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断袖是错付了》
已经坐上回程的马车,宋易还呆愣愣地盯着手发呆。
再一眨眼,她仿佛又看到了方才双手沾满鲜血的画面。她急忙摇头,直到看清眼前白净的手才罢休。
陆昭瞥见她滑稽的模样,挑眉道:
“第一次杀人?”
冷不防响起的男声让她肩头一颤。侧首望去,陆昭斜倚着车壁,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
“刚才你不出手的话,他就会杀了你。在战场亦是如此,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陆昭的声音沉敛如暮鼓,宋易听后头低得更沉。
“哎呦。”
陆韵低哼一声醒了,扶着脑袋坐了起来。方才她只瞥见一眼血就当场晕了过去,再睁眼已经在马车内了。
“宋姐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陆韵一眼瞅见宋易,立马贴到她身边,没有多看一眼旁边的亲兄。
姐姐?
宋易立马低头看看穿着的衣裙,连忙摆手道:
“陆小姐误会了,其实在下是男子。是陆将军的侍从。这身行头是为乔装打扮成女子潜入伏山寨救小姐您。”
“男子??”
陆韵愣在原地,那方才宋易还拉着她的手冲出重围,她盯着右手,回忆起了那种触感,瞬间面红耳赤起来。
“男女不分,白痴。”
陆昭目睹一切扭头看着车外,指尖叩着车厢的雕花窗框,喉间溢出极轻的嗤笑。
此话一出,陆韵果然气炸毛。作为报复,她拉着宋易一路讲悄悄话,讲的净是些让陆昭听了想去死的话。
比如,总是喊错人。将大伯母认成二姨娘,或者将三舅错认成四叔都是常有的事,更离谱的时候连亲阿爷也会错认。
“实不相瞒,咱家人从小怀疑他这里有疾。”陆韵绘声绘色地边说边指着脑袋。
宋易掐着腿憋笑,这些人甚至怀疑陆昭颅内有疾都没有怀疑过他是脸盲吗。
“他也就空有一副皮囊和武力吧,惹得所有待字闺中的京城小姐都倾慕于他,连永宁郡主也不例外。真不知道这群贵女是怎么想的。”陆韵鄙夷地瞥了一眼陆昭,立马回过脸连连摇头。
宋易含笑看着陆韵,越过她的头顶望着坐在窗边的陆昭,再沿着他筋骨分明的的脖颈一路看向他的胸脯,以及怀中若隐若现的刀。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虽然怀疑陆昭可能与那场凶案有关,但无奈找不到其他证据。而且他太过难缠,片刻歇脚的时间都不留她,她也就没有闲暇另寻凶器了。
一路沉思伴随陆韵的叽叽喳喳,总算是赶在天亮前回到了军营。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帐内,宋易掏出火折子点燃了蜡烛。
烛光虽然微弱但照亮了昏暗的营帐,借着烛光,她在包袱中摸索到了阿云给她的药膏。
宋易蹑手蹑脚地脱去衣服,但还是在触及伤口时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她刚要将药膏涂抹在伤口处,布墙的那面咳嗽了几声。
宋易不以为然,暗自想着这布帘子忒不隔音,连陆昭咳嗽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下一秒又听到了陆昭的声音。
“来。”
宋易竖起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连忙将衣服穿好。
“陆将军,您唤我?”
宋易掀开帘子,提脚入内。
陆昭此时只穿了件黑绸柳叶纹中衣坐在床榻上。
“不必行礼了。”他朝宋易招手。
宋易犹犹豫豫地走近,接住了他扔来的物件。
那是一个白瓷瓶。
宋易打开闻了一闻,眼神顿时发亮,这是金疮药?
“多谢将军赏赐。”
宋易蹲下谢过陆昭,心里暗自琢磨他是什么时候注意到她的伤口的。
陆昭坐着不语,就当她想找个时机告退时,他就开口了:
“这几日你不用在我这服侍了,陆韵指名要你陪她。”
说罢他又朝她仍了个物件,宋易定睛一看是个精巧的袖箭。
“给你防身用的,务必保护好她还有你自己。”
宋易恭恭敬敬地收下,又等了半晌,只听见陆昭往茶盏里续水的声音,没再吭声,她也就速速退下了。
第二日一早。
陆韵犹如一只欢呼雀跃的小鸟拉着宋易在军营里东跑西跑,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果不其然,一些闲言碎语就传进了宋易的耳中。
她连忙拦下了对一切都无比新奇的陆韵,瞧着她充满期待的眼神,宋易灵机一动。
“军营里太过危险,不如我们放纸鸢玩吧。”
陆韵水灵灵的双目圆睁,高声附和。
“可是,宋哥哥你有纸鸢吗?”陆韵兴奋不过三秒又疑惑地看向她。
“无妨,自己做个便好。”宋易撸起袖子,摆了个大干一场的架势。
她先将竹条削好,然后轻捻棉线,动作娴熟地将竹条绑扎在一起,紧接着平铺宣纸在桌上,将浆糊均匀地涂抹在骨架上。随后,轻轻提起宣纸,对准骨架,缓缓放下,小心翼翼地向四周抚平。等浆糊慢慢干透后,又用墨笔在纸上勾勒出一只栩栩如生的燕子,最后用丝线缠上线轴。
至此一个简单的纸鸢就完成了。
“宋哥哥你真厉害。”陆韵抱着纸鸢兴奋不已,拽着宋易就跑出军营,一路跑到一个空旷的地带。
正巧一阵风吹过,纸鸢借风而起,高高挂在空中,陆韵手捻线轴玩了个尽兴。
“宋哥哥可有兄弟手足?”陆韵突然问道。
宋易呼吸一滞,沉默几秒说:“家中本来有个弟弟。”
陆韵未听出她言下的落寞,撇着嘴说:“真羡慕他有你这样的阿兄啊,不像我,我阿兄从未陪过我。”
“我更羡慕小姐。”宋易发自内心地说。
至少你们不是天人永隔。
正当两人发呆的功夫,那纸鸢好端端的线突然断开,整个飘摇而去。
“我的纸鸢!”陆韵惊叫,随着纸鸢掉落的方向跑去。
宋易也急忙追着她,但没想到绕过个灌木丛就不见其身影。
“陆小姐!你在哪儿。”
她焦急喊着,但四周除了树叶的沙沙声同她自己的回声外再无任何动静。
宋易又跑出几步,却发现此处已逼近崖边,而失去踪迹的陆韵此时正在够挂在崖边石块上的纸鸢。
“小心!”
她刚喊出口,却见一蒙着面纱的黑衣人突然出现,手中的长刀直逼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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