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段翎没做梦。
今天的欲瘾与世间情爱无关,但也确实跟以往不太一样,不过是他的欲瘾越来越严重了,因为它夜遗后,现在又起来了。
据段翎了解,普通男子是不会如此频繁起来的。
他行至衣柜取出新衣,双手伸到腰间,解开细红腰带,里衣与亵裤落地,露出染着薄汗的皮肤,似白玉上覆着层晨间水雾。
腰脊往上的两块肩胛骨清晰可见,恍若一只正欲振翅而飞的蝴蝶,由此延伸出的弧度线条沿着后背往下,肌理柔和,轮廓明显。
堂屋门窗紧闭,朝阳的光线无法透进一丝一毫。
里间阴沉,段翎腕间蜿蜒起伏的疤痕仿佛能在黑暗中疯狂生长,原本白皙的手腕此时交错着几种颜色,红、暗红、棕褐。
初割的伤口呈现红色,过了一段时间的割伤呈现暗红色,愈合后的割伤呈现棕褐色,它们交叠着,渐渐融合为一体,不分彼此。
这些疤痕崎岖、凹凸不平,却又透着一种古怪病态的美感。
穿新衣前,段翎熟练地朝手腕割了刀,待腿间异样像以前那般消下去,再洒上些止血的药粉。
石楠花的味道几乎被血腥味和药粉味覆盖,难以闻到。
段翎推开门,清晨的阳光斜洒进来,照得整张脸净白剔透,也刺得他眼睛微闭,睫毛轻颤。
他二十出头,却又能压得住这身的红色飞鱼服。
守在堂屋外的锦衣卫见他出来,即刻行礼道:“大人,偏堂备好早膳了,您先用早膳?”
段翎低头整理了下护腕,含笑道:“厂督不是想见我?前几日我忙于公务,没去。今日恰巧有空,理应先去向厂督请罪。”
“至于早膳……我相信厂督定会为我备好的。”
想看她会不会对旁人下?幸好系统是她的角度出发判定做任务时是否“瞒着众人行事”了,也幸好段翎发现后当作不知道,没拆穿她,不然在她的角度看来就是没瞒住,又会失败。
林听继续擦手,硬着头皮道:“我又去药铺买合欢药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还想和你一起用。”她说这句话时舌头都打结了。
跟锦衣卫成婚就相当于跟个调查高手成婚,谁能“出轨”?
可林听也知道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很难消去。如今完成任务了,没有性命之忧,她可以慢慢从他心里拔出这颗种子。
段翎也不知是信,还是没信,眼微微
弯着:“药在何处?”他薄唇潋滟微红,衣衫比刚沐浴完的时候更乱了些,墨色长发就这样披散在白色里衣上,像幅简约到极致的水墨画,仅用黑白两种颜色便能描绘出好看的景象。
她默了片刻,下罗汉榻去端来茶水给段翎漱口。
段翎没立刻接住茶水,较随意倚坐着,稍微仰起头望站在罗汉榻边的林听:“为什么?”
“脏。”尽管她有睡前泡脚或洗脚的习惯,也觉得很别扭,他究竟是怀着什么心思亲下去的?林听无法想象,太古怪了。
“脏?”林听担心夏子默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不等车夫摆脚凳,火急火燎跳下车,快步朝他去。
夏子默走几步喝一口酒,垂着眼看地上,没看前面,也就没看到林听,见有人挡在前面,也没抬眼看一下,直接绕路走,他走路摇晃不定,还隐有跌倒的倾向。
林听皱眉看着夏子默。
他长得好,身穿华服,尽管喝得半醉,不修边幅,胡须也没刮,依然透着股大家公子的气质,还多了几分不羁的风流之意。
她却越看越想揍夏子默,段馨宁因为他茶饭不思,他倒好,说要去出城找父亲,却喝得烂醉如泥,没看出有去找段馨宁的心思。
林听见夏子默往左边绕路走,也往左边走,继续挡他的路。
夏子默也不生气,或者说他懒得跟挡路的人计较,踉踉跄跄地往右边走,林听又挡住了。
喝得半醉的人平衡性本就不好,夏子默站不稳,摔到地上,手中酒壶被砸碎,酒水四溅。他总算有点反应了,用余光扫过面前的裙摆:“这位姑娘,这条街那么大,你为何非得走我面前?”
