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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他有点糟糕》

2. 初遇那年

周六的前一天晚上,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好几个小时,最终放弃了“挣扎”。

凌晨四点,我起来打开电脑,想玩会儿游戏,没想到打开扣扣,发现孟飞还在线。

这人怎么回事?跟我一样失眠了?

我隐了身,他没能看见我,我却能看见他。

以前我经常偷偷看他,爱得鬼鬼祟祟,如今隔着一条网线,我倒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他了。

真讽刺。

先沦陷的人一文不值。

明天见面,不,过了零点就算今天了,今天见面,他会有怎样的举动?嘤嘤求复合?和前女友出去散心,这件事本身就不合理嘛!

我一个人纠结到了天亮,没有结论,换了一身衣裳出门。别人家新丧,我总不好穿得花花绿绿的,便选了一条素净的白长裙,圆领窄腰,裙摆处带点黑色细花,也算庄重得体。

我们交往的时候,他习惯周末九点整坐在楼下的石凳上等我。今天他是七点十五分消失在线上的,期间一小时四十五分钟,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梳洗?打扮?这只是我的想象,实际上做齐了也花不了那么长时间。

我按照以往的习惯,九点整来到楼下。其实我早就想下来了,但我不能表现得太热切,所以选择了踩着点下楼。

一个月前的相见在大晚上,我没能把一切看真切。这一回,我总算能在日光下看清他的脸。

我认识的孟飞,高大帅气,阳光鲜活,眼里极有灵气,仿佛什么鬼主意都能够从这一双黑瞳中冒出来。他不是传统意义上高冷的美男子,优越的外表和他幼稚的行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过去他爱捉弄人,交往的时候,我们还在商场里演过一场“姐夫和小姨子”的感情大戏,把柜台前的销售姐姐唬得一愣一愣的。他爱闹,但从不透露心事,像这般安静,耐心地等待着我,我甚至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到了绝症晚期。

阳光下的他,有些显而易见的疲态,眼睛不像从前有神,就像被什么妖怪吸食了精气。他还穿着那一件又宽又厚的黑大衣,气质上沉稳而大气。我承认他穿什么都好看,他是天生的衣架子,将军肩,狗公腰,连臀上的流线都恰到好处。

有这样的男人在身边,我怎么可能没馋过他的身子呢?可他始终不肯与我亲近,我们之间不可能越过那条线。

这大概是,他给我留的体面。

这么想来,他人也怪好的,还怕我未来老公会介意。

“去公园走走,行吗?”石凳前,他问得小心翼翼,生怕我回绝似的。

我既然出门了,就不在乎去哪儿,默然点了点头。

我家小区八百米开外有个小公园,平时很多家长会带自家孩子去玩,那里十分热闹。

一路上,他拿我当朋友,把他外公离世前后的事都告诉了我。

老人家拉了两天肚子,然后在睡梦中“走”了,确实没什么痛苦。

他叙述的语气很平淡,神情却压抑,眉心的皱褶一直没被抚平。

我想安慰他,但除了一声“节哀”,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我拿什么身份安慰他?老同学?前女友?如果这时候给他一个安慰的拥抱,对彼此而言就是一种逾越了。

与其说胆怯,不如说畏惧。

我害怕再靠近他了。

这破天气太奇怪了,明明阳光普照,转眼就下起了粉末状的毛毛雨。

我犹豫了许久要不要撑伞,觉得还是淑女一点为好,于是掏出了包包里的折骨伞。

这伞撑起作用不大,对斜着吹的毛毛雨更是毫无效果,我瞬间就后悔了。

把伞撑起又收,不很神经病?

