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见此,林听下意识看向自己藏着药的裙带,她还没有动作,段翎伸手过来,从她裙带里拿出一包药。从外观上看,这包药跟他刚刚所吃的药几乎一模一样。
林听心跳如擂鼓。
段翎打开药,端详片刻,眼底似含着永远不会散去的笑意,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药?”
不等林听回答,他自己答了:“合欢药。”说罢,手一倾斜,药洒到地上,弄脏了毯子。
这是林听千辛万苦买回来的药,她不自觉上前。
紫宸殿。
皇帝立于紫檀龙纹御案后,执笔一字一字写下一道圣旨。
见主子放下那支黑漆描金管黄流玉瓒紫毫笔,王忠忙将玉玺小心呈上。
段翎抬手接过,手握雕龙玉玺蘸八宝印泥,盖于圣旨之上,看着明黄绫锦上那方清晰朱红的印章,冷玉般的俊颜瞬间漾出一个温柔的笑,犹如一束暖阳融素雪,又似春风拂开满树桃花,看得近处侍奉的几个宫人不禁晃了晃神。
王忠觑着皇帝那张向来冷冰冰的脸上此刻那抹毫不掩饰的笑意,心下惊悚之余又忍不住暗喜。
都说伴君如伴虎。皇帝龙心愉悦,他们这群紫宸殿的宫人心里也可松快些,不仅不必担心掉脑袋,还能多得些赏赐。
若那林姑娘日日都能哄得陛下这般高兴,他们这群宫人从今往后的日子该过得有多美?
王忠正美滋滋地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却听皇帝含笑问他:“车备好了吗?”
“回陛下,备好了。”他忙醒过神来躬身答道,“时辰差不多了,陛下可要现在起驾?”
段翎闻言眉间笑意立时更盛了些,随意“嗯”了一声,低眸亲自将圣旨沿着玉轴仔细卷起,目光专注,动作轻柔至极,好似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尔后拿着它从御案后出来,一边阔步向外走,一边头也不回地淡声吩咐:“摆驾定北侯府。”
王忠忙应下,和御前侍卫首领祁澜一起带着一众宫人侍卫跟了上去,拥簇着皇帝上了马车。
御驾驶出道道宫门向西而行,过了近半个时辰便到了定北侯府门外。
门房的人一见那熟悉的明黄马车,心知是皇帝又来了,记起前两回的惊险,瞬间吓得直冒冷汗。
段翎下了马车,依旧是抛下一句“不必带路”便径直往里走。
途中那些原本因主母平安回府而喜笑颜开的婢女小厮见锦衣玉带的帝王迈步走向赤麒院,
笑意顿时僵在脸上,纷纷跪地叩首。
越靠近赤麒院,皇帝的脚步便越快,快到个头矮些的王忠得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段翎一路未停,直至走到赤麒院前面的凝翠园,听见假山后传来两个婢女的窃窃私语,谈话中提及“夫人”二字。
他与一众随从的脚步声其实不算轻,但假山旁便有道瀑流,有哗哗水声作掩,这两个婢女竟没察觉他们的到来。
大昭皇子个个都**得一身好武艺,耳力极佳胜过武将,其中尤以太子为最。段翎抬手示意所有人噤声,站在原地凝神细听。
只听一个嗓音软些的婢女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什么?侯爷真在和夫人……行那事?可侯爷伤得那般严重,这不是胡闹嘛!”
话音落下,同样有一副好耳力的御前侍卫首领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小心去瞧皇帝,只见主子唇角的笑果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脸色阴沉得吓人。
假山后另一个嗓音软些的婢女用气音回了句:“唉,谁说不是呢。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侯爷是什么性子,夫人好不容易平安回府,侯爷哪能忍得住?方才满院的下人都听见了声响……”
听到此处,段翎终于抑制不住满腔的怒火,冷然开口:“什么声响?”
沉金坠玉般好听的嗓音传至假山后,两个婢女被人听见自己在背后妄议主子,顿时吓得白了脸,僵硬地从假山后走出来,正想着这回得被罚多少月钱,却在看清不远处那道尊贵俊美至极的身影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夜色深浓,殿内金砖铺地,月光透过窗上繁复的三交六椀棂花,落下半室斑驳的影。
明黄的帷帐垂落,年轻的帝王紧紧闭着眼眸,呼吸粗重,眉心深蹙,难以自控地溢出声声闷哼。
青玉莲瓣纹双扦烛台上燃烧的灯油回落于烛芯,烛火霎时摇曳,发出“哔啵”的声响。林听手中所握跳动一瞬,顷刻间兰麝倾泻。
林听睫羽颤得厉害,不敢去瞧自己的手,更不敢往段翎那处瞧,明明过去三年已被谢骥哄着做过多回这种事,今夜却整张脸烫得厉害,脑中亦是乱成一团浆糊。
她与段翎青梅竹马十五年,前十二年将他当成兄长敬重,后三年虽与他定情定亲,但彼此都恪守礼数。那般长的时光中,他们二人之间的相处如涓涓细流,虽情深绵长,却从未有过热烈的时候。
可今日,却
做了这种亲密之事。
林听一时之间不知心中是何滋味,逼自己别再回忆方才那一幕,低眸避开段翎晦暗的目光,一边用锦帕拭手,一边开口问道:“陛下可好些了?”