林听当然不会扶夏子默,他要摔便摔:“找你算账。”
夏子默这才抬起头,眼神涣散,慢慢地聚焦起来,落到林听面上,认出她是谁:“林七姑娘?”
她指了指旁边少人,但又一览无余的地方,这样大大方方见面,不会叫人误会他们有什么。
“跟我来。”
他拍了拍因喝太多酒而发疼的头,起身随林听走过去。
林听离夏子默几步远,不想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开门见山问:“为什么还不上段府提亲?”
夏子默唇角微动,反问:“是令韫拜托你来问我的?”
她想起昨天哭得那么惨,担心自己会怀孕的段馨宁,没忍住抬腿踹了他一脚:“这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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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见她忽踹了他一脚,纷纷好奇地看过来,但听不见他们说的话,看两眼就走了。
夏子默自知理亏,也清楚林听这是想替段馨宁出气,所以没有躲开,任由她狠狠地踹了自己一脚。她踹得不轻,他感觉被踹中的地方应该红了一片。
其实林听还想多踹几脚的,可现在还是先说正事要紧。
“你只管回答我,为什么还不上段府提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令韫做了什么。说到此处,林听下意识回头看段翎所在方向,段家人只知夏子默有意求娶段馨宁,不知他们已行夫妻之事。
夏子默不语。
林听迟迟听不到他回答,没好脸色道:“你说话啊。
他握了握拳:“我……
没下文了。
林听等了老半天只等来夏子默的一个“我字,等得不耐烦了,咄咄逼人道:“难不成你说会上门提亲是哄骗令韫的?
夏子默按了下还疼着的太阳穴:“我没想哄骗令韫,只是我暂时确实没法上门提亲了。
林听的拳头硬了,目光如炬:“你这话什么意思?
夏子默又沉默了很久,松开紧握的拳头,偏开脸,像是不敢面对段馨宁的手帕交:“我改日会亲自去找令韫说清楚的。
这是不打算跟她说原因了,林听怎么会听不出来:“令韫昨天以为自己怀了你的孩子。有些事,不能净是女子承担了。
夏子默震惊,表情复杂:“你是说,令韫有了孩子?
林听瞪了他一眼:“没有,也幸好没有,否则摊上你这不负责任的人,倒了天大的霉。
夏子默没反驳,可段馨宁若是与他成婚才是倒了天大的霉。
林听懒得再跟他多说,转身就走。夏子默上前几步,想追上她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也转身离开,瞧起来很是颓废。
坐在马车里的段翎似没怎么关注外面的情况,低着头喝茶,手指摩挲过杯子,听到林听揭开帘子进来的声音才抬起眼,入目的是她尚带余怒的脸:“说完了?
林听:“说完了。
段翎给她倒了杯茶润润嗓子,猜测道:“我记得夏世子有意求娶令韫,但至今没人上门提亲,你找夏世子,是为了此事?
他猜中了,林听只好选一些能说的说:“是为了此事……
段翎不为所动:“夏世子不再打算上门提亲?他们两家尚未交换庚帖,双方父母也未曾
为婚事见过面,只有夏子默口头提过,他想反悔,随时可以反悔。
不过段家自然不会在乎夏子默的,世安侯府世子又如何,他们两家谁也压不了谁也一头。
林听喝了口茶:“嗯。”
段翎面无波澜,撩开垂下来的帘子,看夏子默渐行渐远的身影:“夏世子他可有说原因?”
林听气愤道:“没有,他只说暂时没法上门提亲,改日会亲自找令韫说清楚。”若不是当初看原著,见他对段馨宁还算好,而段馨宁也喜欢他,他们的结局很好,她也不会放任不管。
段翎放下帘子:“你觉得他不上门提亲的原因是什么?”
“他脑袋被门夹了。”
他知道她正生气着,为旁人的事生气:“他移情别恋了?”
