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月光如水,覆盖整座京城,被封的东街与北长街如一潭死水静谧。林听就是在这片静谧中探头出去,越过窗看楼下的长街。
段翎带今安在离开有三刻钟了,也不知是否安顿好了。
林听朝窗外看半晌,她明天就能离开北长街了,可却换成今安在要在这里待够三天方能离开。还有,经历过今安在的事,段翎出去后,今晚还会不会回来?
她是等段翎回来再休息,还是不等呢?他又不一定会回来。
就在林听昏昏欲睡时,段翎回来了,赶紧又打起精神,跑过去,殷勤地给他倒杯水,段翎好歹帮了她的朋友今安在,自己给他倒水是应该的:“怎么样?”
定北侯府。
侍卫首领这几日愁得很。
小侯爷那夜挨了一百杖五十鞭,腰臀被大杖打得血肉模糊,后背也被棘鞭抽得鲜血淋漓,一块好肉都没有,看上去简直惨不忍睹,连他一个大男人瞧了之后心里都不好受。
伤成这样倒也罢了,毕竟小侯爷是铁骨铮铮的谢家男儿,又在军营待过八年,领兵上阵与敌军厮杀过多回,壮实得很,远非其他高门大户娇养出的贵公子能比,至多养两个月便能大好了,可侯爷为着能将夫人救回府,受刑后第二日清晨便去了宫外跪着。
到底只是凡躯一具,侯爷能扛住一百杖五十鞭已是不易,如何能经受得了不吃不喝带伤长跪?他们这几个随从眼睁睁看着侯爷那张脸渐渐变得比纸还白,冷汗大颗大颗往外冒,后背之上更是渗出了一大片血,咬牙硬捱到今日正午,终是承受不住晕倒了。
这若换作旁人,这一倒下即便还能活,也少不得要昏迷个两三日,可侯爷因心中惦念着夫人,竟只费了两个时辰不到便醒了过来,连大夫见了都忍不住惊叹称奇。
醒是醒了,但侯爷跪了这两日有余,皇帝半点搭理他们定北侯府的意思都没有,更遑论放夫人一马了。明眼人都能瞧出来皇帝是什么意思,可侯爷却仍是不肯死心,打算修养两日过后便再去跪着。
府里的下**多是老侯爷留下来的,见小主子这般倔,自是焦心不已。可一帮人劝也劝了,求也求了,小侯爷仍是执意如此。
看着眼前这憔悴不堪,再无平日半分神采奕奕、意气风发模样的主子,侍卫首领不禁幽幽一叹。
罢了。
谢氏不仅代代出英杰,还出情种。他们老侯爷不也是自年轻时被
自己兄长夺走未婚妻之后便一世都未再另娶么?
想到此处侍卫首领暗暗摇了摇头迈步走出门去让婢女再热一回饭菜送过来正想着等会儿无论如何也要劝得小侯爷用些吃食却见一个小厮从外头跌跌撞撞冲入主院边跑还边连声喊着“侯爷”。
侍卫首领皱了皱眉当即走过去拦着那小厮压低声音斥责:“发生什么事了?这般冒冒失失做什么!若惊扰了侯爷养伤你怎担待得起!”
小厮已然跑得满头是汗闻言拼命摇头气喘吁吁道:“夫、夫人回来了!”
此言一出满院的婢女小厮护卫都惊住了。
夫人?
旭王党羽无一例外全被赐死外头都说夫人已被陛下打入诏狱如今正在受刑。莫非陛下见侯爷念及谢家对大昭立下的汗马功劳见侯爷一片痴心带伤久跪终是网开一面饶过了夫人?
侍卫首领呆成了一尊泥塑待终于反应过来正想抓着这小厮问个明白却听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响起抬眼望去只见一个清雅端庄的女子款步而来。
来人黛眉杏目、墨发雪肤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宛若月中嫦娥雪玉般的面庞之上神色淡淡纵是被这满院的人愣愣盯着瞧也并未侧眸看他们一眼。
盛京美人多如天上繁星但这般清清冷冷、如霜似雪的贵女数遍整个大昭也只有他们夫人一个。
正屋门前的两个小厮见林听已走到眼前这才醒过神来忙唤了声“夫人”正要为她将屋门推开却听里头一阵响声似是有什么重物砸了下来。
林听心里一沉立时亲自抬手将门推开果然看见谢骥摔倒在地上正挣扎着起身奈何身后伤势太重又高热昏迷刚醒不久根本站不起来。
两个小厮脸色大变失声喊了句“侯爷”尔后与林听一同冲进去将人扶了起来。
谢骥眼眶发红抓着林听不肯放手
林听眼见他身后又渗出了血气得忍不住沉声斥道:“一个大男人很快便及冠了又已继承侯爵竟还这般不懂事连自己身子都不懂爱惜!伤成这样还敢跑去宫外下跪求情不要命了?”
