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断袖是错付了》
宋易拖着没有知觉的左腿,颤颤巍巍地走到山洞边,向上望去。
此处离崖边约莫有十几米,幸好有一块突出的平台,两人掉落在此也是捡回了一条命。
瞥见身旁散落着不少枯树枝,宋易不假思索地说:“我在此处钻木取火,生出了烟定能让人找到我们。”
说罢宋易兀自钻起火了,直钻得脑门冒起薄汗,那木头也未曾升出半分烟。
可恶,我还不信了。
宋易心里默默嘀咕,手中动作加快。
陆昭坐着眼瞧着眼前人一身伤还如此坚持不懈地自救,这才慢悠悠说:
“不必麻烦了,本将军带了鸣镝。”
什么!带了你不早说。
宋易“欻”一下丢掉了手中枯树枝,目光扫过脚边看到一抹莹润的白光。
“这是?”她拾起一瞧,整个人瞬间僵住。那枚羊脂玉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清晰竹纹的竹节处还有道细微裂痕。
“这是我的。”
陆昭一把夺过她手中玉佩,眼神似有若无的落在她身上。
宋易死死盯着陆昭腰间晃动的玉佩,呼吸急促起来,这玉佩分明就是他父亲宋齐随身佩戴的那个,她如何也忘不了。
这下证据似乎都齐了,面前的陆昭不仅有着杀害宋家人的凶器,连她父亲的贴身玉佩都留着。
愤怒冲昏了她的理智,忍着左腿的剧痛,她悄无声息地绕到了陆昭身后。
终于找到你了。
她此时已然不顾时机合不合适,脑海中复仇的的号角声愈加响亮,直至快要在耳畔炸开。
眼看陆昭走到崖边观望,她双手伸向了陆昭背后,几乎是使出了全身最后的力气,将他用力一推。
但是她想象中的复仇并没有成功,几乎是在接触的同一瞬间,陆昭一个转身,不仅躲过她的一击还顺便把因为惯性冲出去的宋易一把抓住。
“宋侍卫,你刚还感谢我呢,怎么这下要置我于死地呢。要我说,我平日待你不薄吧。”陆昭在背后单手勒着她的脖子,手上还能感受到她脖颈脉搏的跳动,一下又一下。
“因为你该死。”
宋易右腿高高抬起,使劲向下踩去,趁他倒吸一口凉气时,猛咬住其手臂。
陆昭闷哼一声。
“你这招数一点看不出在军营待过,出去可别说是我的兵。”
陆昭冷笑,眼看手臂已被她咬出血,但也没放开像只泥鳅一样挣扎的宋易。
“我今日就算是同归于尽,也要。。”
也要杀了你。
没等宋易将话说完,陆昭忽然出声打断。
“宋清越,你到现在都没认出我吗。”
宋易顿觉头皮发麻,她已经许久没听人念起这个名字,当陆昭嘴里说出这几个字时,当年的记忆瞬间涌入她的脑海。
昔年宋氏一门,宋府主人宋齐,官居钦天监灵台郎,虽不过正八品微职,然终日仰观星斗,辨日月之轨,察天象之变。所得俸禄虽仅敷家用,却也能让阖家衣食无忧,日子清简却也温情。
自钦天监老监正溘然长逝,宋齐仕途扶摇直上。三载春秋,便从灵台郎擢升监副,五度寒暑,又荣登监正之位。一时之间,满朝侧目,众人皆欲趋附,或备厚礼,或遣殷勤,只盼能与新贵交好。
然而一夕之间风云骤变。那夜,一群玄衣劲装之人,如鬼魅般潜入宋府。他们手持寒刃,目露凶光,所过之处,喊杀声、哭嚎声交织。
须臾之间,偌大宋府竟如人间炼狱,一片死寂。猩红鲜血蜿蜒流淌,从内院曲径通幽处,一路蔓延至朱漆大门外。阖府上下,主仆百余口,皆惨死于刀下,横尸遍野,而宋易因为外出采买年货躲过一劫。
宋清越,是她弟弟的名字。
看见宋易不再挣扎,陆昭松开了她。
“我原以为你是故意装不认得我,戴这玉佩想逼你主动同我摊牌,没想到你还动上手了。”陆昭无奈扶额。
宋清越莫非和陆昭有什么交情,看样子他似乎将她错认成弟弟。
“你为何有我阿父的玉佩。”
她突然硬气起来,也不称他为陆将军了。
“宋府灭门的那晚,其实我也在场。”
陆昭眸子一沉,陷入回忆中。
“我赶到之时,正巧碰到刺客逃走,我将其抓住想逼问主谋是谁,没想到那人竟咬舌自尽。这把雁翎刀正是当时我从他手中夺得的,我找到宋大人时他奄奄一息,这玉佩就是他临终前托付于我的。”
“我阿父说什么。”宋易浑身颤抖,但还是刻意压抑自己的嗓音说。
“宋大人让我照看好他的一双子女,但我当时翻遍全府上下都没有找到你们的踪迹。”
宋易闻言一惊,她赶到之时也未曾看到宋清越,莫非他也还活着。
"那陆将军为啥那日突然到访。"
宋易很是不解,两年前陆昭已是初露头角的小将军,但是和她家没有半分瓜葛才是。
“因为那时我听到了些闲言碎语。本想寻宋大人求证,没想到却撞见了。。”
陆昭欲言又止,宋易急得追问:
“什么样的闲言碎语,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那是从宫里来的消息,自不会传到外人耳里。”
宫里?
宋易原以为或是仇杀,未曾设想过这一切与皇宫里的那位扯上关系。
“过几日本将军便要回京述职了,可要与我同去?”
太阳西沉,陆昭站在余晖中,双眼熠熠,宋易盯着他思索了片刻道:
“若那里有我寻的真相,我必不惜一切代价前往。”
陆昭点点头道:“当然了,就算是看在宋大人的面上,我也会护好你的。”说完擦了擦手臂上的血迹,那里一圈的牙印清晰可见。
“抱歉。”
宋易瞥瞥嘴,暗想谁让他有话不说在这试探她,活该!
“难道陆将军不怕这场凶案牵连到你吗?”
“若是我说从一开始本将军就已经入局了呢。”陆昭抬眼望向远处,夕阳打在他脸颊,让宋易不禁恍惚。
下一秒,太阳彻底落下,天际一片灰蒙蒙。
陆昭转过头,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忽道:“难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
宋易如鲠在喉,大哥你都认错人了,要她如何记住啊,而且她确实从未听宋清越提起过陆昭。
“永和十一年的上元节,在永定河旁。”
此言一出,宋易脑中倒是浮现出那日的画面来。
花灯如星河倾泻,将青石板路染成琉璃色。十岁的宋易束起长发,穿上宋清越最爱的那身雪白直襟长袍,偷跑出来玩,远看还真像一位翩翩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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