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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第65章

胭脂因接吻而晕开,蹭到林听的唇角,她虽看不见,但能感受到一缕湿润擦过,令人心颤。

段翎贴着林听,一下又一下地摩擦过,也沾上了不少色泽浓艳的胭脂,唇渐渐与她同色,不久后,颜色甚至比她还要深点。

胭脂也在段翎的唇角晕开,附近皮肤红了一小片,泛瑰丽。

他还在舔舐着她唇上的胭脂,喉结滚动,将胭脂咽了下去,属于胭脂的花香在他们身侧飘荡着,顺着呼吸渗入身体里面。

林听脑子仿佛被这股也沾染上段翎气息的花香侵蚀了,有种即将要被溺死的感觉,本能地张嘴呼吸,却被他沾了胭脂的舌尖轻勾住,把她的舌尖也弄红了。

听带着两个妹妹,绕过春晖院的壁照,瞧见陆大夫人带着雷姨母正在廊下说话,似乎是在等着她们姊妹三人。

她心神一凛,屈膝行礼:“婆母,姨母。”

林扶摇二人也跟着见礼。帐篷内一静。

段翎斜倚在身侧的女子身上。墨发绾作太极髻,只随意簪着一根云头木簪。身着烟青色暗纹锦缎襕衫,大袖处垂落露出里面牙白内单。余光瞥见动静,他抬起澹清的眸子朝门口看去,睫毛落下暗影,说不尽的清贵淡漠。

他身前檀木包铜角小几上摆着各色佳肴,再往前半旧铜盆里是雕做牡丹花丛的冰山。

陈婉茹坐在侧边的小几前,见林听进来忙站起身:“金金。”

她唤了一声,又看向段翎。

段翎搁下手中的**箸,乌浓的眸底泛起疏离,似乎笑了一声。

林听不想他这般不像话,当着这么多人来赴这种正经的宴会,居然带着绮梦坊的晚凝玉。

她定神应了陈婉茹一声,抬步走进帐篷内。

几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她乌发松松绾作坠马髻,鬓间一支金银错小山钗,山尖处缀着一只水滴状的玛瑙,小巧的耳朵依旧空空如也。松花色褙子滚着牙白边,盈盈色抹胸下面半见色坠地烟笼纱裙,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

纤细的身影像裹在轻雾之中,眉目乖恬,是个脂玉雕的人儿。

陈婉茹上前挽住她,打圆场道:“金金,方才我都劝过持曜了。持曜说要你亲自来给他说,你就给他赔个罪。”

林听抬起乌眸将信将疑地看段翎,赔个罪就可以吗?他能这么轻易饶了她?

若真这么容易,上回在叙兰院他就应该让她跪下赔完罪了事,而不

是那样羞辱她。还带走她的两个妹妹做外室……

段翎不说话,只是一手搭在晚凝玉肩上,另一只手支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听,像是在等着看她表现。

“小侯爷,对不起……”

林听酝酿了片刻开口,酸涩涌上心头,言语间便有了几分艰难。

“就这么干巴巴的六个字啊?”晚凝玉抬头看着她,圆圆的大眼睛很是灵动,窃笑道:“林姑娘,这样太没有诚意了。”

段翎笑了一声,气定神闲地看着林听,似乎在等着看她出丑。

林听只觉难堪极了。她再不好也轮不到晚凝玉这种身份的人说三道四。

陈婉茹面露不忍,朝段翎道:“持曜……”

段翎摆摆手,目光只落在林听一人身上。

陈婉茹咬咬唇。

段翎说是恨林听。可从林听进来他的目光何曾离开过林听半分?

林听夷犹了片刻,提起裙摆要往下跪。

她犹豫是因为陈婉茹和晚凝玉在场。但再一想,段翎不就是想羞辱她,看她笑话吗?她让他消了气,他就能放过她的家人了。

她的尊严和家人的安危比起来不值一提。

“我上次说过了,不是你一跪就能草草了事的。”

段翎忽然泠泠出言。他盯着她眸色凛然,仿佛她一跪下他便要吞了她一般。

林听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羞恼和无奈齐齐涌上心头激红了她的眼圈,段翎究竟想要她如何?

陈婉茹扶着她站直了身子,替她理了理裙摆。

“小侯爷。”晚凝玉扭头大胆地笑问:“我和林姑娘谁更好看?”

“这还用问?”

段翎笑着回了一句。

二人旁若无人地调笑起来。

林听唇瓣抿得发白,长睫剧烈地颤动强忍着泪水。

若是放在从前有人胆敢这样调侃她,段翎早便动手收拾了。

眼下却是他和别人一起将她当作笑话。

“持曜,金金都知道错了,你又何必如此……”陈婉茹于心不忍。

段翎似乎才想起林听还在眼前,偏头看着她含笑道:“听说表哥纳妾了?怎么不曾摆上几桌庆贺?我也好登门恭贺。表哥真是好福气啊,能娶到这般贤良大度的嫂嫂,愿意与人共侍一夫。”

林听咬住唇瓣垂眸不语,袖下的手微微颤抖着。

年少时她看多了话本子,总生妄想。也曾与段翎许下山盟海誓,连枝共冢,矢志不渝。

他是想说她违背了诺言,夫君纳妾是她的报应吧!又或者是嘲笑她当年的痴心妄想。

“是谁告诉你我要害你兄长?”

