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信上先问林听是从哪里得到这幅画像的和此人是否还活着。
接着才说她在很久以前见过画上之人,他叫应知何,年少时就住在她家隔壁,他们是邻里。
应知何家境贫寒,一心考科举,却不是为了光耀门楣,只是为了能站到高处为百姓办事。
李惊秋之所以会记得应知何,大概也是因为这一番话。
她终日拘泥于后宅,见识短浅,又受到商人父亲重利观念的影响,眼里更是只有利益,认为商人做生意为的是钱,而他们考科举为的是名和利,出人头地。
应知何却说只是为了能站到高处为百姓办事,听着是挺冠冕堂皇的,但李惊秋就是不信。
她随义父走南闯北,自然也遇到过山匪**,**劫财的勾当,饶是她易容化妆的技艺高超,也有被识破拆穿的时候。
当初她随父义父去扬州买生丝,在货船上被一个妇人拆穿,差点将她诱绑到烟花之地,若非被谢玉卿所救,她早已沦落风尘,从那之后,她便时刻警醒,对周遭的风吹草动都格外小心谨慎。
听林听如此说,福宝更是吓得瑟瑟发抖,“那二小姐,咱们该怎么办啊!”
林听低声道:“咱们往人多的地方走,绕过朱雀街,去兰桂坊找三哥哥,我数三下,咱们快跑,不要回头!”
林听边数边比出三根手指,低声道:“福宝,快跑。”
而在朱雀街相邻的乌衣巷中,辛荣无功折返,对段翎回禀道:“殿下,林家女公子发现了属下的人,已经跑了。”
段翎从大雅琴行出来,便见到她抱着琴拔腿就跑的身影,像是生怕言观反悔再将那琴要回去,他便派人悄悄跟着,跟了不到一刻钟,却得知让她跑掉了。
“她定是属兔子的,不但机警,还溜得飞快。”段翎暗暗勾唇,道:“可知她去了何处?”
辛荣觑着段翎的脸色,“这……”说出来怕王爷不高兴,但他又不敢隐瞒,犹犹豫豫道:“林家长女公子去了兰桂坊。”
段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她一个女子去兰桂坊做什么?”
言观摇了摇手里的羽扇,接下话头,“她去兰桂坊必定不会是去寻欢作乐的,想必是因身后被饿狼追赶,口渴难耐,进去讨杯水喝。”
那林家长女跟个人精似的,嘴快似刀,必定早就发现了被人跟踪。
段翎斜睨了言观一眼,言观脖子一缩,自觉闭
嘴。
辛荣问道:“属下还要继续跟着林家女公子吗?
不等辛荣说完,段翎抬腿就走。
兰桂坊,他倒要看看这林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兰桂坊位于和朱雀街交织的青城街,是京城最大的烟花之地,此刻临近黄昏,夜幕降临,坊中歌姬开始弹奏歌唱,舞姬描了精致的妆容,换上华丽的舞裙登台演出。
兰桂坊前的鎏金河一带飘荡着一只只华丽画舫,画舫以莲花灯装饰,那些穿着艳丽,打扮妖娆的歌姬有的在河中放灯,有的怀抱琵琶弹唱,或是坐在画舫悠然抚琴,以动听的曲乐和优美的歌声吸引招揽两岸的客人。
兰桂坊灯火通明,昼夜不歇,歌舞升平,欢歌笑语,宛若人间极乐。
坊中明灯和画舫中的花灯为河面渡上了一层鎏金光芒,金灿灿的湖面象征着风月场的繁华和纸醉金迷。
来兰桂坊寻欢作乐的都是男子,像这种只接待男客的风雪场所自然是谢绝女客入内的,但林听只报了三兄林况的名字,便得以顺利进入坊中,并被邀请进了二楼名叫芙蓉阁的雅间。
林况偷懒耍滑惯了的,在锦衣卫当差也不过是混时度日,常常趁着外出巡逻的机会,偷偷溜到这烟花之地逍遥享乐。
此刻林况怀中左拥右抱,同几个偷跑出来的同僚划拳喝酒,好不自在,突然有人推门而入,“三哥哥,救我!
林况酒过三巡,突然听到自家妹妹的声音,唯恐自己听错了,揉了揉朦胧醉眼,“**,是林凝!
他吓得赶紧推开怀里柔若无骨的歌姬,吓得酒醒了大半,从椅子上一窜而起,四处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老头是不是也来了,他是不是要抓我回去?
小时候因为他胡闹的事,没少吃过林凝告状的亏,每回林凝告状,他必挨一顿父亲的毒打,自此他见着林凝都躲着走。
“冷静,莫慌,是我。林听一拍桌案,低声道:“三哥哥救我,外面有人跟踪我!
