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生说出奇葩两个字后,谈话的画风就朝着奇怪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
盛安眼泪还挂在脸上:“大学放假呢,你意思是我骗你?”
林生捂住双眼笑,薄宽的肩膀一抖一抖:“你是我梦魇的唯一解药……神人啊,这话都能说得出口,言情小说看多了吧。”
“……”
自己说的时候那叫脱口而出,可从林生嘴里冒出来,的确是有点肉麻恶心,盛安脸都烧起来了。
但是下定决心就坚持到底是她这个人一贯的性格,即便上的船是错的。盛安硬着头皮继续:“你帮不帮?”
林生好笑:“好,我帮。那你打算怎么做,去我学校当老师吗?还是我每天放学后给我辅导作业?你都毕业好几年了吧,还记得高三的内容吗?”
盛安说:“你还记得那个叫陈实的人么?”
林生记得,但他说:“忘了。怎么了?”
盛安说:“忘了也好。总之这个人初二的时候成绩还很一般,考试每次班里就二三十名吧,他用了初三一年考进了我们市里最好的高中,就是靠名师补出来的。”
这段话盛安那年在病房里惊心动魄地喊过,林生当然全部记得。他说:“所以你现在是名师?”
盛安:“我上大学后就在外兼职当培训班老师了,语数英我都能讲。”
林生保持微笑:“厉害啊。不过我不需要。我成绩挺好。”
盛安:“林生,我业余时间还学了算命。”
林生:“……你想说我是大富大贵命,所以要在二十岁之前格外努力?”
盛安:“不,我可以算出你上一次模拟考每门考了几分。”
林生:“…………”
盛安:“我还可以算出你在我辅导之下可以考几分。”
林生手上的烟灰都断了。他眨了下眼,说:“等等!你现在是我谁啊?”
盛安深深地吸了口气。是啊,她是他谁啊,每次别人问起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她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他说服了。
她说:“我是你小时候的恩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得报我。”
林生掐了烟,头低着,笑得肩膀都颤了。
“行了。”他拿过沙发上挂着的白色毛衣,似不愿在继续对话,一副要走了的样子,说,“你回去吧,别成天胡思乱想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我自己的路,我会自己走。”
盛安豁出去了。她被子一掀,直接站起来,一把将他按回到沙发上。
林生被她一推,整个人后仰斜靠在沙发上,看过去都震惊了。他看了看她的脸,看了看她的手,又诧异又好笑道:“这要是有人冲进来,你觉得他们会想什么?”
盛安说:“没人会冲进来。”
林生:“所以?”
盛安:“所以你必须得听我的。”
“……”林生伸出手,从侧面拍了下脑袋,说,“果然这大学不是白上的,姐姐你竟然奔放成这样了。”
盛安居高临下道:“你已经重新叫我姐姐了。”
林生不语。他浑身上下都很热,肌肉里的力气都用来克制皮肤上的红。
“一日为姐,终身为姐。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盛安坚持。
林生的眼睛实在是不知道往哪看了,她跟他距离这么近,他要是现在站起来,估计能把盛安的小身板撞飞。
他叹了口气,说:“何必呢。你在这里待半年,大学不上了?盛伯伯会怎么想?再说了,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里,你在不在又有什么区别?”
盛安淡淡笑了一下:“大学可以休学,我们学校里每年休学一年半载的加起来不止两只手。欧美人有许多在高中毕业后专门留出一年时间看世界,然后再继续上大学。这是学校和制度给予我的权力。既然存在,我就可以利用。我爸那里我自己会去交代,而且休学又不是停学。我说过,我平日有空还在兼职培训班老师,线下可以教的,我线上也可以教,我还有很多专业书和课外书要看,白天不会空闲。”
听过去她已经计划得很周密了。
盛安坐回床上,重新翘起二郎腿,把被子铺在自己的腿上。
林生抬起眼眸,眼睛又黑又沉。他不再笑,脸色淡下来。
他说:“四年了,我们断联四年了。你不了解我,你不知道我现在过的生活,我们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也没有一周。你不欠我什么,不需要为我做任何事。你在大城市待得久,安保发达,摄像头和警察到处都是,你觉得很安全。可这里是偏远小城市,过了十一月就天寒地冻。如果我今天是坏人,心存歹意,你穿成这样坐在我面前,你觉得后果会是如何?盛伯伯只有你一个女儿,如果你出事了,他要怎么办?”
“林生。”盛安的脸微红,但是她的眼神依然淡定如昔,“我们相处的时间确实很短,但是我已经认识你八年了。”
我从你十岁就认识你了。八年了,一晃。
“我相信你的。”她说。
林生沉默了。
他站了起来,拿起衣服,这一次盛安不再拦他。她看着地面。
林生的脚从她的眼前消失,脚步声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一点点变远。
快走到门口时,林生咽了一下干涩的嗓子,回过头看向盛安。她很安静地坐在床上,微微抬起头,望向窗户的方向,长长的黑发披散在洁白的浴袍上。她的背影单薄,倔强。
林生终是忍不住问道: “医生说你的抑郁症,现在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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