之。”
这名字独具一格,和眼前这个小孩儿倒也契合。
元稹二话不说,两人诗稿,作为订交的信物。
李损之的诗,文笔瑰丽多彩,一看就是进士科的好苗子。
元稹看一页诗,偷窥一眼对方。
李损之的父辈官至几品?大抵能送他送入国子监学习吧?
看他一丝不苟的样子,要是赌进士科渺茫的机会,太可惜了。
提起国子监的话题,李损之一脸鄙夷。
三品官员的子孙可入国子学,五品官员的子弟可入太学。然而可曾听闻哪位宰相出自太学,太学的学子仕途很难超过父辈。
眼光可真高。
元稹尴尬假笑。
“都是在家里学不进去,才送过去的。”李损之辩解道,“微之不会以为我嫉妒他们吧?”
“恶人先告状。”元稹想起之前自己对他格外防备,果然没错。
“太学学制九年,有一个名唤何蕃的,他在我阿耶年轻时入国子监,如今仍在那儿呢。”
“他对国子监感情深厚,留下任教有何不可?”元稹反问道。
“微之,我没讲清楚,其实是他在太学二十年,学业仍未成。”
元稹大为震撼。
怪不得先前在百炼镜上读过韩愈的《师说》,批评国子监的学子“耻学于师”,原来是风气不好啊。
“但如今阳城过去当国子司业,”元稹感叹道,“当是能学风重振吧。”
李损之眯着眼睛,嘴角一勾,冷笑一声:“我听闻阳城……”
小小年纪,圣贤书没读几卷,流言蜚语信手拈来。
不愧是土生土长的长安人。
元稹偏着身子凑近他,洗耳恭听。
【日暮沙漠陲,战声烟尘里。将令骄虏灭,岂独名王侍。】
刘禹锡不敢把百炼镜带在身上,只是上面显示出有趣的文名,他会和柳宗元知会一声。
柳宗元近来面无表情。
在刘禹锡眼里,就是失魂落魄。当年劝韩愈上书的高昂情绪,已经许久没见到了。
暗中布局令裴延龄下台,柳宗元彼时意气风发,如今判若两人。
似乎得让他再撵走一个朝廷中的坏人,才能振作起来。
毕竟他们心里最愧疚的人,怎么也救不上来。
韩愈写了《毛颖传》。刘禹锡这次谨慎,在百炼镜中见到也绝对不碰。
他和柳宗元讨论过,猜这篇是影响未来的文章,就像是百炼镜中的另一篇《师说》一样。这两篇一眼看去就和国子司业阳城有关。
之前已经害他改任闲职,柳宗元很悲观,怕是令他再度贬黜。
刘禹锡却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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