段翎凝望着眼前的女子,喉结滚了滚,低低“嗯”了一声。
林听默了几息:“当真治不好了么?”
“嗯。”段翎盯着她擦手的动作,嗓音喑哑,“整个太医院加上沈老宗主都没有办法,朕或许这一世都得受你当年所下之毒折磨。”
林听又是一阵沉默,随后再问了句:“余毒何种情况下会发作?”
“心神剧烈起伏之时。”段翎凉凉道,“朕的明昭着实厉害。过往三年朕体内余毒安安静静,几乎从未发作过,但如今与你重逢不过短短四日,却已发作过不下四回了。”
林听动作当即顿住,抬眸看见帝王背着光,清阔的眉眼隐在昏暗的夜色之中,令人瞧不清他说话时的神情。
她本不愿愧疚,更不愿回忆与段翎的过往,自私麻木地逼着自己忘情,迫着自己冷血些,只当自己与段翎本就是对立的仇人,从未两心相悦过,这样便能好过些。
重逢后见段翎大权在握,天下臣服,仿佛自己当年所为并未对他留下什么伤害,便无耻地将愧疚压下,一门心思只想着自己的生死,盼能留得一命,若不能,便设法求得一个痛快些的死法。
这三年她算计惯了,早已没什么良心。
可现下得知段翎体内仍有余毒未清,且没有医家能为他解毒,段翎一世都无法从自己当年的背叛中解脱,她那点贪念便再也无颜冒出头来。
亏欠段翎的,她还不清了。
意识到这一点,密密麻麻的愧疚挣脱束缚,瞬间盈满整颗心,层层冰封在脑海深处的情愫破冰而出,那些情愫每多一分,便像是少时的自己拷问了现在的她一句,句句刺耳锥心,直击魂魄。
良久,林听唇瓣翕动:“臣女思来想去,或许是因臣女体质偏阴,身子比常人稍冷,加之男女亲近能助陛下泄火和转移心神,所以陛下才会觉得好受些。但臣女这具身子并不特殊,世上多的是比臣女体质更寒凉的女子,陛下可在明年开春选秀时挑几个女子入宫。”
段翎愣了愣,旋即脸色一沉:“当初是你将朕害至这地步,便该由你来偿,你如今却想推卸罪责,让旁的无辜女子来做朕的解毒良药?”
林听沉默须臾,轻
轻道:“可陛下恨我厌我不是吗?”
段翎闻言薄唇紧抿成线过了很久才再度开口语气细听之下有些不自然:“朕是恨你但朕喜欢人妇并不厌你这副身子。”
“陛下**了多年为君治国之道应知似臣女这等曾背叛过你的女子须及早杀之绝不能置于龙榻之上。”林听抬手拢了拢衣襟“陛下若喜欢人妇京中和离的年轻妇人不少。您是一国之君天仪无人能及想来定会有许多妇人愿意入宫。”
段翎轻轻一哂钳着她的下颌俯身逼近沉声道:“就在一个多时辰前你还在说着只要朕肯饶你一命便定会尽心侍奉朕朕想要多久便多久。如今你这具身子能助朕缓痛
他定定看着林听缓缓道:“林明昭是你自己说的既做了恶人索性便做到底。你别告诉朕如今你想悔过自新做个好人了。”
林听一噎:“臣女悔过自新难道不好吗?”
