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做极品》
周立新是直接赶着马车到的知青点,现在马车就停在知青点门口呢。
祝成蹊第一个动手把行李放在了门口的马车上。
开玩笑,他们这么多人都大包小包的,再加上才又买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家具,现在不抢先,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了,那还能有她放行李的地方吗?
虽然她到时候可以借着身体不好开口,但何必呢。
再说了,这样显得她多积极啊!
也才松手,之前一直没瞧见的毛竹也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面钻了出来,直接后背着陆,将两个盆放在了祝成蹊的行李边上。
完了,他抬头偷偷瞄了她一眼,正好对上祝成蹊看过来的眼神。
“我可没摔到你的盆。”他下意识来了句。
他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提,祝成蹊倒还真有些怀疑了,就打开手电筒对着盆照了照。
木盆上倒是看不出什么,但毛竹这小子的脸上却好像有擦伤。
她掰着他的下巴仔细看了看,还真是擦伤,都出红血丝了,一条一条的。
祝成蹊皱眉,“你摔倒了?”
毛竹又跳起来道:“我没摔倒你的盆,不信你可以打水试试看漏不漏水。”
祝成蹊:“……”
“盆我肯定会试,但你除了脸还有哪儿伤到了?”
毛竹半点不为自己的伤口忧心,甚至还用手摸了下,也不回,就“嘿嘿”笑了两下,又像个泥鳅一样滑走了。
祝成蹊见他这样就忍不住皱眉。
她也是农村长大的孩子,知道农村的孩子都养的糙,像毛竹这种小打小闹的摔伤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
尤其是这个贫瘠的年代。
但她也同样见过因为受了一点小伤却没放在心上,最后伤口发炎腐烂,不得不截肢的。
说到底这孩子是因为给她送盆摔了一跤,防范于未然,祝成蹊就道:“你那伤口就别用手摸了,回家后把伤口清洗干净,然后抹点清凉油或者其他的草药也行,别发炎了。”
但是四周黑黢黢的,除了火把周围和手电筒照的地方,其他地方都看不清楚,也没人回。
祝成蹊也无所谓,反正她话说到了,周围还有这孩子的亲人在,不可能没听到。
其他人
也总算在祝成蹊和毛竹的互动中回过神了,也赶紧往车板上放行李。
周立新看着四周又忙糟糟的一片,瞄着祝成蹊盯了会儿,不轻不重地“哼”了下。
虽然是个身体不好的,但是瞧着思想方面还是积极的,素质方面暂时也没啥大问题,没嫌弃他们乡下的孩子脏不说,还知道让他注意伤口。
就是不知道这是她初来乍到演出来的,还是本性就是好的?
也不知道她以后会不会惹麻烦?
但不管咋说,至少目前看来比那俩总是闹事儿的强。
就是不知道这个新来的书记到底是个啥章程?
能不能真的把人给弄走?
不过他既然是大学生,兴许还真有些厉害的能耐呢?
反正只要一想到往后这些人要留在他们迎胜村扎根,周立新的心口就开始一突一突的,烦的要命!
但是他却不知道,在他走后没多久,公社的干部们稍微讨论了下今天的事情后就四散了。
而他心里面念叨着的新书记林川不仅往县城打电话仔细了解了下这批知青的具体情况,还另外拨了个出去,也是确认这一批知青的。
但是具体的结果,暂时还不知道。
但是眼下,新来的知青们已经把车板装的满满当当不说,甚至还要继续往上面叠加。
周立新又开始大着嗓门儿吼道:“都干啥呢,没看见车板都装满了吗,还往上放啥啊,把马累坏了咋办?”
说着,又拿了好几件行李下来放地上,没好气道:“剩下的你们自己拿着。”
“可是天这么黑,我们还拿着这么多行李,这还怎么走路啊?”
“对啊!而且其他人都不拿,就只有我们两个拿着行李,凭什么这么区别对待我们?”
说话的是杨爱玲和周美云。
他们这九个人当中,祝成蹊的速度最快,四个男人仗着生理优势也才差不多同一时间放上的行李。
叶知意有程知同这个好哥哥和何卫军这个将来的初恋关注着,而程玉颜的力气相对来说比一般女孩子大些,所以也抢到了机会。
只有这两位最可怜,不仅速度最慢,还因为东西放在了最上面而被周立新直接给卸下来了。
周美云还好一些,同样是宁市过来的
杨爱玲都快要气疯了。
杨爱玲虽然不属于原本不用下乡的那一类,但是她既然能分到迎胜村,家里面多多少少也是走了关系的,自小的生活条件也不算差。
可自从下火车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事儿了,没有一件和她有关系,也不是她挑起来的,但是偏生她都要跟着倒霉。
凭什么啊!
