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世子夫人逃婚了》
又过了几日,林晚霁正在自己的院中小憩。如今日头渐暖,院中的玉兰也长出了花骨朵,爬满了枝桠,空气中隐约传来阵阵香气。
此时的阳光也是和暖的,林晚霁搬来一张竹编的藤椅,静静倚坐在玉兰树下,手中持一本词选,眯起眼睛,静静地感受日光的照耀。
院中几个浣洗的小丫鬟正在嬉笑打闹,如今她入府已多月,院中的下人也知她是个极好相与的,闲暇时便常常俱在一处玩乐。那几个丫鬟年岁尚小,还未及笄,正是生性烂漫的时候,林晚霁坐在一旁看着她们翻花绳,面上不由得也挂起一丝笑意来。
不知过了多久,绣夏匆匆赶来,林晚霁见她手中捏着一方丝帕,只是将手中的词选翻了一页,问道:“这两日叫绣春斋赶制的帕子,可送到府上了?”
“回姑娘的话,方才莺时姐姐已经清点过了。”绣夏神情有些激动,将手中的帕子抓得更紧了些:“只是……只是姑娘那日带回来的帕子……”
“怎么了?”林晚霁自然地伸出一只手来,“可是你手中的这方?清洗好了不曾?拿来我看看。”
绣夏咬了咬嘴唇,有些犹疑地将那方帕子递出,俯身悄声在她身侧附耳道:“姑娘……奴婢着人去浣洗过了,只是如今不看不知道,真是叫人吓了一跳呢……”
一语说罢,将那帕子摊开,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处不起眼的绣迹。
林晚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帕子上绣着一株兰草,很是清新淡雅,但若是仔细瞧那处绣迹,竟发现绣着两个不起眼的小字,写的是“淮真”。
林晚霁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脑中一片空白。这上头绣着的字样,莫不是在说二房的哥哥林淮真?
绣夏见状,忙着急地跺脚道:“姑娘你也瞧见了,哪家姑娘如此胆大,竟把咱们二公子的名讳绣在帕子上,也不怕叫人给瞧见了,坏了二公子的名声……”
林晚霁镇定下来,想必当初徐清漪递给自己帕子是情急之举,加之绣迹不起眼,旁人也注意不到,所以一时大意了。既然不小心叫她知晓了,只好亲自同她说明一番,免得叫她忧心。
“人家姑娘都不怕坏了名声,二哥哥一介男子怕什么?”
绣夏一听,更是着急道:“哎呀姑娘,二公子如今尚未娶亲,怎么能传出这样的事情来……您是没瞧见,咱们府上许家的表姑娘可是眼馋得很,一双眼睛恨不得挂在二公子身上才是!”
林晚霁知晓她曾有意侍候林淮真,还因着此事触怒了二夫人,这才叫她被自己给捡了去,于是便故意同她玩笑道:“我瞧你如此着急,怎么,可是想嫁给二哥哥?”
绣夏闻言,恼红了半边脸:“姑娘可莫要寻奴婢的玩笑了,奴婢怎可配得上二公子……”
说罢似是想到什么,长大了嘴巴:“姑娘,奴婢知道了,这方帕子该不会……该不会是忠勤伯府上的徐小姐的吧!”
林晚霁饶有兴味地偏过头去,绣夏见状,更是状作十分懊恼:“姑娘你有所不知……往日里那徐家小姐最爱找咱们四姑娘玩,每每来府上还要与二公子一道打照面……奴婢早该猜出来是她,对咱们二公子图谋已久了!”
“慎言。”林晚霁下意识皱了皱眉,淡淡开口:“我瞧着若是二哥哥心悦徐家小姐也未可知,怎么反倒全把错处推给一个姑娘了?二哥哥说到底也比人家大上两三岁,你怎知他就是被人图谋的一方?”
