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反目成仇的竹马太子一夜白头》
“黑,好黑啊。”
沈瑶不想再回忆,轻轻说道。
君澈看了眼眼前琉璃灯中的光,光折射到四面八方,除了一些角落,本是算不得黑的。
还是打了个响指,整个屋子瞬间亮堂了起来,如白昼般。却是自然的光,恍惚间还带着些青草的芳香。
双指夹过一本还没批的奏折,随意翻了翻。
“缺钱?”沈瑶轻轻道,尾调还带上了些气音,让人忍不住抱在怀中好好亲一亲。
“简单啊,华京这么多世家大族,随便抄一个不就行了”
“这招可真是绝了。”
君澈轻笑了下,慢慢抽出奏折放到了另外一边,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我没开玩笑。其实,我以前找到了许多他们的把柄。就放到公主府了。”
沈瑶平静地说道,也没有在意,随手拿起了另一本。
“国师千山。”沈瑶手指从其上划过,抬起眼看着君澈。
“上一任国师呢?”
“自请为先帝守陵去了。”君澈看了眼刚刚放下的奏折。
“朝中官系派别确实有些冗杂了。”
转而拿起下一本,认真地批阅了起来。
“隆州是大州,如今水鬼闹灾严重,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事,千大人到底眼前,力有不逮也很正常。不如我帮你走一趟?”
沈瑶慵懒地说道。
君澈握住那截腕骨,长久地握在手中,白的甚至有几分透明,像是月白瓷般。往后退了毫分,却又不再动了。
下意识地瑟缩,是害怕。阿瑶在害怕他,这个认知让他几乎呼吸不过来,可还是吐出抹轻笑。
仙乐般地低音却带着些残忍。
“可阿瑶都没有灵力了,怎么帮我处理。”粗重的喘息缓缓靠近。“用命吗?”
是警告也是心疼。
“你帮我解开不就好了。”沈瑶看着窗外的红梅说道。
只觉现在该有场雪来配它,才好。红梅与雪,天生一对,最是般配。
“我已经找凤鸣宗的玉德道长帮忙了。”君澈在那如雪的侧脸上印下个吻。
“别想离开我,三年了,还不放弃吗?”
温柔被揭开,灵魂里的偏执飞了出来,偏偏又是以爱的名义,过往的一切不快好像都因此埋在了雾里。
带着些怒意的凤眸上挑,看上去更是赏心悦目。真是一副好皮囊,沈瑶伸手顺着坚毅的轮廓滑过。
“你真该感谢上天。”没头没尾说了一句,沈瑶双手推了推君澈,拉开些距离。
“你天天看着我,不腻吗?真是可惜了这三宫六院白放着落灰。”
“你腻了?腻了也不行。那我送你个礼物吧。”
三年了,时间快到了。
君澈垂了垂眸,他要注意灵力的使用了,绝不能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沈瑶别过头,似是不想看。可看着那受伤的神情,还是心软了几分。
“什么?”君澈拉过沈瑶的手,在手指上挂了个鸟笼。
沈瑶掂起来看了看。
羽毛很漂亮,好似镀了层光,尤其是青翠的尾羽,长长地翘起,看上去不像是鸟,反倒是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却又实在太小了些,只比麻雀大了一点,爪子也是短短的。
沈瑶看着君澈眨眨眼,君澈立马心领神会地解释道。
“这叫翠猫雀,是邦国进贡的,声音婉转如黄鹂,又精致可爱,想着你会喜欢,我就带过来了。”
“这名字也挺有趣。”
沈瑶眨了眨眼,像是刚反应过来,头一点一点的,也活像一只可爱的鸟儿。
“先睡吧,不早了。”君澈将人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折身回去借着处理事情了。
屋内的光亮顿时弱了下来,灵光褪去,就连琉璃灯中的光都暗淡了几分。
