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筹备婚礼(1)
【包爽的】
既然决定要办婚礼,就要拿出个章程来。
陈则眠不管这些闲事。
闪婚本来就是图个方便,也没想大操大办,现在既然阴差阳错地办起来了,那办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他极为明智,率先交出决策权:“婚礼当天我只出个人,其他的事不用问我,问陆灼年就行。”
在知晓一切事宜皆由陆家决定之后,威尔逊不甘示弱。
他借着在M国的主场优势,隆重且强势地加入主策团队,参与进婚礼章程的制定中。
陆家原本就是顶级豪门,操办起婚礼来,即便一切从简,按最简单、最仓促的标准来办,也足够寻常人家可望而不可即,更何况其中还夹杂了金融巨鳄罗非·威尔逊的手笔。
于是,陈则眠和陆灼年的婚礼,简直成了威尔逊和陆自瑧这两位老情敌的竞技场。
两个人的胜负欲强劲高涨,谁也不服谁,都想压对方一头。
每个细节都能成为他们较劲的修罗场。
婚礼上的造景、鲜花、西点、酒水、餐食等等,凡是需要做出决定的地方,全整得跟拍卖场似的,谁的出钱多听谁的。
陆家这边刚定下标准A级标准,威尔逊立即砸钱拿出A+的计划,填补所有美中不足之处。
陆自瑧久居高位,自然容不得威尔逊擅专儿子的婚礼细节,于是加大资本投入,利用杠杆原理,通过自身影响力撬动更多资源来获得话语权,硬是将A+规格抬到S,让威尔逊无话可说。
威尔逊进一步锦上添花,继续将S级往S+上推。
这个请公爵,那个请王室,这个请股神,那个就要请总统,表面是一场婚礼,实则俨然成为陆自瑧和威尔逊的全球人脉大赛。
一番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之后,婚礼的规格标准一升再升,浮夸奢华到只是专门负责鲜花的团队就有三百多人,因为有皇室出席婚礼,Y国皇室护卫队提前入住酒店,开启了一轮又一轮的安保检查。
陈则眠不胜其扰,带着陆灼年和闫洛离开酒店,住进了野玫瑰庄园。
主角已然退场,陆自瑧和威尔逊的戏还没唱完。
连陆灼年都对两位雄竞开屏的老孔雀无计可施,直接宣布退出婚礼策划,将全部事宜交给两位长辈自己去磋商。
能把掌控欲极强的陆灼年逼到这个地步,
战况之激烈可见一斑。
陈则眠对此并无异议。
离开雄竞修罗场后,他整个人耳朵都清静了,和陆灼年一起坐在庄园凉亭看风景、喝咖啡。
远离是非,逍遥自在。
“你早就该让你爸直接和威尔逊商量。”
陈则眠靠坐在软椅上,吹着小风,惬意地眯起眼:“人家秋雅结婚,他俩在哪儿又唱又跳的。”
搅动咖啡的贝壳勺轻轻一顿,陆灼年略微抬眸,状若无意:“听着像是个女孩名。”
陈则眠:“……”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看到陆灼年吃醋劲儿上来,陈则眠促狭心起,张嘴就是胡说八道:“我初恋。”
陆灼年知道陈则眠说话没谱,可突然冒出个‘初恋’,他一时也摸不清真假,便随口接了一句:“没太听你提过。”
陈则眠好整以暇,掐了朵玫瑰轻嗅:“这有什么可提的,当着现任提前任不太好吧。”
陆灼年慢条斯理道:“哦,原来你也知道不能提。”
陈则眠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咂了咂舌尖的味道:“这哪国咖啡这么酸。”
“咖啡的酸度和种植海拔和烘焙工艺有关,”陆灼年将奶油和砂糖推过去:“说起烘焙工艺,你在那个世界的女朋友,分手了吗?”
陈则眠往杯子里挤了一坨奶油,忍笑道:“你之前不是说不问这些吗?”
陆灼年深谋远虑:“我们都要结婚了,有些事还要早做打算。”
陈则眠抬起头:“打算什么?”
陆灼年撑着头思忖片刻,半是玩笑半认真道:“万一哪天你没分手的前女友也穿越过来呢。”
陈则眠手肘撑着桌子,探身问陆灼年:“你吃醋啦。”
陆灼年定定地看了陈则眠三秒,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揶揄,心下顿时了然,微微眯起眼睛:“陈则眠,捉弄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陈则眠凑过去‘吧唧’亲了陆灼年脸蛋一口:“逗你的,我之前没谈过恋爱,也没有什么前女友,你就是我初恋。”
陆灼年眼中漾出一丝笑意:“猜你也没有。”
陈则眠又有点不服气:“这从哪儿猜出来的?”
陆灼年抬了抬手指,示意陈则眠附耳过来。
陈则眠猜到他说不出什么好话,但还是很好奇陆灼年有何高见,就靠了过去,随着陈则眠的动作,陆灼年闻到了一阵若隐若现的玫瑰香。
野玫瑰庄园的玫瑰
实在太多了,到处都是玫瑰制品,香薰、蜡烛、精油、香皂、浴盐、糕点、咖啡……无论什么都要掺点玫瑰进去。
润滑油都是玫瑰味的。
闻着鼻端淡淡的玫瑰香味,陆灼年一时也不知道这阵香气是风中的,还是陈则眠身上的。
陆灼年心猿意马,被这阵淡香扰乱了心神。
陈则眠没等到陆灼年开口,疑惑地侧了下头。
柔软的发丝扫过鼻尖,令人确认了那阵香气的来源。
陆灼年单手环住陈则眠后背,直接把人抱进怀里:“你怎么这么香?
陈则眠抻起自己领口,低头闻了闻:“泡澡的浴盐味儿吧。
陆灼年垂首在陈则眠颈侧轻嗅:“我也在水里,怎么没把我泡香。
陈则眠捂住陆灼年的嘴:“这还在外面!你在说什么东西。
陆灼年嘴唇贴着陈则眠掌心,只觉那阵香气顺着手直往人心里钻:“我只说在水里,又没说在别的地方。
陈则眠轻咳一声:“你正经点。
陆灼年喉结上下滑动:“好。
陈则眠觉得陆灼年很不对劲,抬手摸了摸对方额头:“有点热啊,你不是又犯性瘾了吧。
陆灼年确实有点头晕,额角虚靠在陈则眠肩头:“那怎么办啊,陈则眠。
陈则眠扶着陆灼年站起身:“先回屋躺会儿,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陆灼年摇了摇头:“不用,这边没有信得过的医生,要是犯性瘾,一两天也就好了。
回房后,陈则眠给陆灼年量了体温。
陆灼年果然发烧了,温度还不低,体温计显示38.3。
除了犯性瘾,陆灼年很少生病。
高烧是性瘾发作的标志性症状之一,所以这次发烧,二人也都以为是因为性瘾。
按照周期来算,陆灼年确实也有段时间没犯病了。
这么多年,陈则眠亲自参与了无数次治疗,对该病症非常了解,根据规律是间隔时间越长,发病时症状越严重。
陆灼年这次病得确实很重,全身乏力,困倦疲惫,吃了退烧药就睡着了。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久。
做了很多很多梦。
半梦半醒间,陈则眠应该是叫了他几次,给他喂了水和药,陆灼年恍惚醒了一会儿,躺下后又很快失去了意识。
最终,他是被陈则眠亲醒的。
长久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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