绣夏自知理亏,三缄其口,终于败下阵来。林晚霁见她那副又心急又失魂落魄的样子,起身道:“我同莺时一道去忠勤伯府递个帖子,同她把事情讲明了。你就好好在院子里歇着,可不许跟来,人家姑娘可经不起你一番闹腾。”
“姑娘!”绣夏闻言,想反驳什么,见林晚霁已然挑了帘子往内室走去,只好不住地跺脚。
忠勤伯府。
林晚霁换掉家常的衣裳,重新梳洗一番后,便带着莺时同几个家丁一道乘马车来了徐家。莺时手中捧的小匣正是方才绣春斋的伙计送来新绣的丝帕,她挑帘下了马车,将林家的名帖递到伯府的门房手中:“我们是安平侯府林家,我们家小姐的马车正停在外头,还望尽快通传一声给徐二小姐。”
那门房瞧见外头的马车很是气派,心知怠慢不得,赶忙躬身往内宅去了。不一会儿,他便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林小姐快快进来,我们小姐有请。”
莺时折返到马车旁,扶着林晚霁稳稳下了马车。随即有两个丫鬟从大门处走了出来,朝着她福了一礼道:“林姑娘安好。咱们姑娘的院子在后头,请随我往这边来。”
林晚霁会意点了点头,跟在两个丫鬟身后走着。忠勤伯府是处老宅,往日里曾是某位亲王的旧邸,后来那亲王被抄家夺爵,宅子便渐渐没落了起来。直到徐家被封了忠勤伯,赐了此处的院落,才逐渐恢复了些生气。
因着亲王的规制不小,此处的内宅比起安平侯府还要更大,只是陈列摆设上以朴实素雅为主,徐家乃是文官清流,倒是颇有一番风雅的意味。
穿过曲曲折绕的回廊,两个丫鬟顿住了脚步,朝她躬身道:“林姑娘,咱们姑娘的绛雪斋到了。”
林晚霁抬眼,面前一座淡雅幽静的小院,虽是起名绛雪斋,却是开满了紫藤萝,细小的花瓣随风垂坠,很是清雅怡人。她朝那两个丫鬟点了点头,接过莺时手中的小匣子,往内室走去。
立侍在门边的丫鬟替她掀开门帘,林晚霁迈步跨入堂中,只见徐清漪着一袭黛色的流仙裙,青丝如瀑散在耳后,正施施然坐在案边,颇有一番风流婀娜的韵味。
见到来人,徐清漪放下手中的活计,忙起身相迎:“林姑娘好。”
林晚霁朝她点了点头,报以一个和煦的笑容。她随之落了座,只觉屋中有淡淡的沁香袭来,忙开口道:“我惦念着那日姑娘借我手帕的事,这才登门前来,姑娘不会怪我鲁莽吧?”
“怎会。”徐清漪微笑着摇了摇头,拂袖为林晚霁斟了一杯热茶,递到她面前:“来者是客。姑娘有心记得清漪,实在铭感五内。只是到底劳烦姑娘亲自来跑一趟,招待不周,还让姑娘见笑了。”
林晚霁接过茶盏,细细啜饮了一口,忙笑道:“徐姑娘言重了。”说完便将那怀中的小匣递给面前的少女,沉吟着开口:“这是我在绣春斋里着人挑选的几条绣帕,都是用上好的杭绸绣成。想着姑娘喜爱兰草,便都绣了兰草的样式,小小心意,还望姑娘笑纳。”
徐清漪缓缓打开匣子,一一摊开那几张精美的绣帕,不免眼睛亮了些许,在心中暗自惊叹,忙答谢道:“多谢林姑娘的帕子,我很喜欢。”
林晚霁亦笑着回应,思忖了片刻,还是从袖中掏出那方绣着字的帕子来,“这是姑娘那日借我的那方丝帕,我着人浣洗晾晒好,将原物奉还于姑娘。”
见徐清漪结果帕子,林晚霁顿了顿,还是小声开口:“只是……不慎叫我看到了上头绣的小字……不过姑娘放心,我既亲自归还,此物便绝不会外传了去。”
徐清漪摊开帕子,待到看到上头绣的那两个不起眼的小字时,一下子冷在原地,惨白了脸色。
“今日多谢姑娘归还帕子。”徐清漪登然起身,径直在林晚霁面前跪下:“清漪犯下如此大错,还望姑娘能替我保守秘密……”
林晚霁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忙将她扶起,坐好在座上,这才耐心开口道:“徐姑娘可千万别这么说,你何错之有?思慕之心人人有之,且此事并未传扬出去,我向姑娘保证,绝不泄露一丝一毫……”
徐清漪仍是惨白着一张小脸,簌簌落下泪来,有些哽咽道:“都是我一时犯了糊涂,还得多谢姑娘替我送还,我现下就将它给烧了……”
林晚霁并未出言阻止,说到底,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在帕子上绣着男子的小字,若是叫有心人给看去了,到底是不妥的。
林晚霁抬手拭去了少女脸上的泪珠,悄声在她耳边问道:“此事……我二哥哥可知晓?”
她想着,若是他们二人当真彼此有意,能成一对佳侣,也是阴差阳错叫她碰上了一对好姻缘。
徐清漪闻言,嗫嚅了良久,羞红了半边脸颊,终是没有开口,只是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林晚霁噗嗤一笑,忍不住逗弄她一番,忙凑近道:“那我如今该唤你一声什么?徐姑娘,还是二嫂嫂?”
“好姑娘,我面皮薄,可千万莫要再寻我的玩笑了。”徐清漪羞红了脸,忙出声阻止,继而又扭捏地攥着手中的帕子,轻声开口道:“你二哥哥他……早就说好了,待到他加冠后,便来我家提亲……”
“有嫂嫂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林晚霁瞧见面前少女扭捏的姿态,忙打趣道:“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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