段翎懒散地问了一句。

林听到底没忍住,一眨眼一大颗泪珠砸落下来迅速洇湿衣襟处一团。

是陆怀川告诉她的。但原话不是段翎对陆怀川说的吗?段翎还这么问是何意?

段翎捏起白釉酒盅仰头一饮而尽。酒盅轻轻搁落,他修长的手指仍然不过搭在酒盅上睨着她,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我提醒过你的。”晚凝玉提起酒壶替他斟酒。

“不。”她下意识摇头:“他不会骗我。”

段翎之前和她说的那句“对任何人都要有防备之心”。这会儿是在提醒她,让她怀疑陆怀川?

她相信陆怀川的。或许他会因为她和段翎有接触而不悦,但他待她那样好,绝不会骗她。

段翎分明是在挑拨离间。

“嗯。”段翎端起酒盅冷笑了一声:“他不会我会。”

他指节发白,手里的酒盅发出一声轻响。

明明是他照护着长大的人,却百般怀疑他,反而对别人那样信赖!

林听可真是好得很!

晚凝玉瞟了一眼暗暗咋舌,那白釉酒盅竟然硬生生叫他捏出一道裂痕来。

“那我已经给你赔罪了,你我之间的事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了?”

林听深吸一口气,背脊挺直,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直视他。

当着陈婉茹的面,段翎堂堂男儿郎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不可以。”

段翎缓缓摇头。

“你出尔反尔!”

林听恼怒,睁大乌眸凶巴巴地瞪他,乖恬娇软的人儿在这一刻生动起来。

“别张牙舞爪的。你问问她,我何时答应过你赔罪我就既往不咎。”

段翎示意她问陈婉茹。

林听转头看向陈婉茹。

陈婉茹想了想露出为难之色,小声道:“他还真没有说过……”

段翎只是露出让她以为林听赔了罪就没事的态度,并未亲口许诺一定会原谅。

林听不堪忍受段翎的戏弄,转身向外跑去,气恼之中踢翻了小几前的冰盆,裙角洇湿了一大片。

陈婉茹跟上来劝慰她。

“金金,当初你确实伤了他的心,他愤懑难消也不奇怪。”

“谁情愿那样?”

林听用力擦去脸上的泪水。

陈婉茹看她:

“当初你到底因为什么离开他?”

那时候段翎和林听已然谈婚论嫁了,林听忽然反悔。

她初听闻消息时不敢置信,一度疑心自己是在梦中。但林听到底为了什么反悔却从来也没有和她提及过。

林听沉默了片刻摇摇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那些做什么?”

陈婉茹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好勉强。

她正要再劝几句,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朝她们走来。

那姑娘穿着烟粉色纱绣云棉旋裙,滚着粉蓝色的边儿,看起来娇俏活泼,眼睛却红红的好像哭过。

“婉茹姐姐……”

她一看到陈婉茹便哭起来。

“小侯爷他……他怎么这样……把教司坊的人带到这里来了……我一点也没看出来他是这样的人……”

她抽抽搭搭地说着,不停地擦眼泪,伤心极了。

陈婉茹上前拉住她的手好一顿劝慰,这才目送着这位伤心的姑娘离去了。

不等林听询问她便解释道:“曹知事的嫡长孙女,在持曜的接风宴上对他一见钟情。家境好,样貌也不错,奈何持曜他……”

她叹了口气,似乎很惋惜。

林听只当未曾听闻,段翎的事和她不相干。

“好了,你也别恼了。裙子湿成这样,可带了衣裳?我带你去换一身。”陈婉茹看她裙摆。

林听提起濡湿的裙摆,随着她走到一顶薄柿色的帐篷前。

“你进去等我,我去给你取衣裳。”陈婉茹快步去了。

林听进了帐篷抬头打量。她还是头一回见帐篷用这种鲜嫩的颜色,人站在里头好似进了梦幻之境。

帐篷内只布了两盆冰,燃着乌沉香。靠最里侧立着一张朱漆点翠喜鹊登枝折屏。

看这般布置应当就是供女客们更衣的地方。

“林听。”

陆怀川捧着一沓衣裳撩开帐帘。

“夫君,怎么是你?”林听诧异:“婉茹呢?”