谢骥被她说得低下了头硕大的眼泪一颗颗砸下来。
林听面色一僵犹豫几息用锦帕为这爱哭鬼揩泪
将声音放柔了些:“没有骂你阿骥我只是一时着急……”
不成想谢骥听了这话后眼泪竟掉得愈发厉害止也止不住。
两个小厮怕被秋后算账死也不敢留下来瞧自家主子这铁血硬汉落泪的模样将干净帕子和伤药往林听面前一放便赶紧逃出门去顺道将门也阖上。
林听性子冷娘家那些弟弟妹妹虽敬爱她这长姐却不敢与她亲近所以直到现在也就只有谢骥一人在她面前哭过此刻见谢骥一个八尺男儿因自己那几句话而委屈成这样顿时有些无措只好连声哄道:“好好好是我错了不该凶你。”
谢骥扁了扁嘴将脑袋埋向林听怀中伸出双臂欲去搂她的腰却被她躲过不由愣了愣但因此刻心中想着更重要的事无暇顾及这点异样当下只立时去检查她身上各处颤然问她:“你可有受伤?挨了什么刑罚?疼不疼?”
林听看着谢骥这副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己的模样想起自己此番回府的目的胸间不由生出一阵窒闷温声安抚了句:“没有我没受刑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你放心。”
她见小厮都躲得远远的当即蹙了蹙眉又将人叫了进来为谢骥上药。
小厮不由呆了呆。夫人虽性子冷些但对侯爷是极温和的。从前侯爷受伤时他们这些人都知侯爷想叫夫人多疼疼他是以**都会躲出去夫人每每都看破不说破怎么偏这回不肯亲自为侯爷上药?
他瞥了眼侯爷见主子虽也一愣却似是怕夫人累着所以并像以往那般缠着夫人便依命照做。
林听站在不远处瞧了一眼见那宽阔结实的后背之上全是长而深的鞭痕腰上更是一片红紫血肉翻飞甚至隐隐能看见森森白骨。
这得有多疼?
林听移开视线不忍再看待小厮上完药后退了出去正欲开口门外却传来了婢女的声音:“侯爷夫人饭菜热好了可要现在呈上来?”
谢骥立时道:“送进来罢我与夫人一同用些。”
谢骥闻言瞬间憋红了脸气得瞪了下那多嘴的婢女然后又小心翼翼去瞧林听的脸色生怕她发火。
林听看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顿时没好气道:“不必这般眼巴巴瞧着我我不骂你。”
谢骥讨好地朝她笑了笑。
他身后有伤不能坐着只能由婢女喂饭。
林听见谢骥那双乌亮的眼
珠子一直黏在她身上,连饭都不好好吃,自己这边都已吃完两碗饭了,他那碗却只吃了一小半,终是低叹一声,伸手将婢女手里的碗接了过来,亲自喂他。
谢骥见状既觉得甜蜜又舍不得她受累,忙道:“你去了一遭诏狱,现下定是累极了,府里下人多得是,哪用你来伺候我?”
林听动作稍顿,想说她这几日其实是被藏进了紫宸殿,可身为罪妇却在皇帝的寝宫之中住了好几日,实在太过容易让人多想。
段翎虽前几日确实对她起过那等念头,但终是没对她做什么,且如今也已冷静下来了,只待她与谢骥彻底了断便会结果了她。所以这句实话说出来,除了让谢骥心里难受之外便再无半点用了。
谢骥痴痴望着林听的脸,想到自己不顾重伤跪了两日终于换得媳妇活命,心中欢喜至极,却仍有些担心,待用完膳,便试探着问道:“陛下……是如何说的?是不是饶过你了?”
林听默了默,轻轻开口:“陛下仁慈,不仅愿意下旨为林府昔日****,赐还林府侯爵之位,将林家男丁自北境接回京城,还答应给我个痛快。我虽仍是难逃一死,却不必像其他背叛陛下转而投靠旭王的那些人一样被赐极刑了。”
谢骥闻言瞬间怔怔落下泪来,脸色比正午昏倒之时还白,半晌才勉强平静了些,颤声安慰:“无妨,待我一两日后好些了,便再去求一求陛下。我谢家满门忠烈,建朝两百年来,谢氏武将个个毕生守护大昭直至战死沙场,文臣均呕心沥血一生为民……”
“不必了。”林听摇头打断,“谢氏的确于大昭劳苦功高,若你是为别的旭王旧党求情,陛下十有**不会拂了谢家脸面。但我当初做出那样的事,陛下已恨我入骨,莫说谢家,就是满朝文武齐齐跪地求他,他也绝不会放过我。”
她轻轻道:“能给我这个结局,陛下已是宽仁之至。你若再求情,只怕会适得其反。”
谢骥听得喉咙哽了哽,虽万般心疼不舍,但也知确如林听所言,这已是她能得到的最好结局。
他低下头去藏自己那双泪眼:“那……那我届时为你收尸安葬。”
“也不必。”林听平静道,“阿骥,我俩已和离,怎能劳烦你为我收尸?”
谢骥愣了愣,待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立时再度红了眼眶,急到语无伦次:“什么叫已经和离?先前那纸和离书是你逼我所写,在我
心中做不得数!”
“因为陛下不愿你我再有半分牵扯!”林听沉声解释“陛下纵是已决意杀我对我再无男女之情也见不得别的男人对他曾经的未婚妻情深。我这般说你可明白?”
谢骥呆呆看她。
“从今往后你须当做从未与我做过夫妻方可保住性命一世安段富贵。”
谢骥听到此处已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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