杨爱玲实在受不了了,就问道:“大队长,今天发生的这么多事儿都和我没关系吧,你就算是生气也算不到我头上吧,冤有头债有主,凭什么他们惹事儿了的能好好的,我们这些老老实实的要倒霉,这不公平吧!”
“还是说你这里的规矩就是谁能惹事儿谁就是大爷啊,能得到特殊对待?”
周立新虽然嫌弃新来的知青,但也自认为没有故意给他们搞什么下马威,而之所以拿行李下来,也确实是因为心疼马。
毕竟都跟着他在外面跑了一天了,也一直没能好好休息不说,更没有吃上多少东西,这都眼看半夜了,还让拉这么多行李,那万一给马累坏了咋办?
所以骤然听到这样的指控,他的脸又一次拉长了。
“啥叫特殊对待啊?你自己东西放慢了,你怪我?”
要是这小姑娘能好好说话,他也不是不能让她重新把东西放上来,毕竟这路也不远,而且她手里的东西也确实不少。
但是她一开口就这么难听,周立新还真不乐意惯着她了。
“我担心马受不住,拿个行李下来就是特殊对待了?你家特殊对待是这样色儿的啊?”
但杨爱玲也不愿意让步,“那放在上面的行李也不止我们两个的,你凭什么就拿我们两个的下来,不动他们的,这不公平!”
周立新只觉得烦躁。
之前他还想着虽然九个人里面有个病怏怏的,又有俩喜欢发疯别苗头的,还有个不帮亲妹帮假妹的歪屁股,另外俩看见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但其他几个看上去至少还想点样儿,勉强算是个安慰了。
可这才多会儿,就打他脸了。
周立新的声音就更大了,“你行李上又没名字,我哪知道哪个是哪个的,我就随便拿的,只是正好是你们的而已,咋就扯上公平不公平了!”
“反正我不管,你让他们把行李放车上拉着,
我们却要自己提着行李走,你这就是区别对待!”杨爱玲寸步不让。
“行!我区别对待是吧,那你们就都别用车了,都自己拿着吧,我惯的你们!”周立新说着就与开始往下搬行李。
他常年下地干活,又正值壮年,力气大,没多会儿就把车板上的行李卸的一干二净。
包括祝成蹊最开始放上去的。
祝成蹊:“……”
她是真的会谢。
其他原本作壁上观的人也急了,“这么多,我们一下子也拿不了啊!”
“拿不了不会多跑两趟吗?”周立新才懒得再和他们废话,坐上车架就要走。
祝成蹊赶忙开口道:“队长叔,我想继续申请用马车拉行李!”
见周立新皱眉,祝成蹊赶在他开口前解释道:“叔,不是我不想自力更生,实在是我的身体不是很好,这两个盆就十多斤,还有这包行李也不轻,我是真的搬不动。”
“况且现在天黑看不见路,我也不熟悉这里,多跑几趟是没什么关系,哪怕路上磕着碰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我现在实在太难受了,我担心我坚持不下来就要犯老毛病了,回头再晕倒在路上或是哪儿,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你抑或是村子里都不好啊,您说是吧?”
她实在是怕在闹下去天都要亮了,甚至还给除了主意道:“更何况其他人也都是新来的,不熟悉这里,这样连续走夜里对他们来说也是不小的挑战,所以您看要不然把我的行李,还有我们今天新买的这些不好拿的家具放在马车上,剩下的,我们自己拿着走,成吗?”
气哄哄的周立新这才想起来还有个被专门叮嘱要注意的病秧子在呢。
他之前也是被气狠了,现在被祝成蹊一提醒,理智回归,也明白自己刚才做的确实不妥当。
但既然祝成蹊开了口,甚至还给了个折中的办法,他心头的火气倒是消散了些。
不过还是板着脸,一副勉强的样子点点头说:“行吧,就按你说的办。”
“谢谢叔。”祝成蹊赶紧又把自己的行李重新放上去,其他人见状,也连忙要动手。
周立新就在一边提醒道:“你们其他人只准放家具,其他的你们都给我自己拿着!”
