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男鬼追了两世》
此后三日风平浪静。
放年节前,太学组织一众学子骑马至京郊之地打猎游玩、放松身心,毕竟待年后回来,首要之事就是课业考试了。
天朗气清,所有人一路骑着马倒也不觉得天气寒冷。连日放晴,迟迟不落雪,湖面倒也未结冰。行至林间看到的多数树木皆是光秃秃的,满地堆积落叶。四周寂寥,唯有偶尔刮来的冷风带着呼呼的声音。
几个时辰后总算到了场地,可毫无意外,周遭依旧是这样干枯乏味的景象。
众人脸色难看,有人小声嘀咕,“……怎么偏是今年叫我们来这儿游玩?有什么能玩的?这鬼地方灰暗脏污,一路上都未见到半个活物!”
——隆冬时节,若按以往早已大雪封山,众人会被带去靠近南边的庄园游玩,诗会游园、泛舟听曲,相当有趣。可今冬难得没雪,却让他们过来受苦了。
负责带领他们的学官亦是满腹牢骚,可这是陛下心血来潮下达的秘令,他还能左右不成?
于是他只得耐心回应,“若年年都是一样的活动,按部就班,最初再欢喜回味时也不免烦腻。”
他看着周围一圈学子,“野物多在冬眠,若能获猎比寻常时节定要难得多。这几日便要在此地度过,食物如何全看平日里骑射学习是否认真了。诸君各自安排,五日后一早下山。”
虽仍叫苦不迭,众人悻悻散去。
*
临近中午,祝魏二人寻好营地,将马儿安置妥当。祝叶寻来木柴,二人生了火堆后围着火席地而坐。
柴木干燥,火烧得噼里啪啦。祝叶目视着火焰似在神游,声音很低,“什么时候动手?”
“尽量今晚吧,我可不打算在这鬼地方过夜。”一停下来便能感到那股顺着骨头缝往里钻的寒冷,祝魏缩成一团,烤手取暖。
——时机很巧,她心中不免产生诸多猜想,在未验证前又不由得觉得荒谬。
祝叶点头,勾唇笑,“行,那我把风。不过下午得先吃一顿,就是帮手也得养精蓄锐啊。”
祝魏有些意外地转头看着他,“好啊。唉,那我得省点弓箭了。与柊就在此地等我捉兔子回来吧。”
“小气,不用你那些。”祝叶笑着起身,握起一根木柴用佩剑快速削尖,晃了晃给她看,“呶,鱼叉!我去抓鱼。”
祝魏缓缓摇头,“我去打猎,把你的箭矢都给我。”
二人当即分头行动。
*
傍晚昏暗,风声愈大。
祝魏一人驾马,快速朝着高处无人的方向疾驰而去。后面尾随之人粗略估计有十多个,而她的箭总共只有三十支……唔,希望今晚只用杀三十人吧。
无征兆勒马停下,她毫不迟疑接连射出三箭,三个尚在行进中的男人顷刻被一击毙命,无反应的身体跌下滚落远处。
后方爆发出惊呼,祝魏趁机起身飞跃,躲匿树上消失踪影。
那些人逐渐靠近,又心存忌惮徘徊在不远处警觉地观察搜寻着,手上的刀剑反射出森森寒光。祝魏仗着身量小,加之天色愈暗,被林木枝干挡的严严实实。
只剩九人,她眼珠转动扫视,安静观察,对这些人做出基本判断后很快选出新的目标。
拉开长弓,箭尖直直对准地面的男人。她放手,箭矢精准无误贯穿男子脖颈,一剑封喉。而在被找到藏身之处前,她早已转换位置。
不到一刻钟,地面只剩具具尸骸。祝魏一跃而下,对每具尸体都认真搜了搜——这些人只是家仆,不会武功,祝琢身边必然有其他人保护。
她眉头紧蹙,骑着马儿飞快向山下奔去。
天色愈暗,夜间火的光亮十分醒目。
“吃好了没?”祝魏利落下马,自然而然从他手里接过一串烤好的熟食,随意咬了几口,“熄火我们一起去,马留在这儿。”
祝叶点头,看清她背后剩下箭的数目,略微诧异,“……他们带的人挺多。”
“都是普通人,他也不是来要我命的。”鱼熟了但没味道,祝魏吃了肚子部分便舍弃。她无所谓地笑了笑,轻盈跃到树上蹲下后俯视他,“别怕,也不敢要你的命。”
二人出发。
*
火焰指示着所有人的位置,自然包括祝琢。
密林深处被清理出来一块平整宽阔营地,多驾豪华马车停靠着,装备齐全。祝琢丁昼在内数位公子与所带的仆从们聚在一起,一堆堆火焰令周围明亮又温暖。
祝琢坐在软垫上,久久不见消息令他不耐,但声音还算平静,“……怎么还不见人来?”
“这地方荒芜,走起来速度快不了。或许是离得远了些,尚在返途中?”一个面生的公子语气带着歉意,“我挑了人时只注意体格强壮这点了,也不知他们是否会迷路。”
祝琢缓缓摇头,丁昼便望向说话之人,安抚,“不着急,只要离开之前抓到人就好。祝魏他们只驾了马,连个护卫也没带。这荒郊野岭……若是让他们饿得久了,恐怕更好抓。”
众人心照不宣笑了起来。
又有公子拍拍胸脯,庆幸感激,“若非七公子提前告知,我等便要在这山沟里受苦五日了!”
祝琢似乎心情不错,换个姿势盘腿坐着,笑着多说了些,“还是感激父皇吧。昨日我进宫请安时无意问了问,谁能想到父皇竟直接告诉了我这个变动。”
而今日一看,竟只有自己得到了这个消息,带着充足补给和大量仆侍而来……真叫祝琢惊喜。若早知父皇如此宠爱,他也不会心存忌惮,只敢带着些家丁过来教训人了。
众人谈话气氛愈加融洽,有人早已憋了许久,趁机发问,“七、七公子,我这人一向胆小,不得不提前问些扫兴的话。”
迎着祝琢投来的视线,他弱弱道,“待会儿您抓了二殿下后……要做些什么呢?若是太出格,只怕其他公子会借机发挥啊……兄弟不睦、痛下狠手伤人,恐怕必会成为难以洗脱的污点了……”
祝琢勾唇,思量片刻,言笑晏晏道,“唉,汝何须多虑?如今天时地利皆占据,我不过略微出手教训,叫她不要存着不该有的野心就好。若她肯乖乖就范,我未来还要和二哥继续做好兄弟呢。”
“何须出手伤人?寒冬腊月,这河水冰冷刺骨。纵她习武,可只要将她扒光了沉河里多泡上一会儿,不用半个时辰,就能落下病根了吧?”丁昼道,“事后给她换上干爽衣物,便没有任何痕迹。”
他顿了顿,望着众人,“她若乖些,第二日就能送她去就医,往后也就身子骨弱些。可若冥顽不灵,哼,也能让她半死不活、留一口气等着一命呜呼!”
众人了然——说到底这祝魏的价值就是武力,身子废了如何从军夺得功绩?便也再无威胁。
……生死攸关啊。不愿再听,祝魏比划手势,祝叶立即跳下。
祝琢大惊,连同周围的其他子弟也慌乱起身,厉声责问。祝叶却不言语,拔剑就冲过去开杀。霎时间人群混乱,祝魏瞅准时机接连几箭杀死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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