批完最后一本,君澈踱步都床前,看着那恬静的睡颜上覆着的月光,将纱帐拉了起来。
“别走,真的,不要走。”
从喉咙里飘出的气音很快消失在月光中,如雨后的彩虹很快会消失于晴朗。
指尖掀开绯红色的纱帐,屋里静悄悄的,沈瑶四处看了看,宫殿里早已没有了君澈的身影了。
赤足踏在厚厚的地毯上,沈瑶随手抓了些摆弄好的米粒,丢到笼中。
得到了“啾啾啾啾啾”的鸣叫声。
嫩黄色的鸟喙啄食着米粒,圆溜溜的眼睛也透露出几分憨态可掬。
一阵凉意传来,沈瑶才察觉出她并没有穿鞋,想着没人唠叨她,索性走到了秋千旁,双足垂在空中,开始晃起来。
稍稍一坐,昨日打盹时的梦境便又钻到了脑子里。
梦境中,暗红色的戾气开始满天飘,大有遮天蔽日之势。
地上的血也像是蒸腾到了空气中,每一口呼吸都带着血的味道。
人间,已经全然变成了炼狱。哀嚎声,哭叫声,不绝于耳,找不到源头,或者说处处都是源头。
“知道吗?我曾经是他唯一的朋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望照说道。
“因为他是玄曦帝君,六界魁首,地位的不对等,注定他没什么朋友。”沈瑶食指点在侧脸,像是沉浸在回忆中。
“就像之前,他还是太子的时候,这么多破事发生之前,他也没几个朋友。”
“讨好他的倒是很多,你知道吗?”沈瑶歪了歪头,道。
“知道什么?”望照说道,眼眸中的暗红更深了几分。
“当时我尚处深宫,还有许多送礼送到我这儿的,真金白银地送,不过让我替他们美言几句。”
“怪不得你这么有钱呢,就这么把他买了,人心果然经不起考验。”望照一脸嫌恶地说道。
“当然没有,我以为我们可以做一辈子地好友,不想深宫中难得的友谊变质。”
“都说了是之前。”沈瑶一手放到唇边,带着些不好意思。
“哦,忘了,你年纪大了,脑子都不好使。”
“说完了吗?”望照道,指节都在嘎吱作响。
“没有啊。”沈瑶恍若没有看见望照的怒意,继续道。
“你嘛,就是纯粹的讨人厌。除了会杀戮,你还会干什么?”
“你找死。”
“那你杀了我吧。”
望照却只是揉了揉手腕,嘴角还勾起了抹笑。
“我还会实现别人的愿望呢,最近忙着做好事。”
梦境戛然而止。
什么愿望?
什么好事?
都不得而知。
这段日子里,没有想象中的难挨,甚至也称得上是平和。
不知是不是她再没表现出什么要离开的念头。
君澈也不那么疯狂地想要一个孩子,沈瑶还曾看到过君澈写的一封的密诏。
大致内容就是日后要传位于君启,他如今悉心教导的孩子,那份玩笑般的继位诏书上的孩子。
沈瑶后来也曾见过那孩子几次,三年间,已经变得进退有度,称得上一句稳重了。
君澈也曾对她说:“我不能放着这个国不管,当时我们都知道,他把控不了局面的,很快朝堂就会四分五裂。外患已除,内乱是一切的根源。
等这里安定了,我们就去过阿瑶想要的生活。无论天南海北,我都陪着你。”
百无聊赖地想着,思绪渐渐偏航。
君澈如今做的最亲密的事也不过是夜间抱着她睡,和每一对平凡的夫妻般。
平常陪他弹弹琴,共同看看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开心时帮人研研墨,或是自己荡秋千。
闲暇之时,对弈一局。
某个月色尚好的晚间,也会带她出去赏赏花,别一支开的娇盛到发间做点缀。
只是不允许她离开这座宫殿。她想,她大抵是病了。
对于这个囚禁她的人,她早已生不出什么反抗之心,恨意并不如爱时那般轰轰烈烈,反而有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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