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世子夫人逃婚了》
过了些时日,院中的白玉兰开得愈发好了,从花苞中撑出蕊心来,散发着浓郁的幽香。
三月春闱,各地的举人学子纷纷进京赶考,一时间街上人头攒动,很是热闹。朱雀街几家名头响亮的客栈酒楼争先住满了前来赶考的书生,都只待放榜那日有人鱼跃龙门,将自家酒楼酿造的状元红给赚得盆满钵满。
因着已然入春的缘故,林晚霁这些时日拉着林昭蕙一道出门踏青采风,好不惬意。
今日她正在院中将手中的诗词读给一众小丫鬟听,便见莺时气喘吁吁地从外头赶来:“姑娘,今日可是放榜的好日子,现下朱雀街围满了人,都在等着看热闹呢,姑娘可要一同去瞧瞧?”
林晚霁笑着将手中的诗簿翻了一页,摇了摇头:“人家中了状元,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多少达官贵人等着榜下捉婿呢,咱们又不招婿,去凑那个热闹干什么。”
莺时有些憋不住笑意,忙打趣道:“怎么没有?若是祝公子同陆公子一道中了进士,被旁人给捉了去,姑娘到时候可不要着急才是!”
绣夏在一旁闻言,忙好奇地拉着莺时的袖子问道:“祝公子和陆公子是谁呀?好姐姐,快告诉我一声吧,是不是咱们日后的姑爷?”
林晚霁见状,嗔怪地看了她们一眼:“你可别听你莺时姐姐胡说,什么姑爷不姑爷的,这一个是我父亲的门生,我当唤一声师兄的;另一个是我舅舅家的表兄,不过是恰好都赶上了春闱,可不许混说!”
几个丫鬟闻言,虽点头答应,却都忍不住凑在一处嬉笑,林晚霁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们:“你们呀!”
说起这春闱下场的二人,祝修明是年前便跟着他们一家进京赴考的,这几月里一直专心读书备考,并未再同林晚霁见过面。而舅舅家的檀川表兄前些日子也快马赶来了上京,只是瞧着他那副颇为自由散漫的样子,林晚霁不免在心中摇了摇头——她这表兄,打小便是个颖悟绝伦的,只可惜心思不在科考上,一贯是个爱游历山川的性子,如今虽进了京,只怕结果尚不好说。
林晚霁又想到那日她同母亲一道去迎陆檀川进京的时候,他仍旧是那副不着调的模样,只管一路北上游山玩水,若是问到风土人情,便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若是问到策论课业,只一味打着马虎眼过去,不由得在心中暗笑。
不过到底他自小便是这样潇洒随意的性子,家中自有长兄继承家业打理商号,无需他费心劳力;又惯是金银堆里长大的公子哥儿,不似祝修明那般需要寒窗苦读才能换取功名,只一味把心思用在钻营游乐上。
那日见他时,身边的箱奁装的不是诗书,而是一路从扬州带来的珍奇特产,分送给了她们一家和已到京中的同门。她与陆檀川是自小一道嬉笑玩闹的,关系好似亲兄妹一般,那日他笑眯眯地从背后拿出一方小匣子来,递到林晚霁的面前:“小晚儿,你猜哥哥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是什么好东西,竟值得你一路从扬州背回来?”林晚霁笑着就要伸手去接,陆檀川却故意使坏,将匣子举得高高的,让她上蹿下跳,怎么也拿不得。
见林晚霁佯装生气,陆檀川这才状似求饶一般将匣子稳稳当当递到她手上,笑道:“好没良心的,这可是哥哥我特意在锦绣阁买来的澄心琉璃珠串,如今在扬州一串难求,多少姑娘家念着,你就这般……”
“好啦好啦,啰嗦鬼。”林晚霁扬起下巴,从匣中取出那串手串,戴在手上,五色琉璃在阳光下流光溢彩,有如华幕流动。
思绪突然被打断,只听见外头有几个家丁小厮正在大声喧嚷着,林晚坐直了身子,吩咐莺时前去打听一番。
不过多时,便见莺时提着裙摆小跑进来,面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姑娘,姑娘!咱们祝公子中了!”