“我将好在马车那处,便和她说我给你送来。”

陆怀川将衣裳捧到屏风后,转过身温声道:“我帮你。”

他余光瞥了一眼帐壁。外面高大的身影只隐隐约约映出淡淡的轮廓,若非他早知段翎跟过来还不能察觉。

他眸底闪过冷意。

这帐篷厚实,但离得这样近,声音是万万遮不住的。

“不用,你放那我自己来。”

林听纤长的眼睫扑闪了两下,白皙剔透的

脸一下红了,指了指一旁的朱漆镂梅花方凳。

“娘子身上我何处没看过?更衣而已,为夫帮你。

陆怀川放下衣裳,便去解她衣带。

“夫君别闹,这是在外面,你快点出去。

林听抬手推他,有些哭笑不得。

既是夫妻,自然也做过一些亲密的事。只是陆怀川素来内敛,从无孟浪之举,**何故忽然如此?

“那娘子亲我一下。

陆怀川扶住她纤细的腰肢。

“等会儿有人进来撞见了。

林听偏头躲他。陆怀川鲜少这样不分场合,真是好不奇怪。

她没有察觉帐篷外有骨节捏响的声音。

陆怀川亲在她唇角处,瞥着帐篷外阴影方向语调暧昧:“那娘子晚上回去给我亲。

“陆兄,你在哪?

外面有人唤陆怀川。

“同窗寻我。陆怀川松开林听:“你更衣,我在门口等你。

眼见外面的人影不在了,他安了心。听见方才的情景,段翎也该收了非分之想才是。

“快去吧。

林听应了,瞧着屏风外光线一亮又暗下来,知道他出去了才开始宽衣解带。

褙子落下,锁骨分明,薄薄的肩羊脂玉般腻白。

她低头解开湿淋淋的纱裙,正弯腰从足下褪去,身侧的帐壁忽然透进一股强光倏忽间又灭了——有人掀开帐壁钻了进来。

林听下意识提起纱裙便要惊呼,一只大手精准地掩在她唇上。熟悉的气息漫天匝地将她困在其中。

“嫂嫂也不想表哥发现吧?

头顶低沉的威胁带着淡淡的酒气。意识到来人是谁,林听惊惧地睁大眼睛。

天日昭昭,陆怀川就在门口!段翎、段翎他是不是疯了?

“林听回来了。雷姨母笑着和她打招呼,目光却掠过她看向她身后的林扶摇。

雷姨母样貌是不差的,只是身材干瘦,明明是陆大夫人的妹妹,看起来倒好像她才是姐姐。

陆大夫人笑着朝林听伸手:“林听这两日去庄子上查收成辛苦了,快来。

她语气里满是疼爱好似林家没有出事之前。

林听应了一声,乖顺地走上前去任由她牵住手。长睫垂下,点漆般的眸子闪过点点嘲讽。

经历这许多事她若还看不清陆大夫人的佛口蛇心,那便是她愚钝。

林扶光悄悄斜了陆大夫人一眼,知道长姐辛苦为什么还

让她去?陆大夫人这个奸诈妇人就会说好话!

雷姨母则伸手去扶林扶摇。

林扶光下意识将林扶摇拉到自己身侧,这些日子她护着自家三姐已然成习惯了。

雷姨母伸出去的手讪讪收回,尴尬地笑道:“两位妹妹请。

林扶光没有理会她,拉着林扶摇跟上了自家长姐的步伐。

屋子里,紫檀木镂刻凤仙花的八仙桌上果然摆着一桌佳肴。

“来,坐。陆大夫人松开林听的手:“二郎今日有事不能回来用晚饭,我们俱是女子,我便只备了果酒。

林听示意两个妹妹靠着自己落座。

雷姨母靠着陆大夫人坐了。

陆大夫人含笑:“开席吧。

林听拿起团画牡丹的酒壶,给众人一一斟上酒。

陆大夫人没有在屋子里安排婢女伺候,这一桌子的人,有长辈有她的妹妹,斟酒这件事自然是她来做最合适。

“来,吃菜,特意叫会仙酒楼送的新菜式,你们尝尝。

陆大夫人提起筷子招呼,又状似无意地闲谈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林听能察觉眼前二人一直在试图让气氛轻松,想起她估量的事,这一对姐妹应当是想先让她们姐妹三人放松警惕。

雷姨母不大沉得住气,终于将话题转到了林家三姊妹身上,她看了林扶摇一眼道:“家里出事之后,你们姐妹都受苦了。你们长姐这些日子也不好过,总是惦念你们,还好现在你们都在她身边了。

林扶摇姊妹二人记着长姐的话,都不开口。

林听应付道:“是,好在都过去了,她们也都平安无事。

她打量了一眼雷姨母的神色,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听闻三妹的亲事本已经临近了,因为家里的事却又……

林扶摇眼圈红了,坐在那处局促不安。她本就不喜爱被人注视,更何况雷姨母还揭了她的伤疤。

林听在桌子底下悄悄握住她的手,不卑不亢道:“眼下这情形,亲事遭遇变故不过是寻常事罢了。我三妹脸皮薄,还请三姨母饶过她。

她心中生出厌恶来,明知道家中出事她们姊妹心中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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