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哲沉默了两秒。
虽然他恨不得这两家人立刻从地球上消失,但这毕竟关系到一条人命,更是年大海的亲弟弟。
这种大事,若是自己擅自做主拦下来,日后老丈人知道了,心里怕是会留个疙瘩。
挂断电话,许哲回到院子里。
年大海正夹起一块焦黄的鱼肉往嘴里送,见女婿脸色不对,动作一顿。
“咋了?谁的电话?”
“岳父。”
许哲走到烤架旁,沉吟片刻,还是如实相告。
“是门卫打来的,门口来了个人,说是年大江,他说……年大川得了癌症,想见您最后一面。”
咣当。
年大海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那块喷香的鱼肉滚进了炭灰里。
老头的身子僵住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
震惊、怀疑、悲伤,还有一丝深藏在心底的恨意,在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交织。
当年分家的时候,那两兄弟为了争那点家产,只给他分点书啊啥的,几乎是断了来往。
可毕竟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啊。
“癌症……老三他……”
年大海喃喃自语,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他深吸了一口气,弯腰捡起筷子,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声音变得沙哑低沉。
“我去看看。”
许哲没拦着,“我陪您去。”
别墅大门口,昏黄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隔着黑色的铁栅栏,一个穿着旧夹克、满脸胡渣的中年男人正扒着栏杆往里张望。
正是年大江。
一看到年大海的身影出现,年大江那双浑浊的眼珠子猛地亮了一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大哥!大哥你可算出来了!”
年大江大喊了起来,双手死死抓着铁栏杆,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
年大海停在距离大门两米远的地方,背着手,目光冷冷地看着这个多年未见的弟弟。
本以为见到的是生离死别的忏悔,是兄弟临终前的挂念。
只要对方说一句软话,叫一声大哥,回忆起一点当年的情分。
他年大海心再硬,为了那即
将离世的老三咬咬牙可能也就帮了。
可年大江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了年大海心里仅存的那点温情。
“大哥!老三快不行了!医生说要动大手术得去大医院!你现在发达了住这么大的别墅这钱你得掏啊!”
年大江甚至连一句寒暄都没有眼珠子滴溜溜地在许哲和年大海身上打转贪婪之色溢于言表。
“也不多你就先拿个五十万出来!咱们毕竟是亲兄弟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快点给钱啊!”
许哲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这就是人性。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年大海的身子晃了晃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
他看着门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看着那张张合合只知道要钱的嘴心中那点酸楚瞬间化为了彻底的失望和冰冷。
原来所谓的“最后一面”不过是想最后再吸一口血。
“分家文书上写得清清楚楚老死不相往来。”
年大海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平静得让人心寒。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哪来的五十万?我的钱那是留着养老的棺材本不是给你们填窟窿的。”
“没钱?你住着大别墅你女婿还是大老板你跟我说没钱?”
年大江那张脸瞬间扭曲如同被踩了尾巴的恶狗。
趁着年大海愣神的功夫这无赖竟猛地从门缝里挤了半个身子进来双手死死箍住年大海的胳膊整个人像是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贴了上去。
唾沫星子喷了年大海一脸。
“咱们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啊!那可是跟你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亲弟弟!”
“你现在不掏钱就是眼睁睁看着他**!你这就是**!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嘶吼声在寂静的别墅区夜空里炸响刺耳至极。
年大海身子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被这道德的大棒砸懵了嘴唇哆嗦着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种来自血脉的压迫感
许哲眼中寒芒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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