移情别恋了?林听陷入沉思,原著里,夏子默桃花运确实挺旺盛,但他眼里只有段馨宁,倒是很少出现过女配搞事,除了……她这个既恶毒又笨笨的女配。
可她如今没搞事啊,林听咬牙切齿:“不知道,他要是敢移情别恋,我不会放过他的。”
段翎神色淡淡,不欲掺和进他们的事:“我们现在回府?”
“回吧。”林听一肚子的火,回去就劝段馨宁找过旁的男子,段馨宁是段家三姑娘,想要什么男子没有,不必死守夏子默。
可转念一想,他们是原著的男女主,她很有可能拆散不了。
林听更气了。
他朝林听裙下看去。
林听有种想把段翎眼睛捂住的冲动,屈膝半跪到罗汉榻上,端着一杯香茶就要往他嘴里灌。
可段翎却在林听凑上来时,顺从地张开了嘴,即使如此,还是有点茶水顺着唇角出来,因为林听不知道他会主动张嘴,所以一开始灌得用力,后面才放缓。
茶水打湿了她捏住他下颌的手,顺着指尖坠落,砸到裙摆。
烛火摇曳,将段翎的脸映得更红,他下颌被林听用手捏过,还有未消的指痕,一样泛着红。
段翎并不觉得疼,反倒以此为乐,感到难以言喻的舒服,希望林听更用力一点,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专属于她的痕迹。
他不禁轻哼了声。
林听以为弄疼段翎了,连忙松开手,让他自己用茶水漱口。
段翎藏好眼底情绪。
待段翎用茶水漱过口,林听又拿来牙粉和杨柳枝,他这次没说什么,她递来便接下用了。
林听看完他洗
漱的整个过程才感觉脸上的燥热褪了些许,放好茶具,想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又没办法做到:“你刚刚……”
她说不出后半句话。
段翎拿起她掉落的丝绦:“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若不喜欢,我以后不那么做便是了。”
林听不知如何作答,决定转移话题:“两日后出发去安城,是走水路?”走陆路时间会比水路要多几天,时间会超过十天。
“乘船去。”
是走水路,林听放心了。信送到李惊秋手上时,身在东厂的踏雪泥也得到了林听被困北长街,还出现发热的消息。
他勃然大怒,拂掉桌上的饭菜,将负责跟踪林听的小太监打个半死:“咱家让你看好她,你就是这样看好的!她如果染病**……咱家要你给她陪葬!废物!”
小太监被打到没意识了。
踏雪泥额间青筋跳动着,扔掉染血的长鞭子,懒得理他,喊来暗卫,下命令:“你立刻去北长街,把林七姑娘给咱家带出来。”
暗卫没立刻去,劝道:“厂督,您这样会惊动锦衣卫的。”
踏雪泥冷着脸,越说越气愤:“会惊动锦衣卫又如何,咱家还怕他们不成?段翎也是个没用的,和她有婚约,也不想办法把人带出来,让她留在北长街。”
“惊动锦衣卫就是惊动陛下,还望厂督三思,以大局为重。”暗卫跪了下来,再度劝道。
以大局为重?踏雪泥一脚踹向他的肩膀:“你这话的意思是让咱家什么也不做,继续放染病的人出去,眼睁睁地看着她**?”
暗卫:“林七姑娘不一定是染上瘟疫,也有可能是风热。”
踏雪泥弯下腰看他,眼神犀利,表情阴狠:“你敢保证她这些天不会在北长街染上瘟疫?”
暗卫当然无法给出这个保证:“属下会派人留意北长街,一有消息,会马上告知厂督。”
踏雪泥阖目思索片刻:“你把治瘟疫的药方拿出来。”
“您现在要抓药给林七姑娘?万万不可,段翎这些天都在她身边,很有可能会发现的,到时就前功尽弃了。”暗卫震惊。
“我让你把药方拿出来。”踏雪泥不为所动,还是那句话。
暗卫不敢再忤逆踏雪泥,去取出药方,双手奉上,却又俯首叩地:“属下求您再等几天。”
朝廷迟迟找不到能治瘟疫的药,百姓已经心生不满,如果封了两条街也没能阻止瘟疫蔓
延,死那么多人,民心必定大乱,失去民心的皇帝还如何坐稳皇位?
虽说一场瘟疫不足以直接将一个皇帝拉下来,但这是个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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