“当真?”林晚霁起了身,面上也洋溢着喜气:“可知中的是何名次?”
莺时一刻气也不敢喘,忙答道:“祝公子中的是探花!”
林晚霁闻言,惊讶和喜悦溢于言表。不过她早就知道祝修明颇有文略,即使在这龙盘虎踞的京城也是丝毫不逊的,如今高中探花,也当是全了他这么多年寒窗苦读的夙愿了。
“父亲母亲可知晓了?快,我要去找父亲母亲。”林晚霁将手中的诗簿放下,一路随莺时赶到了三房所居的院落。
此刻林延青同陆雁容也刚刚知晓了这个好消息,正忙着打赏通传的小厮,并一道发些喜钱给院中的下人,好一同沾沾探花郎的喜气。
见林晚霁小跑着赶来,陆氏忙快步将她扶住:“怎么跑得这样急?你可是也知晓了放榜的消息?”
林晚霁点了点头,面上漾出一抹笑意:“祝师兄高中探花,我迫不及待要去恭喜他一番呢!”
林延青也笑着捋了捋鬓边的胡子,开怀道:“我早就知道修明这小子是个有才的,心性又坚韧,咱们定要好好摆宴一番……”
按照往届的规矩,若是哪家子弟得中进士,必当给诸多交好的世家发帖,摆一日“龙门宴”,以叫京中的众人知晓;若并非权宦子弟,而是某家门生,亦会大摆宴席一番,以彰显主家的气派。
祝修明并非京城人士,且家中苦寒,因此林延青早就与安平侯同老夫人商议过一番,若是他的门生得中进士,亦当在侯府摆宴,一来是为祝修明增进京中人脉,二来也是显耀安平侯府的门庭,是件一举两得的喜事。
林延青面上喜意尤甚,忙摆手道:“修明这孩子想必还在游街,我先去同大哥知会一声,咱们府上的筵席也该准备起来才是……”
见林延青走远,陆雁容这才无奈地笑着摇头道:“你瞧你父亲这着急的样儿,好似咱们不抓紧些,修明就要被别家给抢了去呢。”
林晚霁有些忍俊不禁,忙打趣道:“那可不一定,虽说龙门宴旁人抢不走,可如今祝师兄是探花郎,人又生得俊朗,只怕如今尚在游街,就叫哪家闺秀姑娘给榜下捉婿了去呢!”
母女二人想到这里,不禁都笑作一团。林晚霁想到什么,忙追问道:“檀川哥哥呢?怎么没听到他的消息?”
陆雁容摇了摇头,虽未言明,彼此却是心知肚明,只是无奈笑道:“你二表哥最是玩乐的性子,若是他这般吊儿郎当也能考上进士,只怕你舅舅舅母得在扬州烧高香了。”
林晚霁认同似的点了点头:“二表哥本就志不在此,我瞧着他如今来京城一趟不像来赶考的,倒像是来体验风土人情一般。在扬州时还有舅母看管束缚着,如今好不容易出远门一趟,不得尽心玩乐一番?”
“你呀。”陆雁容被逗笑,伸出手指来点了点林晚霁的额头:“这般碎嘴杂舌,在人背后讲你哥哥的坏话,也不怕他恼了你去,日后再也不给你带东西了!”
不一会儿,便有下人接着来通传,还将完整的名单誊抄了一份给陆雁容过目。林晚霁凑过去瞧着,只见那状元和榜眼都并非京中人士,一人来自金陵,一人来自岭南,于她而言都是十分陌生的名字。
林晚霁一路顺下去看着榜单,竟然看到了忠勇侯府沈恒的名讳,在二甲第十一名。他竟也中了进士!林晚霁又想到那日在相国寺同自己相遇时他那副呆样,没想到他身为世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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