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轻惟现在不用念法诀,照样能凝聚火焰。
在他的控制下,火精准地烤干了戚绥今的衣摆鞋袜。
戚绥今剁剁脚,觉得十分爽利,狡黠地笑笑:“谢了。”
裴轻惟道:“走吧。”
四人回到问宜宗,来到付览面前。
老妪见到付览的刹那,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双目赤红,滚滚眼泪落下,她挣脱开牧净语,扑了过去:“我杀了你!”
文芙一个箭步上前,拦住老妪:“婆婆,他被下了禁制,你碰不到他的。”
老妪急道:“什么是禁制,为什么我碰不到他?”
文芙解释道:“婆婆,您先别着急,事情到此还未完全明了,给我们一点时间,待我们查明之后,您再动手也不迟。”
老妪冷静下来,眼里盛着滔天怒火。
文芙柔声道:“婆婆,你先在这里住着,你放心,我们一定给你个交代。”
老妪被文芙带走,去了一个空房间。
接着,文芙出来后,戚绥今立刻结法术,给整个房间下了一重复杂的禁制。
戚绥今看看三人,道:“事已至此……就事已至此吧,只能先等着了。”
*
是夜,今晚的月亮格外亮,洒下一层银灰落在问宜宗。
戚绥今几人老老实实守在原地,未曾挪过一步。
文芙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牧净语默默走到她身边,文芙也不客气,头一歪靠在牧净语肩膀上。
牧净语道:“不如你们都去睡吧,我在这里守着。”
戚绥今拍拍胸脯,大义凛然道:“不用,你们都回去,我在这里……”
话未说完,旁边房间里传来一声巨响,外面禁制破碎,房门嘎吱嘎吱地缓缓打开……
阴影里,一个浑身漆黑的物体爬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牧净语赶紧把文芙晃醒,带着她后退两步。
戚绥今定睛一瞧。
那东西正好抬起脸——是老妪!
“哎哎哎!别爬了!”戚绥今率先反应过来,这老太婆也开始变疯了!
“呵呵呵呵呵呵……”老妪在众人的注视下站了起来,目光烈烈如火,“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你们都得死!都得沦为我腹中之物哈哈哈哈哈……!”
戚绥今身形一闪,登时站立在老妪面前,她的整张脸在月光照耀下透着一小块阴影。
她微微歪头,笑着。
“说什么呢,老太婆?”
老妪怒斥一声:“小辈何敢!我可是……我可是叶素梅!是问宜宗的道祖!你们见到我还不跪下!”
戚绥今问道:“问宜宗不是是付览的爹娘一手建立的吗,跟你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要是没我给他们撑着,他们如今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乞讨呢!我是整个问宜宗的核心!”
“哦,那又怎么了,你很骄傲吗?”
“……”
叶素梅气急败坏,张开手朝戚绥今而来,戚绥今呼唤一声:“牵灵缚!”
原本绑着付良的牵灵缚听到召唤,放开付良,直冲叶素梅而去!牵灵缚牢牢捆住叶素梅,令其动弹不得,叶素梅不能行动,只能破口大骂!
“你们这群小崽子!想当年我风光的时候,连人皇都给我几分薄面……呸!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敢对你们老祖宗不敬……”
“闭嘴。”戚绥今抬起一根手指,点在叶素梅眉心,“师父说我是孤儿,不知道祖宗是谁。”
“……”
叶素梅仍然在骂,付良没了束缚,在众人都没注意到的地方,悄悄挪走,捏碎了关押付览的禁制。
付良咬破手腕,喂给付览一口血,付览的眼睛顿时清明——他恢复了神智。
付良正准备带着付览跑,旁边的文芙拔剑横在他们前面:“站住!你们想跑?”
付良抬手一击,化神期的威力不是文芙一个结丹期能抵抗的。
只轻轻一击,文芙霎时被打飞出去,身体重重撞在后面墙上,晕了过去。
这时一道利光划过,割伤了付良的手背,牧净语跳出来,身后跟着裴轻惟。
裴轻惟身边悬浮着一把铜剑,这剑还是当年戚绥今送他的。
他靠着这把剑所向披靡,一路打到最高峰。
这剑有个名字,叫“斩灵”。
剑身通体漆黑,剑刃边缘有些卷翘,雄浑沉重。
斩灵剑通人性,感知到主人有危险便会自发出来进入战斗状态。
它没有任何停顿,直冲付良而去,电光火石间,“噗呲”一声闷响传到耳朵里,付良触手一汪冰凉,付览在怀里缓缓滑下去,两只眼睛半睁,被一剑刺穿胸口。
“哥哥!”付良大叫一声,痛彻心扉。
斩灵剑刺穿付览后立刻调转方向,刺向付良。
付良感知到危险,抬手去挡,剑光一凛,攻击对冲,付良被打飞出去,翻了几个滚趴在地上。
他忍着痛在地上挣扎,牧净语上前欲捉住他,谁料他油滑如鱼,牧净语只觉身后一阵凉风迅速略过,低头看去,只见付良以极快的速度爬到了戚绥今身边,他不再趴着,而是扭曲着身体,笨拙地站了起来。
他身材瘦削个头却高,竟能直接笼罩住戚绥今,遮住她面前所有光线。
“我要吃了你!!”
付良尖叫起来。
戚绥今愣了一下,随即定住大骂的叶素梅,讥笑一声,而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要吃了我?都疯到这个地步了吗,你好大胆子啊!”
话音刚落,她身体周围开始波动,从地面猛地钻出数条花藤,每一条都由无数细小花茎组成的。
花藤围住戚绥今,她向前走了一步,花藤跟着走,几息间,花藤把她和付良包裹在一小块空间里。
她神情冷漠,红唇轻启,吐出一个字。
“绞。”
话音落下的瞬间,时间仿佛凝滞了一刹。
旋即——花藤刺向付良,刺穿他的手腕、大腿、肩膀,先把他牢牢固定住,转而聚紧,死死拧住付良!
戚绥今神情愉悦,愈显得眉眼惊艳,然而越是美丽,越是冷寒。
“我说过,你要是再过来,就真的杀了你。”
“谁让你不听话。”
喀嚓、喀嚓、滋滋、滋滋。
骨头和皮肉开始变形,刺穿皮肉的骨凝成新的花藤,挤出的肉开成红花,远远望着,绚丽夺目。
绞杀。
最后,付良凸出的眼珠掉出来一颗,滚落到戚绥今脚边,她没看,直接一脚踩上去,留下一地红痕。
花藤枝丫波动起来,每一根藤上仿佛生了小口,细细密密地压住付良的每一块,吞咽、消化、湮灭。
空气中弥漫开新鲜的血肉味道。
吃完后,花藤心满意足地退回地底。
戚绥今踩着那块红痕走过来。
牧净语握着法器,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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