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陌生人接吻》
“上次你见到的岑太太不是我妈,是我爸再婚的妻子,我叫她阿姨。”挂断电话,岑礼发现檀砚书在看她,解释道。
檀砚书点点头,“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她耳朵尖,收起手机,拉他胳膊。
“你们长得不像。”他坦言。
那天去家里拜访,檀砚书就发现了这一点。
“有点突然,家里没菜了,阿姨让我们去趟超市,买点你喜欢吃的。”岑礼刚才一说要带男朋友回家,徐悦第一反应是做卫宇哲喜欢吃的小黄鱼,岑礼难掩尴尬,小声提醒徐悦她和卫宇哲已经分手的事情。
电话那边停顿了好一会儿,徐悦才意识到她说的这位男朋友另有其人。
卫宇哲出国前两人分手,徐悦听徐远忱说了一嘴,当时还觉得可惜,后来见岑礼一点儿没受影响,也就没画蛇添足去安慰她。
上周岑礼突然回了趟家,主动提及她之前打算介绍给她的那位杜医生,当时徐悦就想问她最近是怎么了,又怕问得太多遭人烦,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才过了几天,就要带新男友回家了,怕不是和那卫宇哲还怄着气呢吧?
电话挂断之后,徐悦给岑肃山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事儿,让他晚上务必早些回家,老头儿也是一愣,好半天才应了一声。
檀砚书不知道岑礼家里的情况,去超市的时候让岑礼参谋了一下除茅台之外还要带些什么去,岑礼想了想,挑了一盒品质不错的虫草,又给徐远忱拿了两罐茶叶。
在岑礼心里,徐远忱永远都是他们这个家里的一员,不论他在与不在,他都是哥哥,是家人。
买完东西,岑礼绕路去檀砚书小区陪他拿茅台。檀砚书上楼,岑礼靠在车里闭目养神,耳边的钢琴曲轻缓,她听着听着便意识游离。
再睁眼,是被徐远忱的电话叫醒。
“礼礼。”那边是清朗的男声。
“哥……”岑礼叫了他一声,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疑惑檀砚书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晚上要回家一趟,妈说你晚上要带朋友回家吃饭,让我问问你菜买了没有,没买的话我一会儿带点儿回去。”
“我们刚买了。”岑礼底气不足地说:“我下午去见了一个代理人,结束以后没回律所,你别给我说露馅了。”
“代理人?你自己接到案子了?”徐远忱笑笑,随即想起来什么,问她:“是不是江阳介绍给你的那个案子?”
岑礼开了一小截车窗,外面新鲜的空气涌进来,她深吸了一口。
“不是,那个案子我还没确定要接呢。”
“干什么不接?”徐远忱不解,“你不是转执业之后一直没接到案子么,现在有案子主动送上门来,你不接,难不成打算一辈子靠你师傅分那点汤给你?”
“不是……”岑礼叹口气:“江律介绍的那个案子,百分之百要败诉的。”
“正是因为它注定要败诉,所以你来打,真的败诉了也不是你能力的问题。而且这案子谁打都是败诉,要换你师傅,代理费可就不止两万了,这对人家来说成本又上了一个台阶。”徐远忱苦口婆心,劝她:“你在刑辩部待了这么久,肯定看过不少重刑案,如果大家都像你一样害怕败诉就拒绝代理,那那些公诉案件证据确凿的被告怎么办?谁来替他们主张权利呢?”
“你自己想想吧,多的我就不说了,晚点家里见吧。”徐远忱挂了电话,穿上外套准备下班。
岑礼反复咀嚼着徐远忱的话,没注意到一旁的路边上,檀砚书等在那里。
她降下车窗,叫了他一声。
“檀砚书。”
对方回过头来,拎着东西朝她走近。
“怎么不上车?”外面好冷的。
“看你在打电话,想等你打完。”他看她刚才表情凝重,担心涉及她的隐私。
檀砚书下午挎了个包,这会儿包不见了,应是放回了家里。也没见他换衣服什么的。
“你刚才干嘛去了,磨叽半天。”岑礼去拿副驾驶的保温杯,喝了口水。
保温杯效果不错,水还是温的。
“上了个厕所,顺便给猫换了猫砂,又添了猫粮。”
檀砚书住的是个合租的三居室,他住带独卫的主卧,有个小阳台,夏天的时候他在一个学生的鼓动下从救助站领回来一只猫,不知不觉养了小半年了。
岑礼瞥了眼他,“你养猫,衣服上居然没有猫毛。”
她养的那只小公主特别容易掉毛,之前每天出门前,她都要在玄关处粘好久的毛。
“出门前又清洁了一下,耽误了一点时间。”檀砚书开车门上来。
岑礼犹豫了一会儿,回过头去,“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檀砚书没犹豫,点点头,眼睛和她对视。
“如果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一个实验,你需要为这个实验付出大量的精力和时间,但你又很明确地知道这个实验永远都不会成功,你还会愿意去做这个实验吗?”
“当然。”他眼睫轻轻眨了下,“大部分的实验都不是一开始就成功的,有时候用排除法,把所有导致实验失败的数据全部整合、规避,也许就能够找到让实验成功的办法。在此之前失败的一万次实验,都不算白费。”
“你真是书呆子。”岑礼摇摇头,“但是打官司和做实验不一样,我没有复盘和重新来过的机会,注定要输的案子,就连我师傅都不愿意接……”
“他不愿意接,不代表你就不可以接。”
檀砚书重复徐远忱的建议,但换了一种方式,他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有成功就会有失败。我不太懂你们律师行业,但是影视剧里看到过一些,原告被告坐在对立的两面,有人胜诉就一定会有人败诉,这样看,其实每个案子上了法庭的胜率都是百分之五十,尽力而为就可以了。”
“一个案子是胜诉还是败诉,是看事实讲证据,做出判决的人是法官。律师并不能决定一个案子的输赢,你的职责是尽力为你当事人争取权益。”
檀砚书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几次接触下来,岑礼能感受到他说话习惯短句、简练,像这样大段大段的话,她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
然而,不等她给予反馈,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需要我回避么?”檀砚书问。
岑礼摇摇头,“阿姨打来的,估计是问我们还要多久到家。”
电话被接通,岑礼直接点了外放,将手机搁回支架上。
“礼礼呀,不好了呀,你现在赶紧去六院,你爸爸刚才做实验的时候吐血了,现在被送到急诊去了。”
徐悦的声音抖得厉害。
岑礼反应了两秒,“你现在在哪呢?要不要我回家接下你?”
“你哥回来了,我现在在他车上,一会儿就到医院了。”
岑礼应了声“好”,挂断电话,抱歉地看了眼檀砚书。
“你也听到了,我爸送急诊了,今天的事儿恐怕不方便了。”
“要不要我陪你去……”檀砚书眉头也不自觉皱起,想起中午还在实验楼前看到了岑肃山,那会儿他状态并无异样。
“不用,我爸一直有胃病,估计是最近又没好好吃饭。”岑礼有心理准备,这些年经历了妈妈、外公外婆的离世,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早已登峰造极。
况且……
“我哥在呢,没事。”岑礼伸手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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