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好,阳光穿过一切,万里无云。
牧净语做了个梦,梦里他在审问犯人,岂料那犯人突然暴起,打了他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疼?
牧净语猛地睁开眼,坐起身,看见身边站着胳膊打着绷带的文芙,还有微笑的戚绥今和裴轻惟。
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
戚绥今见他醒了,甩甩手,打趣道:“舍得醒了?”
牧净语深吸一口气:“不对,我怎么睡着了?昨天明明……”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戚绥今,想起了什么,惊恐不已:“你、昨天你杀……”
戚绥今捂住他的嘴,打断道:“不错,那个叶素梅昨天发疯了,不仅杀了付良,还把你打晕了,是山主救了我们。”
牧净语看向裴轻惟想要个答案,两只眼睛充满了困惑,“可我看到的是……”
戚绥今道:“是你又做噩梦了。”
裴轻惟点头附和:“是这样的。”
“是吗?”牧净语敲敲头,“那就……多谢轻惟了?”
“你我之间无需客气。”
戚绥今道:“好了好了,都别客气了。咱们赶紧去找叶素梅问个清楚。”
四人再次来到关押叶素梅的房间。
昨晚戚绥今把她绑了起来,由牵灵缚束缚着,但脸上的疯狂与倨傲丝毫未减。
牧净语沉声道:“叶素梅,你现已铸成大错,已是必死的结局,我劝你最好实话实说,还可以让你死的轻松一点。”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蠢货!你敢杀我?谅你年纪轻不知我身份,还不快去向你家长辈打听打听我是谁!又岂是你们能随意处置的!”
牧净语掏出一把小刀,银光骤显,他不发一言往叶素梅手上划了一道,血液汩汩。
“我自小在律法堂长大,对付不肯开口的犯人有的是办法,实话告诉你,我就算现在拿刀一点点割下你的肉,也没人能说什么。”
“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律法堂?想拿这个吓唬我?”
牧净语大方承认,“对,就是吓唬你。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判断我说的是真是假吧。”
叶素梅:“……”
牧净语趁热打铁:“我问你,问宜宗弟子可都是被你残害?”
“残害?哈哈哈哈!”叶素梅仰头大笑,笑声嘶哑,“是我在残害他们,还是付家那两个贼夫妻在残害他们?这问宜宗,从根子上就是烂的!”
她猛地盯住付览的尸体,眼神怨毒:“你们既然决心要查,也发现这宗门格局的奇怪之处了吧,你们以为这对称的宗门是为什么?为了好看?这是一座牢笼!一座祭祀所有人的牢笼!”
牧净语:“祭祀?”
“没错,就是祭祀,当初我……”叶素梅突然顿住,脸色苍白,她咬着牙,污黑的血液自嘴角流出。
她把血咽下去:“世人皆知剑、鬼、丹、符道,鲜少有人知晓我乐道,乐者,愿心也,自当问心无愧。当初他夫妻两个找到我,就是看重我独一无二的能力,我们乐修可以隐藏本体,变做一根琴弦,只要有声音的地方,我们都可以去。他们求我帮他们振兴问宜宗,可这世上宗门何止千百个,若无特别之处,如何能出类拔萃!于是他们想到了一种邪术,此术以人命为燃料,可以迅速提升人的修为境界,凡是来到问宜宗的人都被迫害的差不多了……”
“借住邪术,问宜宗在短期内崛起过一段时日,不过报应不爽,用邪术等同于烧命,他们生下痴傻的付良后就死了!付览接手宗门,他忌惮我,趁我变作琴弦时将我捉住,把我囚禁,困在一个凡人身上,我多年不得逃脱!然后他效仿其父母,把邪术全都用了一遍,甚至更严重,更厉害!再加上中途那些道士煽风点火,问宜宗彻底废了,所有人都死了!”
“我附在这老妇身上,终于等到今天逃出,叫我怎能不恨!我恨不能喝其血!啖其肉!付览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把炼了这么多人得来的灵脉全给了付良,这付良被付览养的亦是心思扭曲,他割人舌头取乐,动不动在外杀人,只是他痴痴傻傻,身体被折腾地危如累卵,惊惧晕厥也是常有的事……”
一口子说了许多,叶素梅有些累了,她讥笑几声,低下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看着办吧!”
牧净语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些道士们是谁?那个门派的?”
叶素梅沉默良久,似乎是在思考,语气飘乎。
“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我曾在老妇身体时见过一次,具体模样我记不清了,只记得为首那人很年轻,容貌俊美,看着很严肃,衣袂飘飘,不像道士,倒像是……画上的仙人。”
“……”
一张纸笺自文芙手中飞出去。
刚才四人一人写了几个字,文芙是写的最好看的,如沐秋水,细筋入骨。于是便选文芙写信。
她详细写下问宜宗发生的一切。
信笺上下了咒语,可以准确无误的到达沧华宗。
牧净语让裴轻惟给叶素梅下了一道道禁制,用牵灵缚捆了一圈又一圈,才放下心,道:“你别想跑,我们已经通知了律法堂的人,他们稍后赶到就会把你带走。”
“哼。”叶素梅冷哼一声,“你们等着。”
*
海风袭来,带着暖洋洋的太阳一齐迟迟来到。
四人出发下一个祸端地点。
是个小村庄,名曰:石苔村。
在中州靠近东面的地方,低山缓坡,民风淳朴泼辣,这里种植着许多辣椒,到处都是红绿交加一片。
此地并未发生过什么灾祸,但灵脉曾两次集中在这里,是唯一一个灵脉集中过两次的地方。
牧净语玩笑道:“我看是这灵脉喜欢吃辣吧?”
戚绥今接话:“有可能哦,我也喜欢吃辣。”
几人还没进去村里,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传了出来,村口就是集市,今天是他们赶大集的日子。
驴叫、鸭叫、杀猪叫、鸡飞狗跳。
“喂喂喂,不要拦到路!麻烦你们几个让一哈!”身后一个操着浓厚地方口音的汉子喊道:“赶忙点!费不得咯!”
戚绥今几人赶忙侧身让开,那汉子推着小推车疾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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