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么?”
一旁的邵氏突然开口道:“我们的车子陷在这里半宿,那老贼早就弃车跑了!”
“哦?右相竟抛下发妻逃命去了?”掌事看了看马车的车轮,又看了看拉车的马,缓缓道:“那还烦请夫人告知郭老的去向。”
邵氏朝着那条隐蔽的小路一指:“他嫌我是个累赘,顺着这条路跑了。”
“夫人说的倒是痛快。”
见那掌事笑眯眯的,邵氏松了一口气,却听他又忽然道:“可惜满口的谎话,真叫人半分不敢信。”
那叫做小六子的孩童笑起来,声音清脆:“郭夫人这话假的很,郭相既是要弃车而逃,难道会徒步么?定然是要将拉车的马骑走的,如今这两匹马还在,可见郭相是真心舍不下夫人呢。”
“情比金坚啊!”掌事叹了一声,“想必郭夫人是不会说出郭相的下落了。”
话音刚落,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缩在一旁的郭管
“不好对夫人下手,问个老仆总是能上些手段的。”
郭管家腿一软就跪下了。
“各位大人……我招……我招……求您给我条活命……”他向着那掌事膝行几步,还要张口再说话。
然而邵氏突然暴起,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匕,趁着众人没有反应过来,手起刀落将那匕首刺进了郭管家的喉咙。
私卫处的人急忙去拦,却哪里来得及,只能将邵氏按压在地。
掌事急忙弯腰去看郭管家的伤势,想不到邵氏生为女子,这一刀却果决狠辣,竟将刀身全然没入,郭管家捂着颈中匕首,喉中“嗬嗬”出声,血泡沫顺着嘴角淌下来,不一会便没了生息。
“这可如何是好……”掌事起身,掏出手帕来擦手上血迹:“如今我们手上只有郭夫人了,该如何寻到郭相的行踪呢?”他看向那个孩子,“小六子,你说说吧。”
小六子童稚的脸上带了一抹邪笑:“郭夫人袖中藏刀,想必是为了不堪受辱时自裁的吧?如今失了匕首,却要面对几个大汉,可叫人多害怕啊……”他大声对着密林草丛道:“郭相,你说对么?”
邵氏大惊失色,心思电转,比起清白,她更怕郭振海自投罗网。
现在只有她死了,才能让丈夫儿子藏到底……她必须让郭振海知道她死了!
想到这里,被按在地上的邵氏大喊道:“我这便咬舌自唔……”
话说一半,就被掌事卸了下巴。
“幸好郭夫人这招我见的多了,不然还真救不下夫人这条命。”掌事甩了甩手,大声道:“郭相难道还不肯出来谢我对郭夫人的救命之恩么?”
片刻后,草丛里传出窸窣的声音,郭振海自草丛中站起身来。
邵氏泪流满面,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我跟你们回去,你们放过她。”郭振海头上还粘着草叶,身上的衣衫也被露水打湿,整个人狼狈不堪。
“不愧是右相,颇识时务。”掌事将草丛里的郭相带到马车旁,笑盈盈地朝郭振海施礼:“方才多有得罪了,只是君上下旨要我等迎回右相,实在是君命难违。”
郭振海愣住:“君上竟不治罪与我?”
“您是一朝右相,君上怎会不听您刨白就治罪呢!”
那掌事言语恭敬,而原本藏在草丛中的郭常元听说君上竟不治罪,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前来报信的郭四郎是在胡说八道!他郭家根本不会有事!
又听那掌事大声问道:“不知郭常元郭舍人何在?”
他心下大惊大喜,冷不丁听到自己的名字便动了一动,露了痕迹,被人拽着胳膊起了身。
“掌事!人齐了!”
那掌事点一点头:“动手吧。”
“什么动手?”郭常元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腹间一凉,他震惊的地抬起头来,就见父亲目呲尽裂,踉跄地朝他奔来,却被一把快刀抹了脖子。
想喊,喉咙却好像被堵住了,他用最后一丝力气看向母亲,却见那个叫小六子的孩子正笑着高举匕首,将刀刃一下下地捅进母亲的后背。
他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听见最后的声音。
“右相出游被匪徒杀害,真是可惜了。”
“广庆十三年四月,大曲右相郭振海遇贼寇命丧荒野,曲王震怒,下令剿匪。然而左相上书,说是正值岭南叛乱,兵力吃紧,禁军不易擅动,应以君上安危为重。故而剿匪事宜暂被搁置。”
张野把将军府上的来信放下,蹙眉叹了一声。
一旁的柴胜见主帅这般表情,挠挠头问道:“怎的每次将军接到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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