面子支撑着我把伞“一撑到底”,可我又不能由着他一个人淋雨,便举着雨伞倾向他。

一个一米五的姑娘给一个一米八八的高个儿撑伞,怎么看也撑出了一点“自由女神擎火炬”的感觉。再加上这是单人伞,我还得和他保持距离,处境就更艰难了。

偶像剧里的桥段都是男主接过伞,顺势将女主扯进怀里的,但显然这事不会发生在我和孟飞身上。他瞟了我一眼,将我带到了公园花艺室的檐下,静静地等雨停。

我“合理”地在檐下收起伞,伞上的雨水“粘”在伞面上,没有汇成清流滑下去。

这种雨真是……尴尬。

孟飞平时话多得很,少说两句要死的那种,如今却安安静静地眺望着公园里朦胧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能他和我想的一样,为什么会这么无聊,跟前任在公园里看雨……

谈个恋爱,脑子都坏掉了。

这时候,孟飞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两颗草莓味的糖果,将其中一颗递给了我。

“吃吗?”他低声询问。

是我喜欢的品牌和口味。

他知道?

心如止水的时候,不该考究一颗糖的来源和含义。

“谢谢。”可能是我的客气让他退避三舍,他没有继续说什么,顾自把草莓糖从糖纸中拆出来,投进嘴里,吃出了口香糖的感觉。

园艺室对面是一个儿童乐园,巨大的棒棒糖滑梯吸引着绝大部分的小孩,另外有几个小一点的孩子趴在滑梯外的“大瓢虫”上面,一名五六岁的大孩子跟着爬了上去,将其他人“横扫干净”。

我认识孟飞的时候,他大概就这么个岁数。

如果必须用一句话总结我们的相遇,那一定是“冤家路窄”。

*

初见孟飞时是怎样的场景,我至今还历历在目。

那天幼儿园里,我们这些孩子个个坐得端端正正,等着被保育员表扬。那时候,保育员牵来一个小男孩,笑眯眯地对大伙儿说:“小朋友们,这是新来的孟飞同学,大家鼓掌欢迎。”

我跟随大家一起鼓掌,心中却不屑。这家伙瘦得跟猴儿似的,邋里邋遢,衣服上的褶子比我外婆脸上的都多。不仅如此,他眼珠子黑不溜秋的,极不安分,铁定是个一肚子坏水的人。

他一来就站在那儿傻笑,到底有什么可乐的?

我向同班的何宝宁——我二叔的女儿抱怨:“宁宁,他好脏啊!”

那种嫌弃,溢于言表。

“姐,要对新同学好一点。”她反而比我看得开。

要知道,一个五六岁的小公主,对衣裙的整洁度是有执念的,像孟飞这样傻乎乎,脏兮兮的男孩子,在我眼中就是橱柜里的蟑螂,恶心死了。

我这么自命清高的性子,自然会被“蟑螂”盯上。

乖巧的大小姐和这种垃圾堆里的小孩,天生就是八字犯冲的。

从此以后,我就再没有安生的日子。

幼儿园的最后一年里,我们班被他闹得鸡飞狗跳:我们在课室上课,他趁我不注意把我的画涂成了哭脸,惹我撕了他的画纸;我们在户外活动,他往我衣兜里塞了一条毛毛虫,不仅吓哭了我,还连带吓哭了好几名同学;我们在休息室午睡,他把臭袜子脱了盖在我脸上,气得保育员马上“正班风”;最过分的是,他故意把我马尾上的珍珠头饰扯坏了,我发飙和他干了一架,保育员不得已请了家长……反正他的恶作剧,是层出不穷,不胜枚举。

我对他这个人吧,不能说恨之入骨,只能说不共戴天。

好不容易熬到了幼儿园毕业,老天爷跟我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

我和这家伙被派到了同一所小学,还分到同一个班上!

我还得忍他六年?!

这事对我打击不小,以至于那段时间,妈妈经常忧心地问“阿妹怎么不开心呀”。

你的“死对头”在你班上,还得在你面前晃六年,你能开心起来?

其实孟飞的“敌对”对我来说不是最难受的,让我难受的是其他同学的态度。

“就近入学”的政策注定了半个班都是“老熟人”,只要大家联手“一致对外”,将孟飞孤立,他就没有嘚瑟的资本。但,大伙儿似乎对他格外关照和宽容,尤其是宁宁,这样更显得我小肚鸡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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