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驸马穿越手记》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宋青瑛将姚申尽可能平稳地安顿好,防止颠簸使伤情雪上加霜。此人毫无声息,仿佛死了一般,宋青瑛不住地探向他脖子处的动脉,确定他仍有一息尚存。
雨势小了下来,却没有要停的趋势,韩濯阴沉着脸,脑中无数猜测闪电一般划过。
“若崔子盛说的是真的,那就在姚家与王公辅结盟的当口出现这种事,到底意味着什么?”
“难道是王公辅想要姚申的命......姚申到底知道什么,为什么引来杀身之祸?姚家知情么?还是说,姚家对此默许?”
韩濯被自己的猜测惊得周身发凉,她的衣裳湿淋淋地贴在了皮肤上,整个人都绷紧了,恨不能赶快回到侯府,可进了城后,她的速度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更何况一个浑身湿透的人不管不顾地城中疾驰,怎么看怎么可疑。因此纵使人命关天,韩濯也只得如春日观花般不紧不慢地缓行。
阴雨连绵,即便西京繁华,此时人流也较往日少了不少,迎面而来一辆称得上朴素的马车,极平常,极不起眼,可随着那车与韩濯越行越近,韩濯却感觉到了一种使人汗毛倒竖的危机感,胳膊上的寒毛几乎要把贴在身上的湿袍子撑起来。
她不动声色地与那马车擦肩而过,刚要松一口气,一阵冷风吹过,把那辆车的帘子掀了开来。
“停下。”
韩濯知道这是谁的声音,心中突地一跳,暗中苦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于是干脆装聋,没理会那边的动静。
“将军好雅兴。”一个有些低沉的声音响起:“不知是哪里来的贵眷,竟能使唤得动英武侯亲自赶车?”
这回装聋也不好使了,韩濯暗中长呼了一口气,向身后看去。
王公辅身着一袭青色长袍,和从前韩濯印象中在朝堂上被人诟病一手遮天的权臣大相径庭,倒十分像无欲无求的山野隐士,手持纸伞立于车旁,仿佛下一秒就要烹茶论道。韩濯佯装惊讶道:“右相大人,怎么这样的阴雨天还要出门,可是有什么急事?”
王公辅微笑道:“本欲去京郊道观中小住一阵,近日肝火旺盛,睡得很不好,将军不如与我同行?”
韩濯下了车,四平八稳道:“大人好雅兴,可韩某不通风雅之事,怕是不能奉陪了。”
王公辅扫了一眼韩濯的袖口:“侯爷的袖子......”
韩濯瞧见袖口一片方才不小心染上的血迹,心中打了个突,仍不动声色道:“有劳,今早练功时用的刀不顺手,不小心划伤了一块。”
“侯爷如此勤勉,当真是我大齐肱骨。”
“愧不敢当。”
王公辅笑道:“不知侯爷行色匆匆为了哪般?这车中可是载了什么贵人,不妨给在下引荐一番?”
韩濯道:“在下在灌州曾与一世外高人有师徒之谊,他老人家今日有雅兴与我一聚,我自然得风雨无阻接他的大驾。”
韩濯话音刚落,车内的宋青瑛适时地轻轻咳了咳,帘子被不知何处的风微微掀开,露出车内人一小片幕篱的白影。
韩濯露出一片歉然:“先生身子不好,又不爱与人相交,还望右相大人见谅。”
王公辅道:“侯爷实在客气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讨人嫌?只是侯爷回京许久,在下一直盼着与您把酒言欢一番,却未尝成行,后日在下在解忧居设宴,请侯爷务必赏光。”
听到“解忧居”三字,韩濯眉心忍不住一跳,涌上一阵微妙的心安,道:“如此,在下便却之不恭了。”
直到韩濯的马车渐渐行远,王公辅嘴角挂着的假笑才收了回去。
“福安,多派几个人,给我盯着英武侯府的动静,注意分寸,莫要打草惊蛇。”
“好重的血腥气。”
阴雨天气,又是在室外,方才的气味并不明晰,可一旦进了屋,姚申身上浓重的血腥气登时充满了整个屋子,韩濯不由得皱了皱眉,瞧见他身上的伤十分骇人,即便不是致命伤,对姚申这样的文弱书生来讲,也是照残了打的:“阿信!”
宋青瑛一边利落地将与血肉粘连在一块的衣料迅速裁下来,一面道:“清之做什么?”
“自然是叫郎中......”
宋青瑛目光闪烁了一会儿,道:“方才进门前,我已叫小目去叫堂中的大夫来,让他们从后院进门。”
韩濯了然:“你是说王公辅他......”
“是。”宋青瑛道:“此刻保不齐侯内外有多少眼线,此事突然,我猜王公辅也是刚刚接到消息,此时出城,是冲着要他的命去的。”
“我想也是,他必定起了疑,若是去了郊外没找到姚申,那他定然......”
韩濯还未说完,只听得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发出一阵呻吟。
韩濯立刻止住了话头,宋青瑛按住了因痛苦而扭动的姚申:“姚公子,你能听见我说话么?”
姚申狠命挣扎了起来,宋青瑛险些没按住,只好换了韩濯:“姚兄?......”
韩濯话音未落,姚申似乎在挣动中碰到了断腿,面部扭曲中突然睁开了眼,一只手则死死扒住了韩濯的胳膊:“淑妃是王公辅的人,圣上危险......”
韩濯被他攥得手臂现出鲜红的指痕,却丝毫没感到疼痛,她被姚申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击得呆立当场,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什么?”
可姚申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那只扒住了韩濯的手垂了下来,又不动了。
韩濯回头望向宋青瑛,二人皆震动万分,宋青瑛首先反应过来道:“这下我们倒是知道,姚家为何要对自家公子下手了。”
想来姚申知道了姚家和右相密谋之事,
韩濯被姚申一句话搅成浆糊的脑子迅速动了起来,叫道:“阿信!”
宋青瑛拉住了韩濯的手,道:“清之要做什么?”
韩濯道:“王公辅既然早晚要知道,我们不妨早些给他个答案。”
宋青瑛尚未明白韩濯的意思,便被韩濯拉住问道:“阿瑛,你记不记得百草巷里面有个背尸匠?我要是要尸体,路路通能不能帮我弄来?”
两日后,醉仙楼。
“右相大人何必如此客气。”
“将军为大齐久驻雁关,在下代百姓敬您。”
韩濯笑道:“为国戍边是为将者的本分,更何况陛下已赏过不知多少珍稀物事,哪里又需右相费心呢?”
王公辅微微笑了笑,倒是也没恼,慢条斯理道:“侯爷是聪明人,我看你我也不必在这里打机锋。”
韩濯惊讶道:“打机锋?如何见得,大人说这话我倒是不明白了。”
她看似镇定,手心却出了一层汗,如果王公辅与她虚与委蛇倒是还有回转余地,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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