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
许哲放下酒杯,语气平缓有力。
“这世上,凡是能用钱解决的事,对现在的咱们来说,都不叫事。”
他给炉子添了两块新炭,火苗重新蹿了起来,映照着两人明明灭灭的脸。
“您要是心里实在过不去,又不想见他们恶心的嘴脸,这事儿好办,咱们花钱买个心安,也算是买断这最后的一点香火情。”
年大海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希冀,又带着几分犹豫。
“可是……五十万我不是拿不出来,不过我拿了,他们肯定还想要更多!”
许哲撇了撇嘴角,“怕什么?我们三天后就去首都了,他们还能跑到首都去找我们?”
“而且,这笔钱也不用我们亲自去给,等查明年大川在哪家医院,我直接把医药费打到医院账户上。”
“既救了人,全了您的兄弟情义,又不用跟那帮吸血鬼见面,等咱们搬去了首都,天高皇帝远,这辈子就两清了。”
闻言,年大海沉默了许久。
直到许哲说鱼要烧焦了他才猛地颤了一下,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仿佛这一口气,把积压胸口几十年的憋屈都吐了个干净。
“行。”
年大海目光重新变得坚定。
“就听你的,查到了直接打钱,多一分也不给那两个畜生手里,我不见他们,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那两张脸。”
……
许哲办事,从不拖泥带水。
当晚,山子就摸清了底细。
第二天上午,一笔五十万元的巨款,悄无声息地汇入了中州市第三人民医院的住院账户,指定用于食管癌患者年大川的治疗。
与此同时,医院那充满消毒水味和霉味的走廊尽头。
八人间的大病房里,嘈杂得像个菜市场。
年大川躺在靠窗的病床上,整个人瘦得像具骷髅,眼窝深陷,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蜡黄。
食管癌中晚期的折磨让他连吞咽口水都像是在吞刀片,喉咙里不断发出“荷荷”的痛苦呻吟。
“那个老杀才!心也太狠了!”
年大江坐在床边的小马扎上,手里啃着个烂苹果,嘴里骂骂咧咧,唾沫横飞。
“老二,你是没看见昨天那场面,大哥他住的那是大别墅啊,门口还有保镖!”
“要不是我们在新闻报纸上看见了他的住处,我们还找不到他人呢!”
“不过找到了也没用,我想进去求他救你,结果呢?他让人把我像扔垃圾一样扔出来了!”
年大江绝口不提自己撒泼打滚的事,添油加醋地编排着。
“他以前就是个没良心的,为了个丫头片子不要妈,对我们兄弟俩肯定就更没有感情了,只怕是他的钱就算是烧了,也不会给我们要饭的!”
躺在床上的年大川,原本浑浊无光的眼珠子,此刻因为极度的嫉恨而瞪得溜圆,布满了血丝。
凭什么?
同样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
凭什么年大海那个窝囊废能住大别墅,享清福,自己却要躺在这个臭烘烘的病房里等死?
就在这时,病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穿着白大褂的主治医师拿着病历夹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扫了一眼床上哼哼唧唧的年大川,语气职业而冷淡。
“年大川,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做术前检查,后天手术。”
原本还在咒骂年大川无情的年大江愣住了,嘴里嚼烂的苹果泥差点喷出来。
“手术?大夫您搞错了吧?我们没交钱啊。”
“刚刚财务科通知,五十万的预交款已经到账了,指定给年大川用的。”
医生翻了翻眼皮,合上病历夹,“不过我丑话在前面,患者是食管癌中晚期,癌细胞已经有扩散迹象,这手术虽然能做,但五年生存率不足百分之二十。”
“就算下了手术台,后续的放化疗也是个无底洞,人财两空的风险很大,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说完,转身出门去下一个病房,只留下满屋子死一般的寂静。
年大川原本灰败的眼珠子里突然涌出一股生气。
他颤抖着抓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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