“哈哈,原来是二妹妹。我就说林凝平日里都是那副端庄优雅的做派,极在乎她那京城第一才女的虚名,断不会来这种有失身份的地方,方才吓死老子了!不过二妹妹今日怎生这般打扮,我都没认出你来,还将你认成了林凝那死丫头。
府中老小皆宠爱林凝,林凝从小饱读诗书,小小年纪便有了才女的名号,如今又是宁王妃的人选,自是众星捧月,
万众瞩目。可他就是不喜欢林凝,觉得她总是端着,觉得她活得太假。
倒是这个刚被寻回的二妹妹林听,没有林凝身上那些娇气的毛病,颇合他的喜好。
更重要的是许怀山疼爱义女,担心林听入了高门大院会受委屈,便将卢州的几间铺子转到了林听的名下,除了府里发的月例银子,林听每个月还有几百两银子的进账。
怎教林况不羡慕。
他每日花天酒地,那点月例银子和俸禄自是不够花,常常需要靠林听接济一二,久而久之,便看林听格外亲切,甚至将她当成衣食父母。
那帮同僚见闯进来一个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子,顿时眼睛都看直了,纷纷调笑道:“林况,有这么好看的妹妹,怎么不介绍给哥几个认识。”
又对林听嬉笑道:“我们是林况的好兄弟,也是你哥哥,二妹妹,唤声好哥哥来听听。”
几个同僚话音未落,林况的拳头便雨点般招呼在他们头上,“老子的妹妹也敢调戏,不想活了!”
林况虽然胡闹,但却是真心维护林听,林听扯着林况的衣袖将他拉开,“三哥哥,别惹事。”
林况这般护着她,林听很感动,但也担心林况会招惹了旁人会被父亲责罚,她找上青楼寻林况,是考虑到他在锦衣卫当差,不管暗地里到底是谁跟着她,料想那人也不敢轻易去招惹锦衣卫。
她此前被贼人**,还差点被卖入青楼,如今想起来仍觉得心有余悸,后怕不已。却发现有人跟踪她,此刻天又黑了,哪里还敢一个人走夜路回去。
“三哥哥,咱们快回家吧!”
林况性子冲动如火,听说妹妹被人欺负那里肯善罢甘休,喝醉了更是肆无忌惮,“不行,三哥帮你出气!老子这就去会会那个缩头缩脑的龟儿子,敢欺负我妹妹,老子一刀剁了他!”
再说她从小跟父亲学习经商,身上自是沾染了不少商人的市侩算计,这一点偏偏惹得母亲余氏不喜,初次重逢,除了说写关切话语,问她在外过的好不好,可曾挨饿受冻之外,便是让她改掉从前的习性,拘着她学规矩。
许怀山为人宽厚随和,并不拘着林听的性子,可来到林府之后,林听却觉得时时受约束,处处受限制,觉得并不如在卢州时过的洒脱自在,甚至内心其实渴望着回卢州的。
只有三哥林况狂放不羁,最不守礼数约束,她反而对这个府里人人都不喜欢的庶兄
更亲近。
“算了只怕他们见到兄长身上的这身气派的飞鱼服便早就吓跑了。”
林听的夸赞让林况很受用便乐意跟着林听离开兰桂坊。
拉着兄长出了芙蓉阁可刚出门福宝指向那一身利落黑衣冷着脸的辛荣高声嚎了一嗓子“二小姐就是他!奴婢认得他方才就是他跟着咱们的!”
林听自然也看到了辛荣认出他便是跟踪自己之人。
原本她可以拉着三兄悄无声息地离开可福宝的大嗓门竟惊动了那随从的主人朝这边看过来那人眼中带笑笑中自带三分冷意身形颀长挺拔面似冷玉一双眼幽深莫测周身带着沉稳肃杀之气。
根据她走南闯北与人打交道经验来看此人绝对不简单她也绝对惹不起但此刻她想要拉三兄逃出去也已经来不及了就在他们与那黑衣随从擦身而过之时林况手中提着的酒壶往那人身上撞去。
林听顿时觉得头疼得紧她这个三兄本来就是爱惹事的性子头脑清醒时都爱闯祸更何况此时他喝醉了。
只见那随从轻松侧身躲过但壶中的酒还是撞洒了衣摆不可避免的沾了些酒水。
“砰”地一声响林况砸了酒壶借着三分醉意直接暴跳如雷“是哪个狗东西不长眼挡了爷的道还撞翻了爷的酒不要命了!”
他一把上前揪住辛荣的衣襟挥舞着的拳头就要往人家脸上招呼。
林听大惊失色
林听生怕林况惹了不该惹的人会吃亏却还没来得及阻止林况却脚底一滑双腿劈开只听骨骼发出一声脆响他叉开双腿呈一字分开重重的坐在地上。
“啊——”整个兰桂坊发出一声声杀猪似的惨叫。
林听无奈闭上双眼。
黑衣随从却拱手笑道:“抱歉方才地上洒了酒水在下不慎脚滑又不小心踢到了这位兄台实在抱歉。”
“不小心?老子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林听赶紧去扶林况起身见林况走路一瘸一拐的疼得面目扭曲双腿忍不住地抖动心想不能再让他惹是生非了便要拉着林况离开“三哥哥伤到了腿我还是赶紧扶三哥哥去医馆治伤要紧。”
林况忍痛摇头“不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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