就有人不是很情愿。
几个男
的还好说,力气大,搬搬抬抬的也没什么。
程玉颜自己有空间,所以包裹什么的也不是很重,做做样子而已。
就只有叶知意,她带的东西最多,实在是不好拿,而且也不愿意拿。
但是她今天已经出头好几回了,现在实在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委委屈屈地拽了下程知同的袖子。
程知同立马开始给叶知意帮忙,另一边的何卫军注意到这一幕,也默默帮着提了个行李包。
一下子,叶知意的手上就空了,只用背着书包,提着最小的包裹就行了。
程玉颜见状又“嗤”了一声,而注意到这一幕的杨爱玲也没忍住翻白眼。
要说她今天这一天观察下来最讨厌的是谁的话,那就是叶知意了,说话做事腻腻歪歪的,看的人直起鸡皮疙瘩。
程玉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跟个火气包一样,一点就炸。
几个男的更是让人没眼看,而祝成蹊虽然病怏怏的但是并不好惹,叶知意都几次在她手上吃亏,最后一个周美云虽然一直没怎么出声,但谁知道她面皮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是尽量离所有人远点最好!
这么想着,杨爱玲甚至还提着包裹往边上迈了迈。
结果她这一动就引来了其他人的注视,然后就收获了一堆埋怨的眼神。
杨爱玲却丝毫不在乎。
既然这群知青就没什么好东西,那她肯定更要表现的不好欺负一些,不然谁知道日后会在他们手上吃多少亏。
甚至看着其他人不情不愿地拿着行李的样子,她还觉得心情舒爽,开心极了。
就应该是这样。
祝成蹊走路一步三晃也就算了,其他人好手好脚的,凭什么不自己拿行李,反正要遭罪大家就一起!
周立新却没管这些私底下的汹涌暗潮,而是盯着祝成蹊看了两秒,一副麻烦的样子说:“算了,你也坐上来吧。”
病怏怏的,万一路上真出了事儿,他一个小小村官也担当不起。
祝成蹊也没客气,二话不说爬了上去。
然后顶着其他人变色的模样面不改色地重新掏出手电筒打开,柔柔弱弱地靠着行李道:“我实在是太不舒服了,所以就不客气了,不过想来大队部离知青点应该不远,所以你们也别担心要走
很久,而且我还会一直用手电筒给你们照亮的,所以你们放心大胆地走,不会摔的。”
其他的知青都有些无言,尤其是今天被祝成蹊几次三番下了面子的叶知意都要把她盯个洞出来了。
祝成蹊却十分的自然良好,甚至在撞上叶知意的眼神后,还特意朝她弯了弯眼睛。
气得叶知意的眼睛都红了。
祝成蹊才不管她呢。
敢拿她做筏子,就要做好被她收拾的准备。
周立新这边也重新跳上了车架,提醒祝成蹊坐好后就赶着马启动了。
乡间的小路并不平整,尤其还是在黑夜的情况下,马车一路晃晃荡荡的,祝成蹊也跟着被颠上颠下了许久。
等到了大队部这边,她都觉得自己的屁股要成八瓣儿了。
祝成蹊第一时间从车上爬下来,一边跺着发麻的脚,一边用手电筒照着眼前的大队部。
居然全都是用红砖起的房子,没有刷腻子,但是墙体上面写着标语:
【抓革命促生产,备战备荒为人民。】
只是大概风吹日晒的久了,上面的字迹有些剥落了。
另一头,周立新已经从脖子上摘下了挂着的钥匙,打开了大队部的大门。
他扭头,语气仍不是很好地开口,“都还愣着干啥呢,还不赶紧进来。”
祝成蹊又是第一个响应,跟在他的身后。
大队部确切来说也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占地面积很大。
祝成蹊拿着手电筒摇摇晃了一圈,就看见整个地坪都是用水泥整过的,除了有一口井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光秃秃一片。
想来这样应该是用来晒粮食方便。
正对面和左右两边都盖了房间,但左右两边的房间都只有一个门,却占地不小,想来应该就是仓库了。
果然,周立新接下来的话就证明了这一点。
他说:“男的住左边,女的住右边,对面是办公的地方,别随便进去。”
既然是接下来要住一段时间的地方,男女知青立马分队,往两边走。
祝成蹊还排在第一个,径直推开了没锁上的右边的房门。
灯光照进去,里面一览无余的空旷,但是她左手边靠墙的那一面盘了个很大的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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