“若你的悔过是想让朕将你赐死那你还不如继续当个恶人。”段翎漠然道“朕不管你心中如何作想亦不管你情不情愿总之朕绝无可能放过你你这一世都只能留在朕身边偿还朕莫再想着让旁的女子代你赎罪这等好事。”
林听一时无言目光落在眼前这张俊颜之上细细打量段翎如今的模样。
段氏皇族代代出美人尤其是段翎的皇曾祖父佑段帝令史官在毫不吝啬笔墨赞颂其辉煌政绩的同时还要特意加上一笔“昳丽修仪风姿无双”而传闻段翎的容貌气度便是随了这位被百姓称赞至今的大昭明君。
阔别三年段翎其实没有多大变化只是那双眼瞧上去凌厉了几分多了些帝王的威严端肃。
她默了默忽地轻轻唤他:“阿兄。”
一句轻轻柔柔的“阿兄”瞬间将段翎带回年少时过往回忆顿如火树银花般在脑海中簌簌而落阵阵笑语从那段岁月中传来如魔音般萦绕在耳畔令他胸间霎时酸涩得厉害又从心底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渴望。
半晌段翎从那阵怅惘中抽离眼里再无半分波澜:“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林听没有理会他的话只目不转睛地瞧着眼前这张熟悉至极的脸忽然间抬起那只干净的手柔柔抚了上去。
感觉到她掌心的柔软和温度段
翎瞬间僵硬成一尊白玉塑,眸光暗如化不开的墨,哑声斥道:“放肆。”
林听没有收回手,凝望着段翎的眉眼,动了动唇瓣,轻轻道:“我只是想着,若我**,阿兄体内的余毒或许便不会再发作了。”
段翎在脑海中想象了一遭林听死时的场景,眼眸瞬间染上赤色,声音透着森森寒意:“死?”
他额间青筋暴起,捏着林听下颌的力道骤然加重:“死是多么容易的事,你将朕害成这副模样,朕岂会容你解脱?”
“你若真**,朕到何处去泄恨?那朕满心憋闷之时岂非要被余毒折磨一世,直至随你西去!”
林听哑口无言,许久后才憋出一句:“可陛下每回见我都会余毒发作。
“你知道便好。”段翎冷笑,“所以劳烦明昭从今往后忘了你那便宜弟弟,莫再想他,莫再提他,更莫再见他。”
林听垂眸静了半晌,终是恭声道:“陛下既是愿饶臣女一命,让臣女以身偿债,臣女自当恭受。”
段翎闻言神色稍缓,看着月色下林听清婉的眉眼,喉结耸动一瞬,薄唇几度张合,方哑声道:“再唤朕一声阿兄。”
林听一怔。
“这般看朕做什么?”段翎神色镇定,“谢骥可以在床笫间唤你姐姐,朕却不能在榻上听你唤阿兄?”
“……”林听想到那晚自己与谢骥云雨交合时的私语被段翎听得清清楚楚,整张俏脸瞬间憋得通红,忍着羞耻唤道,“阿兄。”
女子清冷微颤的嗓音入耳,段翎眸光暗了暗,低头覆上她甜软的朱唇。
林听闭目承受,几乎要溺死在这个温柔缱绻至极的吻里,唇瓣却在此时突然被人放过,继而耳边传来男人低沉微哑的嗓音:“明昭是更喜欢朕吻你,还是谢骥?”
“……”思及谢骥,林听心中沉闷,玉容又因段翎在床榻上问这种话而发烫,“陛……陛下不是让臣女莫再提他?”
段翎一听林听说话时的语气便知她对谢骥心怀愧疚,又见她避而不答,心中霎时又腾地一下燃起道道妒火。
纵是百般逼着自己忘掉她与那个男人的过往,他也仍是没办法不去想。
三年,那个男人占有了她整整三年……
他的未婚妻,与别的男人做尽了男女之间所有能做的亲密之事。
想到此处,段翎脸色铁青,冷着脸引开了林听的双膝。
这个动作谢骥曾在无数个夜晚对林听
做过,她自然知晓段翎此刻是想干什么。
林听抬眸看了眼浓浓的夜色,温声劝道:“今夜太晚了,陛下明日还要早朝,不若明晚再来罢。
段翎眸底猩红:“你仍是不愿与朕行房?
“没有不愿。林听有些无奈,“我只是担心阿兄的身子。
段翎当即怔住,尔后轻嗤了声:“朕还当明昭满脑子只有你的小阿骥,原来竟还会担心朕?
林听不由恍惚一瞬,忽地想起谢骥刚与她成婚时也说过类似的话:“我还当姐姐心里只有先前的未婚夫,连做梦都在念着殿下的名字,原来竟还记得世上还有我这夫郎?
彼时谢骥才刚满十七,眼泪汪汪地瞧着她,说话时带着上扬的尾音,听上去委屈得紧,仿若小媳妇般向她撒娇求哄。
而今时的段翎面无表情,嗓音沉冷,说话时带着浓浓嘲意。
林听沉默良久,想说他终归曾与自己是青梅竹马,更何况他如今龙体有恙也是因她而致,她自然会担心,又觉自己实在没资格说这种话,便只是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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